农家少女刘胡兰（长诗）
司承志
一
大红枣像小灯笼在农家的小院中挑起，
阳光透过枣树叶洒下斑驳的痕迹；
一个小姑娘就出生在这个平和的小院里。
这一天，
天空没有响起炸雷，
秋风徐徐吹起；
原野果实累累，
庄稼丰收在即。
胡兰子：
你就出生在天高云淡的九月九的秋风里。
收秋、酿酒、遍插茱萸；
欢天喜地，
果实累累；
打米糕、喝好酒的九月九。
九九归一，
一元肇始。
胡兰子：
全家都说你有好福气。
锅里的玉米面菜卷卷黄橙橙，
奶奶夜里挑起了灯；
蒸馍馍，烧高香，
奶奶忍不住的笑
老刘家有了长孙女；
从此日子一天会比一天好。
茅草棚棚里的毛驴驴哕哕叫，
爷爷把牲口喂得饱；
扬起长鞭甩的啪啪响；
犁地、拉磨、碾场，
盼望着年年都有好景象。
一家子老少团团圆圆，
让日子一天天过的好。
红红的高梁，
沉甸甸的穗；
爹爹日夜收秋粮。
捆绑、上垛，赶生灵，
爹爹他沉默寡言一声不响；
拼死拼活汗珠子淌，
谋划着吃苦受累后家里不再闹饥荒；
地里的庄稼要粒粒都归仓。
小小的院落几丈丈长，
慈祥的母亲把胡兰子紧紧抱在心口上。
宝贝女儿是娘的心头肉；
胡兰子就是娘无价的宝藏。
二
日本鬼子是豺狼，
践踏中国逞凶狂；
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1938年2月日本鬼子把文水占，
烧、杀、掠、抢；
伤天害理，
丧尽天良。
屋漏偏遇连阴雨，
1939年胡兰子的母亲王变卿积劳成疾；
抛下两个苦命女儿撒手人寰。
八岁的胡兰子再没有了童年。
挎洋枪、抽洋烟的是汉奸，
汉奸带着日本鬼子兵到处窜；
偷鸡摸狗又抢粮，
无恶不作举世无双；
老百姓闭门黑屋屋里躲。
东家被汉奸放火烧了房，
西家被鬼子抢了粮；
改花家里爹爹被汉奸打断了腿；
玉莲的弟弟中了鬼子的枪子儿。
平地一声惊雷起，
来了抗日的共产党。
1938年4月，
文水县成立了抗日民主政府；
大名鼎鼎的抗日英雄顾永田当县长。
抗日政府抓教育，
编写了小学《抗日课本》做教材；
发到各个学校给儿童讲。
云周西村在观音庙办起了抗日小学校，
刘胡兰高高兴兴背起书包把学上；
老师们认真教文化，
抗日道理四处传扬；
儿童们认真把书读。
坚持抗日不能忘。
从小立志来抗日；
“坚决不当亡国奴”
共产党是老百姓的铁靠山。
文水抗日政府力量大，
县抗日大队打的鬼子害了怕。
抗日政府给老百姓办好事；
制定的政策暖人心。
减租又减息，
合理分负担；
发放“流通券”，
兴建县水利，
发展手工业；
禁止贩毒品。
全县抓教育，
小学办到村。
老百姓得到了实惠，
抗日爱国热情高万分。
抓紧生产多打粮，
打败鬼子汉奸狗豺狼。
鬼子汉奸害了怕，
缩头乌龟不敢出城墙。
云周西村有个大伯石世芳，
打鬼子、端炮楼是个共产党。
村中间有‘同心成”的联络点，
村东头是八路军的小营盘。
胡兰子一心打日本，
天天就往石大伯家转圈圈。
抗联主任米建书给了她识字的小本本，
他还和村民一起搞联欢。
敌工站长刘芳大伯说胡兰子有胆量，
看到鬼子不慌张。
李魁年县长鼓励他学文化，
要打鬼子就要跟着共产党。
卫范初在村里拾过粪，
打鬼子时才知道他是共产党。
区委书记唐镛见过胡兰子，
村支书石世芳对他把话讲；
胡兰子革命热情高，
支部要培养这个好苗苗。
藤篮篮底底上掖字条，
字条条像弹丸一样样小；
挎上肩的布兜兜装着菜窝窝，
胡兰子带着爱兰子往村外面跑。
县大队彭敏政委带着队伍打鬼子，
在信贤村和日本兵刚交火；
云周西的汉奸就给南胡的鬼子通风报信了。
刘芳让胡兰子在村堰外等，
八路军要鬼子炮楼的情报；
这张字条比命还重要。
见了交通员要对暗号，
看清来人身份才能交。
村外太阳似火烤，
爱兰子喊着要上树逮知了。
机警的胡兰沉得住气，
哄着妹妹别淘气。
北面土路起灰尘；
来了县大队的取信人、、、、、、
顺利完成了任务，
胡兰子暗自下决心；
完成任务不骄傲，
一心跟着共产党；
早日把日本兵赶出咱家乡。
三
迎春花开满地里黄，
老百姓一心跟着着共产党。
云周西村要支前，
爹爹挑起担子不怕难；
摸黑走路到西山，
完成任务才回还。
村里来了八路军，
汉奸告密围住了村。
为了保护上级领导及时转移，
八路军的交通员一边掩护一边突围；
寡不敌众流鲜血，
视死如归不投降。
英勇牺牲万古流芳。
血的教训激励刘胡兰：
跟党革命不怕死，
和敌人搏斗要顽强。
四
小小年纪刘胡兰，
腥风血雨不怕难，
一心跟党干革命，
舍生忘死意志坚。
中共县委组织妇女培训班，
刘胡兰请求学习不怕难。
奶奶实在不放心，
一直追到贯家堡村；
她坐在大门口往里望，
一定要见孙女刘胡兰。
胡兰早已下决心，
说啥也要学习完。
奶奶哭着鼻子抹眼泪，
颤颤巍巍把家还，
老人家一步三回头；
盼着孙女早回家，
盼着新中国成立在眼前。
秋风萧瑟菊花黄，
培训班里学习忙；
看书识字学文化，
还有老师把课讲。
培训班老师吕雪梅，
字字句句都铿锵：
“共产党是人民的大救星，
领导穷人翻身得解放；
我们要牢记党的话，
时刻把人民群众放心上。”
胡兰子挑灯夜读到天明，
党的方针记心中。
做个党的好女儿，
读懂政策心里明。
培训班是个大熔炉，
革命道理记心中；
去除杂念学知识，
党的教导句句要牢记。
培训班里师生个个都优秀，
妇女干部不落后。
刘胡兰表现最突出，
虽然年龄有些小；
文化底子也不高，
学习效果数她好。
理论学习不掉队，
读书、写字样样都认真。
房东老乡有困难，
刘胡兰嘘寒问暖来帮忙；
帮助房东过难关。
大家竖起了大拇指，
领导夸奖把她赞。
五
寒冬将至结了业，
刘胡兰离开培训班。
回村见到党支书，
先把入党申请书递上前。
一心跟党干革命，
申请入党提在前；
希望党来把我考验。
支部书记石世芳，
一心培养刘胡兰；
他和党员李光明一起帮助刘胡兰，
党支部决定让刘胡兰把重任担。
妇救会里做秘书，
组织妇女上冬学。
教给妇女识字学文化，
号召妇女来支前，
这些工作很艰苦
全村妇女齐动员；
个个都要当模范。
送粮、支前、抬担架，
黑夜搓棉花、纺线线；
挑灯夜战纳鞋底，
军鞋硬棒像牛皮。
缴鞋那天很热闹。
东家大婶鞋底子厚，
西屋的嫂子鞋帮针线用的满；
前院的二姨好针线，
后村的大娘鞋鼻子翘上了天。
地主婆段二寡妇人群里钻，
她也拿来一双鞋；
只见她妖里妖气摆架子，
贼眉鼠眼扯得远；
说她的鞋子是新布，
说她的鞋子花了钱；
说她的鞋子是结实的麻绳密密的纳，
还说黑面白边最耐穿。
段二寡妇油嘴滑舌不讲理，
胡言乱语坏风气；
她拿着草纸把鞋做，
草纸做鞋也想蒙哄来过关。
刘胡兰敢和邪恶斗，
剪开鞋底把馅露，
粗糙的草纸屎黄色；
稀松的鞋底掉渣沫。
段二寡妇当场把原型现，
一哭二闹要上吊；
破坏支前的诡计破灭了。
包庇她的石五则着了急，
不仅无理抢三分，
还拿党员的头衔吓唬人；
他指责刘胡兰太认真，
他说段二寡妇是个可怜人。
背弃原则的石五则，
做了地主的代言人。
刘胡兰眼明看的清，
绝不给坏分子有机可乘。
斗争段二寡妇地主婆，
坏分子再不敢邪门歪道乱撒泼。
六
二区区委抽调刘胡兰，
土改运动中做骨干。
大象村土改有困难；
胡兰子跟着吕雪梅各家各户来动员，
穷人想要把身翻；
地主恶霸要推翻。
试点工作搞得好，
全区铺开一起干。
回到云周西村搞土改；
刘胡兰继续带头做动员。
刘马儿是个穷苦人，
有苦不说心里难。
刘胡兰给他做工作，
讲了共产党和老百姓的心紧相连，
只有斗倒大地主，
穷人才能当家作主吃饱饭。
刘马儿听懂革命的道理，
决心和地主干到底；
大会上诉苦掏心肺：
“地主剥削太残酷；
盘剥压榨不让穷人活，
今天我们斗地主，
让穷人过上好生活。”
土改运动得胜利，
老百姓感谢党的好政策。
七
东庄打了大胜仗，
八路军战士负了伤；
担架队把伤员抬进村，
刘胡兰和妇女们慰问忙。
小米、鸡蛋、莜麦面，
红枣、核桃、山药蛋；
一大碗野菜一大碗高粱面；
养好了伤病再出发上前线。
王本固连长懂战术，
前线杀日本鬼子立过功。
他给大家讲故事，
故事都是杀鬼子。
刘胡兰洗衣又做饭，
换药、洗纱布、样样事情抢着干。
伤员个个精神好，
都夸胡兰是模范。
伤员痊愈上前线，
英勇杀敌把功建。
八
漆黑的夜晚，
看不清的天；
八路军的队伍出发上了前线。
国民党实行大反扑，
集中兵力抢占胜利的家园。
对文水拉开包围圈，
还要水漫全平川；
敌人疯狂要报复，
地主恶霸要翻天。
县委书记石玉问胡兰：
“形势紧迫大转移，
大部分同志去边山；
你留下工作行不行？”
刘胡兰回答：“行！
为了工作不怕难。
党的工作放第一，
老百姓需要我就敢。”
大部分同志转移上边山，
刘胡兰留在村里坚持和敌人来周旋。
叛徒、汉奸是一帮，
一心对付共产党。
勾结蒋匪“勾子军”，
里应外合很猖狂。
县大队副连长孟如玉，
来到云周西为民除汉奸；
消灭了伪村长石佩怀。
老百姓直呼：“干的好，
共产党消灭恶霸、除汉奸！”
九
敌人惊恐来报复，
抓住叛徒细审问；
大胡子连长威逼又利诱，
叛徒腿软、胆颤、松了口；
供出了刘胡兰上山转移的时间和地点，
供出了刘胡兰1月12号大早回云周西；
猖狂的大胡子下命令；
明天全连天不亮就奔云周西。
乌云遮天黑压压。
胡兰子凌晨回到家，
开了积极分子碰头会；
鼓励大家不屈服，
坚持斗争到胜利。
党的文件要销毁，
保守秘密要牢记。
刚准备好行装要出发，
村里传出敲锣声：
“家里只能留一人，
都到大庙去开会。”
敌人已经进到村里，
隐蔽躲藏来不及；
见机行事去突围。
刘胡兰离开自家门。
村里已经被包围，
邻居家掛着坐月子的黄布条；
黄色布条是标记，
陌生男人不能进。
掀开门帘往里看，
几个妇女站在屋里面。
没满月的孩子睡得甜，
屋里的妇女默默不发言。
刘胡兰细想其中的可能，
不能让群众处在危险中；
她毅然转身跨出门。
敌强我弱要镇定，
舍命和“勾子军”来斗争。
观音大庙向北开，
全村老少挤在外；
“勾子”军持枪围起来。
机枪架在村堰上，
生锈的铡刀一字摆。
会场上充满了杀气，
寒风刺骨白雪皑皑。
武金川突然窜过来，
一把拉住刘胡兰；
告诉刘胡兰：“立即去“自白”，
不“自白”就去见大胡子张连长；
严刑拷打试一试，
皮开肉绽看你还逞强。”
刘胡兰扭头大步走，
敌人面前绝不低头。
满面横肉大胡子，
一脸狰狞把话提：“你叫个胡兰子？”
刘胡兰回答说：“我就是刘胡兰。”
大胡子问：“你给八路军做过什么工作？”
刘胡兰回答说：“我什么都做过！”
大胡子凶狠威胁地说：“现在有人供出你是共产党员！”
刘胡兰斩钉截铁地说：“说我是共产党员，我就是共产党员。”
大胡子问：“你们村还有谁是共产党员？”
刘胡兰回答说：“就我一个是共产党员。”
大胡子狰狞地说：“你“自白”了就是自救，你“自白”了，给你一份土地。“
刘胡兰愤怒地回答：“你给我个“金人”，我也不“自白”。”
大胡子气急败坏，他敲着桌子叫喊起来：“你小小的年纪好嘴硬啊！你不怕死？”
刘胡兰又大声回答说：‘怕死不当共产党员！”
大胡子万万没想到刘胡兰在生死面前大义凌然，
他气急败坏的大声喊：“绑出去铡了！”
刘胡兰面对敌人绝不投降，
更不惧怕；
她昂首来到刑场上。
狡猾的敌人露出了野兽的面目，
用棍棒打死无辜的六个老百姓；
拖来铡刀挨个铡，
鲜血染红了土地。
敌人心狠又手辣，
手段邪恶似虎狼。
面对敌人的猖狂刘胡兰大声的责问：
“我咋个死法？”
大胡子嚎叫着：“一个样！”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
刘胡兰毫无畏惧地向铡刀走去。
大胡子不甘心地问刘胡兰：“你怕不怕？“自白”不“自白”？”
刘胡兰坚定地回答说：“我死也不屈服，决不投降！”
在场的群众愤怒的涌向刘胡兰，他们要和荷枪实弹的‘勾子军”拼了！
大胡子张全宝吼叫着：“把机关枪调过来，把这个‘小延安”的人全部扫光！”
刘胡兰大声地回答说：“要死我一个人死，不能让老百姓死。”
刘胡兰毫不畏惧的向敌人的铡刀走去，
毅然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她的英勇就义惊天地，泣鬼神。
天空雪花飘落，大地山河呜咽。
刘胡兰是党的好女儿，
您用鲜血和生命践行了自己的入党誓言：
“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
永不叛党。”
1947年2月6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挽联送到了云周西村，
2月6日解放区的报纸都刊登了刘胡兰英勇就义的消息。
8月1日中共中央晋绥分局作出决定，追认刘胡兰同志为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
刘胡兰您是党教育出来的好女儿，
您是党组织培育出的优秀党员；
您是老百姓信的过的好干部，
您是和人民同甘共苦的模范。
1947年3月25日，
毛主席为刘胡兰亲笔题词：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八个闪光的大字鼓舞着全军指战员，
英勇杀敌，向解放全中国的目标挺进。
刘胡兰您吹响了建立新中国的号角，
全国人民团结一心，
为新中国的建立策马扬鞭。
十
胡兰子：
面对党给予您的荣誉，
您的觉悟一定会让您惭愧不已，
您一定想为党再多做些贡献；
让各村各乡都把党的号召落到实地。
您一定会想回到各村去看看：
看看有多少青年愿意参军上前线，
您还会再看看今年的收成好不好；
前线的战士杀敌不怕死，
我们一定让战士们吃上饭。
您一定还会想：
早日建立新中国，
自己也能亲自把社会主义祖国建；
为祖国建设出把力，
添一块砖加一块瓦也甘愿。
您一定觉得自己做得很不够，
还想找老支书谈一谈；
谈谈今后的工作，
谈谈村里贫苦农民家里有没有过冬的粮。
谈一谈区上新来的干事有没有把棉衣添。
您还想多唱唱美丽的祖国，
再唱一遍：“咱队伍在前线打得好！”
再歌唱今天的国泰民安。
您一定在春风里凝视我们的祖国，
欣慰我们国家美丽、富饶、强大无边；
今天的美丽家园就是您为之奋斗的期盼。
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淤血奋战，
百折不挠；
终于建立了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中国。
祖国国泰民安，
老百姓日子比蜜甜。
十一
九九重阳，
天高云淡。
农家少女刘胡兰；
您就出生在这一天。
秋、冬、春、夏是四季，
而你只度过了十五个春天；
今天您的生日经过了第八十九次的轮回。
我们想念了您七十四年，
每一年都为您准备了杏花老酒。
每当把老酒洒向大地青天，
我们都想再看您一眼，
看一看青春永驻的刘胡兰。
翻开历史的记录，
中国人民的英雄史册里；
有您的名字——刘胡兰。
历史的照片叙往事，
莫大的世界居然没有您的一张照片。
这或许是我们的遗憾；
这个遗憾帮助我们翻开了新的画面，
画面宏伟又壮观；
画面上有千千万万个刘胡兰！
只要敌人来侵犯，
中国大地上就会站出来英雄刘胡兰万万千。
从一个小小的农家少女，
到大义凌然的刘胡兰；
您是重阳节那天的一颗露滴，
您扑向大地。
滋润秋天的果实；
在家乡的泥土上您留下辛勤的汗水，
在故乡的怀抱您把最后一滴鲜血流尽。
把生命献给党。
献身于保卫家乡母亲的奋斗中；
在严寒的冬季里您回归祖国大地，
您的不屈灵魂圣洁永存！
胡兰子:
党旗上凝固着您的鲜血，
红旗上有您血染的一片。
您没有远去，
您顶天立地活在亿万人民的心里。
九九重阳登高望，
遍地黄花分外香。
后来者初心不能忘，
把信仰、理想、使命、责任永远记心上。
胡兰子，
我们自豪地告慰您：
习主席领导新征程，
正在创造祖国完全统一，
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荣伟业。
祖国完全统一的历史任务一定要实现，
请相信祖国一定会强盛万万年！
2021年10月8日于云周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