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不论是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还是习总书记在最近召开的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其基本精神,都是讲的“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问题,都是要求文学艺术家们,要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为人民而歌而写,为历史存留正气于天地。
有异见者说:“为人民写作还是为人类写作,这是中共文艺与人类文艺的根本区别”?他说:“什么是为人民写作?准确地讲是为党治之下的人民写作,本质是为党写作。”
什么叫“为党治之下的人民写作”?这显然是一个虚假概念,欲图通过“党治之下的人民”的提法,把党与人民的关系摆在对立的位置,以达到攻击“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的目的。
(一)
让我们先对“阶级性人民性党性”问题,用事实做一简要解白。首先需问,何为党性?须知,党性与民族性阶级性人民性是统一的。党性,无疑应解读为党的性质宗旨;放到具体党员身上,可解读为对党是否忠诚、是否忠于党的理想信念、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否忠于党的组织纪律原则等等。
那么,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宗旨是何呢?须知,遵循马克思的从原始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五阶段”发展的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历次党章规定,共产主义是它的最终理想和最高纲领;而最低纲领,在建国前是推翻帝官封“三座大山”的反动统治,建立人民当家做主的新型人民政权;建国后,是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改革开放后,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分三步走,到21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为最终消灭剥削,消除两级分化,实现共同富裕创造条件;十八大提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中国道路,到“两个一百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全面实现小康社会,把中国建成富强、民主、公平、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强而奋斗。
请问,不论从党的最高纲领看,还是从党在各个时期的最低纲领看,以及从党的奋斗历史看,中国共产党难道不是代表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不是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而奋斗的领导者?反倒是什么“与人民分离”,站在人民之上的“治”者?或者隐含之义,是“骑在人民头上”的压迫者吗?
所谓“本质是为党写作”一说,是用混淆模糊与偷换概念的手法,有违事实的极端污蔑。历史事实证明,千千万万烈士、共产主义者,“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抛头颅,洒热血,包括在党领导下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无一不是把为党的崇高事业奋斗,与为人民解放、民族独立,国家强盛、人民福祉而奋斗,看作是同一个命题的。这决不是 “异见者”用一句“党治下的人民”的歪曲,可以“分割”、“挑唆”“污蔑”的。
(二)
异见者以“为人类写作”来反对和诋毁“为人民写作”,从世界文学艺术发展史上看,也是伪论邪说,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这里,我们先摘录一位学者研究古希腊“雅典喜剧”的考证论述:
“希腊戏剧主题多数取材于神话,虽然如此,剧情、对白、唱词往往针对现实。也有取材于当前形势的,如希波战争前,福利尼卡斯的《米利都的沦陷》,演出时观众为之潸然泪下,这显然是希波战争的政治鼓动剧了。埃斯库罗斯是一个希腊的民族主义的爱国主义者,他的悲剧《波斯人》是歌颂萨拉米海战胜利的。到阿里斯托芬的喜剧,题材全为现实的政治和社会问题。”; “喜剧是希腊人民爱国主义、民主主义和民族传统教育的极重要的工具。”(见《顾准文集》215、216页---希腊城邦制度。)
顾准的《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是伪论错考。但《希腊城邦制度》则是一篇有很高学术价值的学术著作。看了这段文字,不知“异见者”之民主派们该作何感何言?
这里,我要问的是,对比“雅典喜剧”的创作原则与功能意义,还能以“为人类写作”来质疑批判“为人民写作”吗?
什么“人类文化作品的共同人性,关注博爱”云云?可是“西方文艺学”的发祥地古希腊雅典城邦国的“喜剧”,“福利尼卡斯的《米利都的沦陷》,演出时观众为之潸然泪下,这显然是希波战争的政治鼓动剧了。”请问,“希波战争的政治鼓动剧”何义?不就是鼓舞人民去英勇杀敌吗?这同“中共文艺”指引创作的《白毛女》“鼓动人民,打击地主,推翻国民党统治。”有什么分别吗?
《考证》说:“喜剧是希腊人民爱国主义、民主主义和民族传统教育的极重要的工具”。这同我们党提出的,文学艺术要为人民大众服务,要“为人民写作”,又有什么不同呢?不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认识、观点、看法、主张吗?
“异见者”说什么,“譬如《白毛女》,譬如《金光大道》,为什么说它是为了党的人民写作呢?因为党需要文艺家写出的作品体现党的政治需要,党需要打击敌人,打击农村地主,那么,白毛女就可以激发人民对地主仇恨,·····只要这么一部戏,就可以鼓动人民,打击地主,推翻国民党统治。”
我要问的是,这里所说的“党的政治需要”, 除了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国家富强、人民生活幸福”的需要外,党还有什么另外的“政治需要”吗?
我还要问的是,“党的政治需要”有什么不对吗?西方的文艺,在其发祥地希腊“喜剧(不就)是希腊人民爱国主义、民主主义和民族传统教育的极重要的工具”吗?怎么古希腊人可以写“政治鼓动剧”,中国的现代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文艺家,就不可以写《白毛女》这样的“政治鼓动剧”呢?
于是我怀疑,对于持有“ 这么一部戏,就可以鼓动人民,打击地主,推翻国民党统治”观点的人、这些异见者,对此是心怀不满和仇恨的!他们就是要通过这套说词,从根本上否定《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毛泽东文艺思想,否定习近平总书记在新召开的《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否定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正当性合理性科学性权威性,完全暴露了“异见者”先生的叵测居心和丑恶嘴脸。
(三)
这里的问题在于,中国共产党这样的“领导作用”,对于中国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来说,党又是该处于何样的地位,而“文学艺术工作者”又该如何作为呢?
笔者以为,在整个中国人民解放与民族复兴的事业中,对于中国的“文学文艺工作者”来说,中国共产党同样是处于“引领与领导”地位,并是与之共同奋斗的。而“文学文艺工作者”亦应与中国广大人民群众站在一起,为实现民族独立、翻身解放、国家强盛、人民生活幸福,而不懈奋斗。-----这恐怕是每个有良知的“文学文艺工作者”,应抱有的基本立场和态度。
事实恰是如此,延安宝塔,红星照耀,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从城市乃至到乡村,有多少“大知识分子”和知识青年,纷纷投奔延安,投奔革命。
一本“红星照耀中国”,又吸引了世界上多少同情中国革命的外国人,这里有医生、科学家、记者文人等。他们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所做的献身与贡献,我们当永怀感恩之情而不忘,这里有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斯诺、史沫特莱女士·····;
就中国的文学艺术工作者来说,他们以《延安文艺座谈会》精神为指导,为人民而歌,创作了除《小二黑结婚》、《白毛女》之外,还有《太阳照在三干河上》、《青春之歌》、《红色娘子军》、《暴风骤雨》、《林海雪原》,等等家喻户晓的精品佳作,是怎样的鼓舞了中国人的民族志气、民族精神啊。
需要指出的是,文化作品,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文化没了民族性,也就失去了世界意义。只讲“文化作品的共同人性”,不讲民族性,也就没有了世界性。
还须知道,盘古开天,封神演义,其盲目崇拜的文化劣根性,需要全民族反思剔除;但是这又决不能把它所蕴含的民族文化中的“改天换地”的英雄主义精神和维护国家统一、反抗外辱的爱国主义精神之精髓,一起抹杀掉。照我看,中国古典小说,除了有为封建帝王鬼神张目的糟粕外,主要就是歌颂那些具有侠肝义胆、铲除社会不平的英雄主义精神的作品。这是由中国人的民族性决定的。
而延安文艺座谈会后,产生的一大批文学作品,包括臧克家、田间、艾青、贺敬之的诗歌,无不传承着中华民族文学的优良传统。
于是,这里有两个问题,仍有必要加以厘清与明晰:一是,毛泽东讲,“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根本问题。”
“异见者”不认同“为人民写作”, 认为“为人类写作”比“为人民写作”正当,前者是正路,后者是邪路。因而把“为人民写作还是为人类写作”看作“这是中共文艺与人类文艺的根本区别。”对吧?
可是《林海雪原》、《红色娘子军》、《暴风骤雨》,以及臧克家、田间、贺敬之的诗歌,除了揭露旧社会的灭绝人性的黑暗统治以外,所歌颂的主题,不就是歌颂的中国传统优秀文化中的“英雄主义精神”吗?
事实证明,这种对英雄主义的歌颂,对民族精神民族性品格的张扬,对中华文明优秀文化“塑造英雄”的传统的继承,才可能使她具有民族性品格也更具有世界性的人文品格与意义。据报道,由《红色娘子军》改编的芭蕾舞剧在法国演出,受到热烈欢迎和称赞,即是证明。
那么,我要问,“异见者”何以把“为人民写作还是为人类写作”加以区分?他这是要中国的文学家艺术家用外国人的思维写中国,还是要他们把中国人写成外国人的样子和性格?这岂不是,不懂什么是“文艺”、不知何为“民族性”与“世界性”的“胡说八道”吗?
二是,什么叫“这是中共文艺与人类文艺的根本区别?”
须知,人类文艺也好,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文艺创作(中共文艺)也好,它们从根本上说,难道不是要求歌颂美好、鞭挞丑恶吗?
当然,能否做到如此,这里有个立场问题,或同情人民大众,或同情反动统治阶级,不管是自觉还是不自觉,有意识还是潜意思,是所有文学家艺术家都不能有所例外的。
人们还应知道,人所共知中国革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因此人民军队,有三大任务:战斗队、生产队、工作队。工作队是何?工作队就是,宣传群众,组织群众。试问,如若没有有力有效的宣传工作,使人民从受剥削压迫而不知的麻木“认命”的状态下觉醒过来,中国的革命能够取得成功吗?
那么,作为文学家艺术家的知识分子,在中国那个时代潮流下,是走进“革命”还是不走进“革命”,完全是个“个人选择”的问题。但是,一旦走进革命队伍,加入了革命的洪流,是否既要使自己首先觉醒,又要以自己的文学艺术专长去唤醒人民的觉醒呢?我想,这是无需回答的问题吧。其实,照笔者看,延安文艺座谈会,毛泽东的讲话,说到底,不过就是要解决“文艺工作者”这样一个基本问题,“为什么人”的立场问题。而这,对于“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来说,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而对于“文艺工作者”来说,接受党的教育引领与托付,这难道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又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
“异见者”们对此不以为然,竟然把“为人类写作”与“为人民写作”两者,定性为是不同的两码事,以“为人类写作”,来反对和批判“为人民写作”,这岂不是荒谬透顶的伪论邪说吗?
其实,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即“异见者”只承认资产阶级的空洞的抽象的“共同人性”,而不承认人性中的阶级性民族性人民性。他们不认为,为人民的翻身解放而歌,为民族独立、国家强盛、人民生活幸福,而去鞭挞丑恶赞颂美好,是文学家艺术家的天然使命和社会责任。
(四)
关于 “文学艺术”的本质与功能问题。----为历史存正气于天地。
“异见者”反对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尤其反对“文艺为政治服务”。这种“反对”,成为“文革”后的一种“潮流”,与之相关的提法是反对“高大全”式的塑造与歌颂英雄人物形象,而这种思潮的发展,即是越演越烈地追求“矮小俗”,说什么文艺的功能作用主要是“愉悦身心”,“娱乐是文艺的基本功能”,“为娱乐而娱乐”矣载。
其实,世界上的文艺从来没有“纯娱乐”,娱乐形式内容的背后,都必然反映不同民族性的价值诉求之底蕴,不是这个民族的,就是那个民族的,以及不是这个阶级的,就是哪个阶级的。同样,文学艺术从来没有不为政治服务的。不是为这个阶级的政治服务,就是为那个阶级的政治服务。
“异见者”反对“为人民写作”,就是在主张“为资产阶级写作”,说得具体一点就是“为瓦解中国写作”。
他们不是提倡写“博爱”写“共同人性”吗?七情六欲,是“共同人性”。这是最“矮小俗”的了,“为娱乐而娱乐”然也。但是,这种“共同人性”,几乎与动物的本性无大的区别。现在人们看到的一些以日常生活为素材和背景的电视剧,那里吵来吵去,看似很故事,很热闹,但却居然看不出里边有谁是代表“正义”、“正确”一方的形象。----人嘛,都有缺点,人无完人也,不能搞“高大全”,要写真实嘛。这是这类文艺作品的理论支点,如此,媚俗,庸俗,肉欲等等,也可竟相表演。可是,如此这般的,只是追求感官的“娱乐”,那究竟人何以能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里,我想到了“孔孟之道”,今天有人仍然不认可,可是没有中国这一文化传统的熏陶,在旧社会又怎么会出现岳飞、文天祥等等数不清的贤者圣者和英雄豪杰?
这里,我还想到了古人的诗词诗歌,那里几乎都写到了“我”----“我”的观察“我”的感受,可是却很少有只为自己这个“我”的私利私欲而“歌”的。
我还想到了,过去的“官宦商家”和“书香门第”,那里出了多少让人敬佩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守道”者?-----有财者,可修桥造路;有文有位者,可办学智育乡里一方;甚至可以说,重诚信,讲操守,可为商者的行为准则,等等。这样的情形与事例,又是有多少在流传啊!
我这不是说,封建社会不黑暗,我只说在那黑暗的封建社会,也是有讲“人伦道德”传承的。不然,又何以能推动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呢?中国又何以会有五千年文明的辉煌灿烂呢?
我这里要说的是,只是为娱乐而娱乐,人的本性会脱离动物之本性吗?看看今天的浮华与低俗,看看诚信的几乎全民失守,看看又有多少“大富者中富者”在回馈社会?滚滚浊流,这样一种“共同人性”的泛滥,等待中国的不就是,西方的那个大国在世界各地策划的“颜色革命”一样的结局吗?这不是政治吗?这也可以叫做不是政治的政治!我以为,我们的文学艺术工作者,该醒醒了。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所有文学艺术工作者,始终面临的良心考验,这既是对自己负不负责,也是对社会负不负责的问题。
伟人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习总书记在新召开的《文艺座谈会》的讲话,应是所有文艺工作者,也是中国社会的每个公民,永远牢记的人生课题。这是什么?这就是要留存正义与正气于历史于人间天地。
“异见者”发言最后说:“周小平、花千芳,后面加一个同志,就成了党的儿女,为党歌唱;人民没了儿女,人民没了养老与医保保障,人民只有将儿女送给党做奴隶,才可能有衣食荣华出人头地的机会。”看所谓“为党治下的人民写作”,这里竟将“人民”直言说成是“党的奴隶”,把党说成是骑在人民头上的压迫者统治者。这种反党反人民的“恶毒攻击”,不是不打自招吗?
至于“周小平、花千芳”这些新生代的网络作家,是不是如这位说的那样“没有文化”,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以笔者的“分析解白”来看,这位“异见者”的“无知”而“少文化”,不知要超过“周小平、花千芳”多少倍,有什么“倚老卖老”的,你和你们不就是个被西方“奴化”了的新派之西方传教士吗?
2015、2、19
(作者:成都军区空军原副政委、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