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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纪苏:“禾田龟一奖”的获奖分析(简约注释版)

作者:黄纪苏   来源:红色文化网  

按:炸药奖出台了半个月,众说纷纭。黄先生结合时代背景与个人历史,把当中的道理说得十分透彻。迫于“有司”(文中用语)的老习惯,黄先生不得不采取隐微的笔法,这加大了读者的理解难度——尤其是不熟悉时代背景与个人历史的读者。本人尽量给出一点注释,但无法给出预备知识。一来本人也是“有司”旗下的职工,面临着与黄先生相同的困境;二来一篇文章加上一点注释,就妄图总结几十年的沧桑巨变,脸也太大了。所以这注释只能是简约的,甚至还需要再注释。如果说黄先生以及笔者对这位“文老三”有什么认同的话,唯一的恐怕就是:希望少些注释注释再注释的东西。大家有话好好说。

“禾田龟一奖”的获奖分析

黄纪苏

 

听说著名的“文非刀”(其实是“文刀”。为了产生对比效果,以及铺垫后文的“嘴切”与“刀切”,拆开“文”与“刀”是非常精妙的。)二皮君的胞弟(二皮的弟弟自然是三皮了。三个什么加个皮等于一个什么字呢……是不是含沙射影说文老三是“不要脸”的弟弟呀,呵呵,见仁见智。)最近获了“禾田龟一奖”(炸药奖),显然是个日本奖(美国奖)。还听说获奖的主要原因在“非刀”(这些年基本把“非暴力不合作”,“和平”等家族类似但性质迥异的词都炖到一个锅里了,统称之为“非刀”)——文老三切东西不用刀切用嘴切(有意思,身体力行的事情没见这位文老三干过,每日诵经打坐加控诉的日子就构成了其全部嘴切的生涯)这种文静的切法为日本最爱(肯定爱。一爱他“非刀”的主张给普世价值摇旗呐喊,二爱他天天“非刀”,有利于打破仅存的一丁点“刀切”),他们的宪法又称《文静宪法》。那“禾田龟一”的“田”字象形四张嘴,“龟”通“归”训“久”(训诂学都用上了),意思很明白:人人嘴切,天下归一,就永远“大和”了。(的确是大和。鲁迅也认为是大和。不过老头换了个词:好地狱。)

 

嘴切虽然还不是这世界的基本现实(连日本的现实都快不是了),但确实是老三的全部写实(有兴趣的人可以找点资料看看文三爷这20多年干了些什么)。这一来是因为老三削苹果都能演变成削自己,天生和刀具无缘,早就宣布了“告别刀切”(告别革命。这话不光老三说,老三的对头也说。)二来是因为老三那张嘴实在好使,车、铣、刨、钻样样在行,而且积极性高,数控的比不了。这一短一长一联手,就把老三搁在了嘴切领域带头人的位置上。但“和田龟一奖”毕竟只一个名额,而嘴切高手,别说世界,就是中国够申请博士点的也有多个。也就是说,光能干光肯干还不够,“要摘取“和田龟一奖”,除了自助还得再来点儿天助。(有高人认为法兰克福学派不过是关在书斋里撒豆成兵指点江山——大体上是对的。文老三的境界高出这些哲学大师多少?罪过罪过,该反过来问才是。)

 

天助说来就来了,但应该说还是人助。助老三这一臂之力的,一不是亲人,二不是情人,三不是友人,竟然是敌人——有司(这种“无道者敌助”的现象并不新鲜,只不过最近这些换了一些新理由,无奈善男信女马上看不清了)有司把老三关鸟笼里,用“神州第一吊”升旗似地把他升到和平鸽经常出没的百尺竿头。在暂时排除了老三在有司中“有人”、断然否定了有司会“舍己助人”的可能性之后,大家除了仰头慨叹“高,实在是高”,谁也说不明白有司为什么要这样做。坦率地说,我也没把握能说明白。(其实黄先生不是说不明白,而是想不明白。这话很好说:明明是执政党,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表现得像地下党?这道理我也想不明白)

 

由于刀切实在吓人,能不用刀切就不用刀切尽量用嘴切,早在公元前就为人类共识。(这道理烙烧饼的也懂:只要你跟我讲道理而不是砸我的摊儿,我就不动手。无奈茫茫多的经济学家不懂——当然,人家可能是故意不懂)日本就是忘了共识又被两刀切回到共识的。不少人以为我们这里的有司禁止嘴切,其实有误解。这里的有司并不禁止嘴切,只是不让切出声来(对某些人来说,嘴切不是目的,“切”到自己包里才算大功告成。不少善良的知识分子有怨妇一样的“嘴切情结”,而这恰恰给某些人的“无声嘴切”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这个“声”还不包狼吞虎咽声和消化不良声。由于有司的选择性禁止,中国的厨房这些年来连吸溜带呼噜听着跟生猪养殖场似的,牙床比腿脚还忙碌的男女跑堂端到大众餐桌上的鱼肉,不能说只剩骨头,但的确颇具“骨感”。(这些残羹剩饭里面,说不定还有一口浓痰呢!不信?看看人家张大师怎么说的)

 

老三嘴切出的声音不属昏吃闷嚼四足型,而是带翅膀的鸣禽类。老三最早的发声比较接近老鸹,听着就像B52在头上执行任务——他的“B52早来三百年,死黄也成宝石蓝”(参见三爷“三百年殖民”的高论)已收入《时代声典·老三篇》。不过他那副鸟嘴的高声诉求,如把大鱼大肉都切给中外贵宾,普通顾客素质太差就算了,大体上也是当时有司的埋头实践。很难讲谁先谁后,可以说同心同德。但有司可能也会嫌乎老三:肉从口入,祸从口出,年轻同志口无遮拦怎么行!(有司的策略高明之至,李一凡懂这个道理说不定还有救。别人不知道你老子是李刚,说不定你老子真能用“李刚”的权威捞你出来)。

 

有一年风乍起,云乱飞,老三从B52上兴冲冲往下跳,由于缺少经验又太讲求造型,最后一个“文非刀”亮相动作没做好,落在有司的粘网上(这是哪一年,是什么事情,想必肯读这文章的人都心知肚明)——有司的厨房除了进肉联厂的冷冻原料,也会网罗一些野味。一上网老三嘴就不停,切了老二切老四,切得有司眉开眼笑就像观赏鹩哥(那场面虽然十分不好看,但也属于人性普遍弱点的爆发,并不值得过多深究。不过,据说三爷的大作叫做《末日》,无缘得见。得劳烦翻案成癖的各位三爷的同行翻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有司后来把粘网折成网兜,情人节系根中国红丝带送给了日本。在樱花明媚的笑窝里,老三黑着脸,有鲁迅风,两片嘴万向刀头似,从老大切到老九“一个都不饶”。老三也没饶自己,他当众坦腹,裸切“灵魂”,声音惨烈而凄厉,就像小野猫被淋浴电吹风。(这就不属于人性的普遍弱点了,而是三爷自己的弱点。人可以不要脸,但只能是“浪子式的不要脸”,不能是“浪子回头式的不要脸”。这样一来二去的,三爷的新主子放心吗? “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老三的嘴切事业近年来趋于成熟,音量未减,音色介于啄木鸟和火烈鸟之间,确比从前动听了不少。(烂船也有三分钉,何况三爷并非没有才华)但据方舟子的同事介绍,老三那是借鉴了日本的“假声”技巧譬如“脑后抽筋”——张飞用后腭发声也能有张咪的效果,所以千万别当真,岁月能改变人别的,改变不了人的心性。说也是,以老三对草民一以贯之的厌恶,却一天到晚为草民而斗争,谁看了都觉得是个迷。可怜的草民也许真希望厨房能有番人事调整,但一看竞争上岗的是的老三他们,只好拉着跑堂的唱《今天仍是好日子》。把厨房承包给老三几个,要是连鱼刺都不剩了呢?(其实就一句话:您信得过三爷的为人吗?)

 

不过,对老三发声“伪”的一面,不妨理解得积极一些。伪即“人为”——事在人为,人类几千年的道德进化不就是一连串弄假成真的故事么?就说老三以“女儿”喻愚民创作的汉俳吧,虽然比比皆是“嫁了男人是乌龟”、“绣房钻出大马猴”,但偶尔也出现过“洞房花烛朝慵起”。有“偶尔”就行。“偶尔”只要遇到适宜的环境,就能成长为“间或”,壮大为“每每”。有个薛姓网民根据什么“路径依赖”,预测老三下一首汉俳会以“1”字开头,“戳”字结尾。这种观点,也许是历史唯物主义,但绝不是辨证唯物主义。(“坏”的起源未必没有“好”的归宿。人类的道德就是来源于弱者对抗或感化强者,一点也不高尚不美丽,慢慢地不也弄假成真了吗?尽管“真”的浓度不足,但总算是离丛林法则有了相当的距离。)

 

再说老三被“神州第一吊”送上百尺竿头后,向曙色如潮的世界朗诵了他最新创作的汉俳《致未来的女儿》,充满温厚和博爱。他原谅了所有切过他的人,没切的也原谅了。天下的“女儿”们听到一半,眼睛就都化作清晨的露水——那个薛某秤砣般下潜,泡都没冒一个。一只扶桑国的和平鸽如期而至,衔着那根青青的禾苗,圣歌般绕鸟笼盘旋三圈,落在了老三面前。仰望此情此景,就连方舟子本人都怀疑:老三的境界也许真就上去了?有些寄厚望于老三的人,眼见如此的出神入化,都希望老三在笼里多巩固几天,只是没法张这个嘴。(古往今来,三爷从事的事业大多都是在笼子里升华的。陈映真曾经不屑地批评三爷的一位昔日同行方大爷:你明明应该带着镣铐进去,怎么能找外人避难呢?这要求可能高了,拿三爷及其同行当谭嗣同一类的人物了——可谁让三爷你们诸位悬那么高呢?)

 

老三的有些论敌包括笔者则另有想法。他们平时跟老三没少对骂,但实在不愿隔着笼子骂。在鸟儿都时兴放生的年月,用鸟笼关人嘴的禁闭,其实是对所有人的恶心。有司既以声音起家,不是没可能因声音破家,酷爱宁静是可以理解的。有司不妨为他们讨厌的“杂音”“噪音”铺吸音板竖隔音墙墙上加盖棉被,不妨在这个季节组织男女老少“玩虫听秋”,让那种雌雄同体、音色别致的转基因东北蝈蝈唱响东南西北。但有司也应明白文明是有底线的,将人嘴入鸟笼的做法在今天是怎么也拿不出手的。(难得的公道之论)

 

这样的意见有司有可能听进去,但不可能听得见。这会儿有司正开着“神州第一吊”前往智利的圣何塞铜矿,一路上吹着口哨念着老三。有司吹“功勋章里有你的一半”,立在方向盘上的八个鹩哥便抢着叫,“可也有您的一半!”真是其乐融融。

 

这边老三依旧高挂百尺竿头,杆下依旧围站着不少的问号,包括我始终回答不出的那个问题。(意味深长,留给诸位自己想吧)

补充资料: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10/1915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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