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依然霞光万丈
——由“社”变“资”是颠覆性的灾难
(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
李甲才
列宁领导苏共进行了10多年非常曲折复杂的卓有成效的组织、宣传、鼓动斗争,量变积累为质变,1917年“十月革命”成功,距今整整100年了。
一
“十月革命”建立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开始,公有制、计划经济为基本经济体制的诞生。几十年推动人类社会的快速更新前进超过了以往的4000多年。自中国夏禹公元前21世纪首建奴隶社会、秦朝公元前221年首建封建社会、英国1644年首次干资本主义以来,都是以往私有制社会的标签重复。同时这也证明了“十月革命”开辟了历史的新纪元是名至实归。
社会主义大国有内外“挂牌”的敌对势力不能战胜的生命力。“十月革命”成功后白匪叛乱、英美法意日德土和几多小国的武装围剿、德国法西斯希特勒空前严峻的侵略,消灭不了社会主义国家。党内出现修正主义在革命成功前后的危害性是致命的。资本主义国家对新生的社会主义仇恨从何而来?从社、资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而来,是阶级本性决定的。
马克思名言:“革命是历史前进的火车头”。从1917年“十月革命”成功、主要依靠苏联武装力量取得的“二战”胜利至新中国成立,到1967年的半个世纪里,形成了新的世界格局,对人类社会的发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据2011年地质出版社发行的《世界地理地图集》,目前全球6个政区,198个有国名的国家和北美洲的“十几个地区”,绝大多数脱离英法等欧洲列强的殖民或半殖民地统治成为独立国家,其国家“简史”中均有扼要的介绍。
目前其所以说“十月革命”依然霞光万丈,就全球而论,除去曾经建立过社会主义国家的几块地方外,其余地方并未有过社会主义。伯恩斯坦、考茨基时期搞修正主义,放弃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学说,主张议会道路,夺取政权没有过成功的范例,反而断送了到来的例如法国的革命可能成功的机遇。
尼泊尔毛主义共产党同时为“成功”和“失败”两个实践提供了证据,武装斗争取得了政权,走议会道路使革命成果丧失。也有印度威胁,中国共产党漠然置之的原因。
二
苏联东欧潮起潮落后,1989、1991年以来近30年的世界性蜕变,资本主义国家离开了社会主义在对抗中的“监督”,腐朽、腐败、混乱不堪,人民不满的游行示威、罢工抗议浪潮此起彼伏,从反面证明了社会主义仍然是人类社会演变前进的方向。只有社会主义能挽救到处动乱、灾难中的世界人民。
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资本主义国家为了避免相形见绌,不得不对被压迫剥削的工人阶级、劳动人民进行提高福利的让步改良,缓冲了国内尖锐的各种矛盾,得以侥幸延续。离开了与社会主义在相互矛盾中的对立统一,必不可免的原形毕露。2008年美国爆发经济危机已经9年了,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中诛连到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目前还未爬出萧条的低谷期,就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事实。
当苏联“红旗落地”、分崩离析时,资产阶级学者福山断言社会主义终结了,所谓的“西方自由民主制度是历史发展的终极形态”,资本主义成为人类社会的顶峰。尽管美国被捧为自由民主的样板,终究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猖狂地得意忘形、四面出击,酿债台高筑、内外交困,很快处于“无可奈何花落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夕阳黄昏窘境里。福山又说“美国的政治制度正在走向衰败”。英法意等国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欧盟”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侵略颠覆把战乱留给受害国人民,防不胜防的报复袭击使其惶惶不可终日、焦头烂额。
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靠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无法自行克服,再怎么改良也包容不了生产力的增长。由“社”变“资”后的苏东重蹈覆辙,已经彻底解决了的失业等社会弊病再度出现。不管是美国建国时期的300万人口,还是现在3亿多人口的超级大国,失业、红灯区等始终伴随,示威抗议从未停止过。武装夺取政权的“十月革命”依然是光芒万丈的灯塔,因为资本主义不可能和平演变成社会主义。
目前世界在帝国衰落中左转,夺权建的革命提上了左翼力量的议事日程,得到了人民的拥护,呼声日益高涨。中国右转断送了社会主义兴起的机遇。
三
由“共社”复辟成“宪政民主”式的“姓资”国家,推行政治多元化,经济私有化,运行市场化的美国传授的新自由主义,陷入灾难的深渊难以自拔。苏联分裂为15国,“休克疗法”毁掉庞大的工业体系,国力均一落千丈。俄罗斯国民经济长期停滞不前,成为靠出卖石油维持财政收入,仅有的一艘航母出动不得不犹豫再三。毁掉社会主义并不能皆大欢喜地融入西方世界,“北约”导弹防御系统东扩抵到胸前,稍有抗争便被毫不犹豫地制裁,昔日大国尊严无影无踪。俄民调斯大林数次名列第一可见民意的向背。
1917到1943与1991到2017是同样的26年,前者在野蛮落后、后者在第二超级大国的悬殊基础上,按全面的国力标准比较,高速发展成为强国和衰微破败对比鲜明,人口长期处于负增长是有力的侧证。
颇具实力的乌克兰变成了俄罗斯与美国、“欧盟”争夺势力范围的“免费午餐”,三次“置换”倒腾总统,连过冬的取暖都成了难题。靠东投西两不成,“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他登台”。国家失去了可依据的起码法度,政体丢掉了能遵循的统一规矩,国民没有了判断是非的基本准绳。地盘大点的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和其它独联体国家更不值一提。
南斯拉夫在二战胜利后的铁托时期,脚踩社资两只船,西方为分裂那时的社会主义阵营拉拢利诱,以低息贷款和输出技术给予所谓的支持,埋下了早期搞修正主义致乱的祸根。后弃社分裂为5个国家。一贯强悍的巴尔干民族,在北约的狂轰滥炸中成为断壁残垣的废墟,把还有点民族气节的民选总统米洛舍维奇自动送进西方指明的海牙军事法庭,离奇死亡。
捷克斯洛伐克也一分为二,都成了看欧盟脸色行使政权的国家,极其可怜的忍气吞声。并入西德的东德群众沦落为三等公民,多数人今不如昔,受骗推倒“柏林墙”的无数人悔不当初,惭愧得如同当年用铁锤猛砸萨达姆塑像的伊拉克运动员一样。
东欧的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匈牙利、波兰、保加利亚还有点国家的气息。格鲁吉亚、摩尔多瓦、立陶宛、亚美尼亚、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作了被利用的棋子后成了被遗弃的喽啰。社会主义的国家体系类似转动运行的机器,各个组成部件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拆散了则成为垃圾堆里不值钱的废铜烂铁。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2016年全世界各国GDP总量排名表》,俄罗斯排12位,1.27万亿美元;哈萨克斯坦56位,0.128万亿;乌克兰64位,0.087万亿。其它“退社”国家在100多位之后。贫富分化的“二八现象”不断加剧,20%的人掌握着80%的的财富,民众被迫在投票更换统治者中,年复一年备受熬煎。
四
社会主义在全球失败的主要教训是:党中央内的走资派篡党夺权成为毁灭社会主义的罪魁祸首,苏东无不如此。除巴黎公社、柬埔寨、罗马尼亚外,敌对势力的武力不能消灭“共社”(注1)国家。
已经夺取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处于执政地位的共产党组织,要把共产党内演变成走资派的主席(总书记)之类的最高领导人,当成战场上不放下武器的敌人一样拿掉,全世界共产党尚无此系统的理论、条规和认可的具体实践案例。社会主义失败后如何重新再次建立,领袖和导师有继续革命理论,却无左翼普遍认同的可操作的具体途径。
毛主席独创性的提出“中央出了修正主义”,“这是最危险的”,“搞社会主义革命”,“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派”。在失去毛主席那样的领袖情况下,如何识别、定性则是别无选择的必答题;如何从防止、制止到打倒更是留给后来革命派的义不容辞责任。朝鲜处理张成泽或许是一次制止的尝试。
从国际共运成功与失败的经验教训分析,在夺取政权后搞社会主义,共产党“全党服从中央”的铁的组织纪律有了两重性。高度的集中统一,党的领导权掌握在真正干社会主义的共产党人手里,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社会主义事业胜利前进。掌握在走资派手里,则会使“共社”败亡。中苏共的惨痛教训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地方大。
怎样突破在共产党执政的条件下,中央做出不利于或破坏社会主义制度存续的言论、文件时,通过组织程序予以解决?是需要革命者探索研究的大事。“姓资”国家有弹劾总统首相的法律条款,共产党组织没有这方面的规则。毛主席有“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的理论,号召要有敢于反潮流的精神。又说“修正主义上台,就是资产阶级上台”的结论(《十大文件汇编》44、45页)。如何判明、确认、运用在初始得到拥护,不至于被镇压则是尚未具体解决的难题。
中苏党中央内的总书记、主席、副主席一类的走资派,通过“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渐进性方式,毁灭“共社”时,都是以“中央文件”发布决定、指令、指示、大政方针。社会主时期的共产党组织形式应该服从社会主义不失败的需要,如果背离了真正社会主义,就应该取消这个组织形式,打倒走资派。理论上革命导师诠释的非常清楚。但问题出在具体执行阶段。走资派脸上“不刻字”,如特务一样刻意掩盖自己搞反革命修正主义、消毁“共社”的行为,又是一个逐步的演变暴露过程,和那些明火执仗要干掉的外敌根本不同。况且他们都有共产党领导人的经历和光环。发展到揭竿而起的造反则是另一码事。
比如苏共的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怎样等同成如希特勒一样消灭?中共的那几个,怎么等同成蒋介石?这是走社会主义道路在实践中与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同之处。美英法几十任总统首相代代都是走资派,苏共只七任,中共仅第二任便改弦易辙了。
50年前,毛主席展望未来,指明社会主义“革命的谁胜谁负,要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才能解决。如果弄得不好,资本主义复辟将是随时可能的”。“不要以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无事了”。(对《伟大的历史文件》一文的批示,1967年5月18日)。以后的文革怎么发动?当然革命总会超出设想。
全球第一轮社会主义的失败,反映了社会发展进步中的曲折规律。一种科学发明创造,都要经过反复试验才能成功,何况社会制度的更新改造。一种由资产阶级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剥削制度,代替封建主义剥削制度的英国、法国,经过多次复辟与反复辟的较量才基本稳定下来。同此前漫长的私有制社会性质完全不同的社会主义,出现曲折是完全可以理解。在历史螺旋性的演进中,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必将再次出现社会主义的高潮。
已经建成的社会主义把葬送后,如何再次把社会主义重新建立起来,同从未干过社会主义的国家还是有所区别的。到底是采用十月革命的方式,还是毛主席创造的文革方式,或是别的?尚无实践判明。
有一条是肯定的,打倒任何反动政权,都是在千百万人风起云涌的行动之后!
注1,共社:共产党,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