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拜登的炸酱面”谈起
郭松民
01
拜登即将登上美国总统宝座。
2011年,他作为美国副总统访华时的一件陈年往事,也被人翻了出来。
那次访华期间,拜登在驻华大使骆家辉陪同下,带着孙女到位于北京鼓楼的姚记炒肝店用餐,点了炸酱面、拍黄瓜和可乐,并和店主一家合影。拜登拒绝了店主为他准备的包厢,坚持与其它食客一同坐在大厅,还热情地和邻桌顾客打招呼。
当时,美国驻华大使馆还发了一条微博,总结那次吃饭的消费情况——
“今天拜登副总统等5人点了5碗炸酱面、10个包子、拌黄瓜、凉拌山药、凉拌土豆丝以及可乐等。总费用79元。拜登副总统在结账时对店主说,给你们带来了许多不方便。他掏出100元结账,剩下的按照美国习惯作为小费。”
2011年的时候,互联网上公知和公知粉的势力还很大,这条消息一时获得大量转发和评论,节奏也被带得相当整齐划一。
拜登的行为,从西方的选举政治、选举文化的角度来看,的确是小case,他们太善于这种作秀了。
毫无疑问,公知在带节奏的时候,只会强调西方政客的“朴素”、“亲民”,却不会告诉你他们和幕后金主的权钱交易、访华时一家人乘坐“空军二号”专机公款旅游的特权,以及偶然的平民餐馆用餐和平时锦衣玉食的巨大反差,等等。
最有意思的是,南方系就此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拜登的炸酱面尴尬了谁?》
在这篇文章中,作者煞有介事地写道:
“拜登的吃饭行为,无所谓姓资还是姓社,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个道理谁都懂,包括从善如流的道理也应当谁都懂,以笔者见,至少在拜登吃炸酱面这个小小问题上,官员一族也应当虚心学习向其取经。”
这段话,乍一看似乎很有道理,仔细一琢磨,就不对了。
因为他虽然说的吞吞吐吐、藏头露尾,但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还是“西方文明优越论”。
如果拜登或者其他美国官员成了中国“官员一族”“应当虚心学习向其取经”的对象,那么他们理所当然地也就拥有了对中国指手画脚、甚至“指引方向”的资格,不是吗?
02
其实,看到西方官员“朴素”、“亲民”的作风,如果感到自愧不如的话,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回归我们自己的传统。
毛主席从井冈山建军开始,就提倡“官兵一致”、“军民一致”的原则,强调“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
那个时候,共产党、人民军队的干部,并不是居高临下的“亲民”,他们本身就是人民群众的一员。
新中国成立前夕,毛主席提出了著名的“两个务必”,即
“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新中国成立后,尽管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但艰苦朴素、不脱离的群众的作风,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在毛主席大力提倡并身体力行的示范作用影响下,干部参加劳动,将军下连当兵,蔚然成风。
七十年代,作为新生事物的一部分,很多劳动者被提拔到了领导岗位上,他们的特点是担负了很重要的领导工作,但仍然按照普通劳动者的标准拿工资,每年还要回到原单位去参加生产劳动,以确保他们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
在那个年代,中国“官员一族”这种长时间的、普遍的、制度化的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做法,又岂是资产阶级政客扭扭捏捏地在镜头前吃几次“炸酱面”所能够望其项背?
中国的问题在于,这种足以傲视全球的先进文明,在八十年代之后,却渐渐失传了,“官员一族”开始像《潜伏》中吴站长感慨的那样,“要过几天人的日子”,于是乎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乐不思蜀了,这种形象是如此丑陋,以至于他们面对西方政客时都自惭形秽了。
由此我们看到,精英是如何在中国建立起对西方的膜拜的:先把中国好的东西、好的传统都贴上“极左”的标签扔掉,同时以“思想再解放一点”的名义唆使“官员一族”学坏,然后再对他们说:“你看你们这么差劲,还不赶紧向拜登学习?”
03
和特朗普执政时不同,拜登上台,意味着价值观领域将再次成为中美博弈的重要战场,“拜登的炸酱面”忽然成为一个炒作热点就是一个信号。
中国要在这个领域里取得胜利,只有把“两个务必”传统重新发扬光大,舍此别无他途。
如果反认他乡是故乡,把拜登作为学习的榜样,那就只能更深地陷入到文化殖民地泥沼里——须知跪拜别人的神龛,就必然在精神上被别人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