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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智库不但要更多“智”,更要更多“勇”

作者:司马平邦   来源:红色文化网  

中国智库不但需要更多“智”,更需要更多“勇”

司马平邦

被风传已久的“中国最高级别智库”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终于浮出水面,据一位参与筹建的知情人士透露,这个新智库是温家宝总理亲自批示成立的,整合了原来国家发改委下属的国际合作中心和对外开放咨询中心两大智库,而从国务院副总理的职位上引退1年后,71岁的曾培炎再度“出山”,在3月20日召开的第一届理事会上当选为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理事长。

“这是在探索建立中国特色的半官半民的新型高级智库的一次质的飞跃。”国经中心研究人员之一,原国家开发银行副行长刘克崮评价说。

除了曾培炎领军,这个所谓“中国最高级别智库”“超豪华”的组成人员引人注目:

执行副理事长8人: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原主任王春正、经济学家厉以宁、香港中文大学校长刘遵义、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张晓强、国家开发银行董事长陈元、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中石油集团总经理蒋洁敏、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魏礼群。

常务副理事长郑新立,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副理事长10人:香港国际商会主席冯国经、广东省原省长卢瑞华、中央外事办原主任刘华秋、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张玉台、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兼国家能源局局长张国宝、国务院国资委主任李荣融、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副主任委员徐荣凯、中投公司董事长楼继伟、中央政策研究室原主任滕文生、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理事长戴相龙。

秘书长魏建国,商务部原副部长。

常务理事中包括中钢股份董事长黄天文、中海集团总裁李绍德、国家开发投资公司总裁王会生等大型央企负责人。

曾培炎在成立仪式上说:“我们将着眼于国际经济方面的重大热点焦点问题,开展战略性、宏观性、前瞻性研究,不断形成一批针对性强,可操作性强的研究成果。”

而此国经中心甫一成立,便列出了今年要重点研究的19个课题,包括金融危机第二次冲击波的可能性、构建国际金融新秩序、中美战略经济合作、中日战略互惠关系、中俄中亚能源资源合作研究、各国政府决策机制及智库在政府经济决策中的作用等。

此消息甫一公布,虽然入列的人员平时在新闻里耳熟能详之极,但大家的兴奋这情溢于言表,全在于“智库”这一似乎很时髦的词儿终于与中国政府直接对接上了,而就在今天初,无论是平面媒体还是网络媒体,对现有的国内经济学家和智库机构对国内和国家经济形势判断失误的批评不绝于缕,尤其是对一些所谓的智囊专家只会奉迎上意而无独立思路的指责尤为大量,所以这个高调亮相的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才被如此地寄予厚望。

美国的兰德国公司是中国人所知道的最有名的国家级智库,它的影响力伴随着美国的影响力日渐铺张,而据说美国的影响力里也有兰德公司的一分推动之力。

不过我觉得,当前中国的林林总总的所谓官方或民间的智库,一来,它们照搬了美国模式,聚一伙精英人才,主要是经济学家,为国家经济政策的出台和完善出谋划策,当然也有为了一已之利,拿谁钱财就替谁消灭者大有人在,比如前一阶段由茅于轼领军的天则经济研究所,抛出取消中国18亿亩的土地红线,就不知是为了哗众取宠地炒作还是收了某些机构的好处而胡言乱语;二来,中国的智库大多还停留在“智”的层次上,所以,看他们出的主意,多是以“独立”为品以“无用”为用,顶多是出几本书炒红几个经济学家,真正对中国的宏观经济尤其是全球化大背景下的宏观经济决策并无大的影响,倒是真传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那种好说风凉话百用一无的酸腐作风,一方面怀抱出将入相的野心,另一方面还要端着架子,对社会对政府的态度也是批判多于建设和旁观多于担当。

而那种以进取姿态和扩张精神主导的不仅有“智”而且有“勇”的(军事)智库其实大大空缺。

前阵子,《中国不高兴》出版,在中国许多自以为自由知识分子那里受到一顿乱棍打压,这些叫得最欢的人里,我看许多也是来自这个那个研究所、研究院,平时也一向以国之智囊自居的,而本书的那种张扬不羁的惟中国为中心、惟中国利益为上的扩张意识反倒成为国内许多所谓精英知识分子嘲笑的对象,要指望这样的人为中国到全球去谋取利益,有可能吗?

他们没想过,如果兰德公司没有在全球扩张美国势力的大基调,哪有兰德呢?

即入江湖,你就不要怕湿了双鞋。

我倒以为真正的“智库”,除了有可以用来炫耀的“智”之外,一定要有一个“勇”字,尤其现在有些往往以国之智囊自居的专家们,太缺少一种强烈的在全球范围内为中国争取更多资源和利益的勇气,王小东一句“持剑经商”还没打到外国人就已让许多国内精英吓(气)尿裤子。

比如,以下一条新闻,可能就显示了中国智库与美国智库的差别:

上个月底,澳大利亚财长斯万以主要矿山临近南澳州伍默拉军事禁区为由,拒绝了中国五矿集团提出以26亿澳元收购OZ Minerals矿业公司的提案。而《澳大利亚人报》网站4月2日报道说,澳大利亚战略国防研究中心的德斯□鲍尔说,虽然澳政府称禁止收购是原因是OZ公司某处矿址靠近伍默拉军事禁区,但距此地600公里以南的松峡某处设施才可能是真正原因。鲍尔说,松峡基地控制着几个对地静止的监听卫星,能够拦截微波信号,包括导弹遥测和微波通信。“中国是这种拦截活动的主要焦点目标”,鲍尔表示。“美国不愿意让中国在这片范围内拥有任何配备了通信装置的设施,否则中国将破坏美国的监听行动。”

也就是说美国的情报机构直接干预了中国五矿集团对澳大利亚矿山的收购,或者这里可见同样的一件表面上资本生意,在中国人可能纯是生意,但在澳大利亚和美国方,其实已不只是单生意,参与的意见更来自于安全专家。

比如,诸葛亮只写《隆中对》而无《出师表》是成就不了诸葛亮的。

在全球化,尤其是金融危机的全球化大背景下,一个国家级的或者是相当规模的有志于成就一番事业的中国的智库,势必要将如何在全球博弈中为中国谋取更多利益这样赤裸裸的“赤子之意”列入自己最重要的研究项目,就如新成立的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所开列的19项课题,如金融危机第二次冲击波的可能性、构建国际金融新秩序、中美战略经济合作、中日战略互惠关系、中俄中亚能源资源合作研究、各国政府决策机制及智库在政府经济决策中的作用等,亦盼望其以进取的姿态为基本定位,一个集团军的参谋部不以战局取胜为目的,一个集团企业的智囊团不以多赚钞票为本职,这再多的“智”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说,你们在为中国穿上直脚裤(智)之前,一定要先穿上泳裤(勇),狭路相逢勇者胜,夫战勇气也,毕竟取胜才是世俗智慧的最高境界。

在这一点上我倒很欣赏朝鲜当局所倚重的智囊人士,在日本、美国、韩国7艘宙斯盾舰陈兵日本海直接威胁朝鲜的发射计划时,朝鲜没有掉链子,并直逼得反朝三国先摘链子,我想,如果真的有7艘宙斯盾舰陈兵于中国南海,国内的那些智囊精英是不是真的可以铁板一块并敢于以勇相搏都很难说。

没有勇气的智慧,要它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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