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共产党宣言》
——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
葛元仁
一
1848年马克思、恩格斯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的《共产党宣言》，是关于共产主义的第一个纲领性文献，它完整、系统而严谨地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的主要思想。它是共产主义信仰者和广大进步人士的行动指南，是阐述人类无产阶级所追求的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最进步、最新的世界观和最具唯物辩证法思想理念的科学著作，是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毛泽东同志终身酷爱读书，在他的一生中，读的遍数最多、读的最熟、读的时间最长的一本书就是《共产党宣言》。从1920年到1976年，从青年到晚年，一直都把它带在身边，放在案头，在疾病缠身、生命垂危的最后岁月，他还时常翻阅，读而不倦，读而不厌，充满着浓厚的兴趣。
党中央决定，今年在全体党员中开展“学党章党规、学系列讲话，做合格党员”学习教育。党章是党的一面旗帜。从工人阶级政党的第一个纲领——《共产党宣言》，到中国共产党党章，在这面光辉的旗帜下，一代代共产党人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救亡图存、浴血奋战、改天换日、铸就辉煌，使中华民族重新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本来在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畅谈共产主义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信仰、宣传共产主义也应该是每一名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本色和责任，共产主义应该深入到更多人的思想并体现在更多人的实际行动中。但事实却是，现在我们很少听到有人谈共产主义，媒体上也极少刊登有关共产主义的文章，就连关于共产主义的学术理论文章也很少，如果你在公开场合说自己信仰共产主义甚至会被视为另类。与此相反，抹黑、丑化甚至公然诋毁、妖魔化共产主义的言论甚至文章却大行其道，尤其是互联网上这样的言论可以说是举不胜举，一些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也开始产生迷惑甚至迷茫，一些党员干部也不敢理直气壮地讲共产主义甚至对共产主义信仰产生动摇。为什么会有人或势力故意妖魔化共产主义，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我们在今天又该如何高举共产主义旗帜呢?为什么说共产主义是一块重要的试金石?这不仅关系到我们能否真正打赢新30年的意识形态反击战，而且关系到我们能否在与西方话语体系的较量中占据主动，更关系到能否确保我们党永远不变质这样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性问题，我们必须面对和回答。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在改革开放初始反“左”的历史大背景下，随着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蔓延，一些人开始谈“左”色变，再加上有的人故意混淆左、“左”的界限，使得有些人分不清左和“左”，更有的人开始打着反“左”的旗号公然反左，使得本来是顺应社会发展规律和历史必然趋势、积极追求进步、要求进行革命的左被严重污名化，有些人甚至患了恐左症。在这样的意识形态环境中，一些本来就对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不满的人就把矛头对准了共产主义，攻击信仰共产主义、宣传共产主义、坚持共产主义的人是极左，从而达到把共产主义妖魔化的目的。为此，凡是坚持共产主义信仰的共产党员，有责任正本清源，向世人公开，我们的旗帜是共产主义!
二
“《共产党宣言》的任务，是宣告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必然灭亡”[1]而“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的同样不可避免的”[2]。这个共产主义的幽灵徘徊在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上空。美国的“占领华尔街”，法国的“黑夜站立”，资本主义国家一次又一次越来越严重的经济危机，都证明了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必然走向灭亡!
我们都知道，资产阶级所有制就是私有制。“这种私有制是建筑在阶级对立上面、建筑在少数人对多数人的剥削上面的生产好产品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3]显然这是区别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分水岭。
这种消灭私有制是有过程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但这个方向是不应改变的。
从我们党领导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开始，就实行了“打土豪，分田地”，对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开刀;抗日战争时期“减租减息”;解放战争期间在解放区的“土地改革”;新中国成立后，对官僚资本采取没收，对民族资本实行赎买，全面的土地改革后在农村进行合作化，到1956年完成了“一化三改”[4]，无不是朝着消灭私有制的方向在努力。在这个过程中，由于经验不足，干部水平有限，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我们党坚持的方向，没有错。我们决不能用方法上的不当来否定方向上的正确。即使到今天，宪法第六条依然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是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社会主义公有制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
“国家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第七条“ 国有经济，即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经济，是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力量。国家保障国有经济的巩固和发展”。依然强调“公有制”和“集体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对非公有制经济依法实行监督和管理。”[5]。现在一些人用各种手法，甚至采用“只做不说”的伎俩，千方百计地企图改变这个经济制度的基础，目的就是要我们背叛马克思主义，去走那个在168年前就被宣判必然灭亡的资产阶级所有制，把中国引到“邪路”上去。这里我们必须“特别强调所有制问题，把它作为运动的基本问题”[6]。一些人在经济领域鼓吹资产阶级的新自由主义，要求推行全面的私有化，而后又提出，用经济制度的改革，倒逼政治体制改革。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很明显，他们是企图先改变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然后迫使作为上层建筑的社会主义国家性质转变成资本主义的。这就是现阶段阶级斗争的核心。我们必须看到，“在我国，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消灭，但是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中国人民对敌视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的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必须进行斗争。”[7]所以《共产党宣言》所说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史。”[8]这是被中国人民的社会主义实践证明是正确的。从近代史中我们清楚地看到，只要存在占有社会生产资料并使用雇佣劳动的现代资本家阶级;只要存在没有自己的生产资料，因而不得不靠出卖劳动力来维持生活的现代雇佣工人阶级，这种斗争就不会停止。
在所有制问题上，一批返回第二故乡的知青是清醒的，他们大都回去办起了合作社，使得生产资料为集体所有，农民群众没有沦为被雇佣劳动者。2014年9月29日习近平在讲话中指出：“我们要在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的前提下……”[9]，他在2016年4月在安徽凤阳县小岗村主持召开的农村改革座谈会上又一次指出：“不管怎么改，都不能把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改垮了”[10]。方法可以视具体情况不同，但所有制，这个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问题我们必须高度重视。
从十八大后揭露出来的大量腐败分子身上，我们清楚地看到，他们用权力作为资本，巧取豪夺，无偿占有他人的劳动成果，在本质上与资产阶级并无两样。就如《宣言》中所说的“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厉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11]他们把人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曾经激发出来的革命热情，淹没到利己主义的泥潭里，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自由贸易代替了“诚信”和“公平”。
纵观世界，古今中外的“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灵光。它把医生、律师、教师、诗人和学者变成了它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12]从揭露出来的网上“大V”、“公知”，无一不是被国内和国外的资本利益集团所收买，宣扬历史虚无主义，污蔑共产党，抹黑毛主席，搞乱人们的思维，为资本的利益说话。
三
历史清楚地表明，中国共产党从成立那天起领导的 “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过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3]
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为湖南农民运动鼓与呼，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古田会议决议》，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开展的“整风运动”，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论人民民主专政》，新中国成立后开展的各种思想教育运动，如“干部参加劳动”，“将军下连当兵”，“两参一改三结合”，“灵魂深处闹革命”……都贯穿着与传统的“英雄史观”，“上智下愚”，“三纲五常”[1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学而优则仕”、“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等进行彻底的决裂，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的需要。。
但是，社会主义新中国是诞生于半封建半殖民地基础上的，旧的传统观念依然势力十分强大，我们必须看到：“旧社会灭亡的时候，它的尸体的不能装进棺材、埋入坟墓的。它在我们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害我们。”[15]客观现实决定了在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之后，思想领域的阶级斗争必然是激烈的，无法回避的和长期的，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如果无产阶级不能战胜剥削阶级的传统观念，让这些传统的旧观念占了上风，那么作为上层建筑的观念，就会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改变社会主义的基础经济制度，资本主义就存在复辟的可能。因此，我们必须高度警惕。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共产党宣言》提出这一问题的原因。
四
《共产党宣言》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自觉独立的运动。”[16]就是让劳动人民摆脱剥削和压迫，过上好日子的运动，而要实现这个目的需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
如何践行这一目标，让共产主义的旗帜一代一代传下去，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人，结合中国的具体情况：人口的绝大多数在农村;新中国成立后，免费教育使得中小学毕业生人数激增，薄弱的经济状况无法新建更多的高一级学校来吸收庞大的毕业生;工业不发达，没有更多的岗位来安排;而农村文盲占90%以上，先进的农业技术无法推广，需要有知识的青年人到农村去加快农业发展，为工业积累资金，解决工业发展后工业人口吃饭问题，以及《共产党宣言》所提示的“把农业和工业结合起来;通过把人口更平均地分布于全国的办法逐步消灭城乡差别”[17]，尤其是要“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首先必须了解他们的利益述求，只有深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去才能真正体会到。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实践中获得，旧的传统观念也只有在与工农相结合的过程中被抛弃。为了使青年一代能够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为这个事而业奋斗。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党中央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就制定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一系列政策，号召、鼓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们每一个坚守共产主义信仰的革命者，应该看到，这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进而实现共产主义过程中的历史必然。
而被传统观念所禁锢，不信仰共产主义的人，自然不能够理解这一举动的伟大意义，甚至反对、谩骂。因为信仰不同，出现这种情况，不足为奇。
五
《共产党宣言》的结束语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因为共产主义运动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共同摆脱压迫、剥削，争取解放的运动，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战胜强大的资本主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组成部分，从她的诞生到取得胜利，受到了共产国际和当年社会主义阵营的支持和帮助，体现了无产阶级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决心。中国共产党取得了全国胜利后，也遵循这一国际主要义务，并且根据“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的国际新形势，提出了 “全世界无产者同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建立了世界反对帝国主义的统一战线，给没有取得胜利的兄弟党和第三世界国家力所能及的支持，获得了广泛的欢迎和支持，被他们“抬进了联合国”，可以说：“我们的朋友遍天下”。因为实行了全球的“农村包围城市”，使得帝国主义和它的附庸们自顾不暇，不敢肆无忌惮地对社会主义中国采取公然的挑衅行动。现在我们依然不附带任何政治条件的支援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发展，受到了好评。
六
今天，一切不抱有偏见的人均应该承认，中国现代的兴起是中国共产党遵循《共产党宣言》，领导中国人民用暴力推翻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制度的伟大革命成果。毛泽东思想则是在《宣言》的原则指导下，中国革命历史经验的总结，它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创造性发展与运用，是被历史和实践证明了的正确理论与“天下兴亡”之鉴。
从跌宕起伏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我国社会主义实践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什么时候遵循《宣言》的原则指导本国的革命，革命就能取得成功，国家就能够快速发展，人民生活就幸福，社会就能够和谐。什么时候背叛了《宣言》的原则，恢复了私有制，国家就会陷入危机，人民生活就会陷入困境，传统的旧观念就会随之死灰复燃，社会上的沉渣就会泛起，风气就会越来越坏。
我提议大家一起再认真地研读《宣言》，坚定自己的信仰，拿起思想的武器，批判传统的旧观念，剥去各种假马克思主义者的外衣，为共产主义事而业奋斗!
谨以此文纪念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同志逝世40周年。
山西插队北京知青葛元仁 2016.5.14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31页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3页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5页
[4] “一化”指社会主义工业话化;“三改”指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5]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11条。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85页
[7]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序言
[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50页
[9] 新华社北京2014年9月29日报道。
[10] 新华社2016年4月28日报道
[1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53页
[1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53页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72页
[14]指我国封建时代统治阶级提倡的伦理道德.三纲;即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五常;即仁、义、礼 、智、信.
[15] 《列宁全集》第二版死34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380页。
[1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2页
[1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73页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