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和时代价值
周玉顺
摘要：作为中国共产党主办和领导的媒体，党报党刊党媒在治国理政、定国安邦中发挥重要作用。习近平高度重视党报党刊党媒工作，始终关心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深刻阐述了党报党刊党媒的原则立场、职责使命和发展规律，系统回答了关于党报党刊党媒发展的根本性问题。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的重要论述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有助于推动全党更加重视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指明了新时代党报党刊党媒发展的前进方向。
党报党刊党媒是中国共产党的“喉舌”，“为党领导的革命、建设、改革事业发挥了独特而重要的作用，也为党的创建、发展和建设作出了历史贡献”。[1]习近平高度重视党报党刊党媒的功能作用，并在具体实践中关心指导和统筹谋划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在此过程中形成了系列重要论述。系统梳理和阐述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的实践逻辑、核心要义和时代价值，对于深入理解习近平文化思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的实践逻辑
高度重视党报党刊党媒并善于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推动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习近平始终关心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为相关论述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第一，梁家河与正定时期，是习近平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推动工作的起点。1974年，他在阅读《人民日报》关于四川推广沼气的报道后，就到四川遂宁等地学办沼气，不久后就建成了沼气池。①之后，《延安通讯》发表《取火记——延川县人民大办沼气见闻》，报道了习近平带领群众克服困难建设沼气池的事迹。②成功学办沼气，一举打破“沼气不过秦岭”的谬言，延川县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沼气革命，对解决当地缺煤缺柴问题大有裨益。
担任正定县委书记期间，习近平提议创办《正定快报》以刊登全县新闻动态。他将宣传部通讯组视作“县委和县政府的耳目和喉舌”“领导的参谋和助手”，[2](P184)阐述了通讯报道的作用在于造好舆论，为改革的新生事物撑腰杆;搞好调研，为改革中发生的问题找答案;总结经验，使改革中产生的新生事物日趋完善。1983年，他主持制定的《关于进一步解放思想，放宽政策，加快我县经济发展的若干规定》(即正定“人才九条”)刊登于《河北日报》头版头条，引起了极大关注。③1984年6月17日，《人民日报》发表《正定翻身记》，记述了习近平带领人民群众改写“高产穷县”历史的事迹。④此后，《人民日报》和新华社等媒体都对正定进行了多次报道。
第二，福建时期，复刊《闽东报》，创刊《闽东通讯》，扩版《福州晚报》。宁德是当时福建唯一没有党报的地市，习近平调任宁德后多次强调，“任何工作，舆论先行，宁德没有报纸怎么能行”于是将复刊《闽东报》提上日程。1989年5月23日，他主持召开地委专题办公会，确定了办报的“指导思想”和“复刊时间、机构规格、人员编制、经费来源等事项”。[3](P512)同年11月1日，《闽东报》复刊。习近平撰写复刊词，拟定“坚定方向、弘扬正气、振兴闽东”的办报方向，提出明确的办报宗旨和编辑方针，要求“办成具有闽东特色的地方报纸”。[4]1990年，《闽东通讯》创刊，习近平撰写发刊词，不断帮助报刊社解决困难，并在关键节点以实际行动予以支持。
1990年4月，习近平调任福州市委书记。福州市委机关报《福州晚报》是四开四版的小报，1991年3月30日，习近平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专题讨论《福州晚报》的扩版工作”。[3](P521)他提出一、二版全权负责机关报任务，其他各版按各自的业务定位办出特色，从而确立“党报性质、晚报特色”[3](P524)的办报方针。1992年元旦，《福州晚报》第一次扩版，改为对开四版大报，增设专版专栏。同年7月24日，习近平到福州晚报社现场办公，提出再次扩版的新目标。同年8月29日，习近平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同意《福州晚报》再次扩版的方案和实施细则。他要求报社继续执行“坚持党报性质，注重晚报特色”的办报宗旨和编辑方针，“增加国内国际信息容量，努力办成一张融思想性、指导性、知识性、服务性于一体的开放型的机关报性质的晚报”。[3](P528)1993年元旦，《福州晚报》第二次扩版，改为对开八版的大报，自费订阅率占43%以上，市场竞争力明显增强。⑤
担任福建省省长期间，习近平经常邀请中央媒体的记者参加调研活动。他说：“请媒体记者来，一则让他们更多地了解省情，了解省政府的工作;二则可以请他们帮助出些点子，提些意见，助推工作。”[5](P337)他高度肯定《福建日报》的重点策划、重头报道，且“在《福建日报》上共刊发32篇署名文章”。[3](P546)
第三，浙沪时期，开设“之江新语”专栏，关心指导党报党刊党媒发展。调任浙江省委书记不久，习近平提出要组织新闻媒体发挥各自优势，“在重要版面、黄金时段开辟专栏专题专访，多层次、多角度地推出一批有深度的社论、评论、言论和理论文章，提高舆论引导水平”。[6](P90)他以“哲欣”为笔名在《浙江日报》开设“之江新语”专栏，发表了232篇具有思想性、针对性、时效性的短评，“鲜明提出了推进浙江经济社会科学发展的正确主张，及时回答了现实生活中人民群众最关心的一些问题”。[7](P273)在看望人民日报社和新华社驻浙编辑记者时，他要求新闻媒体和舆论宣传工作要“讲政治”“顾大局”“善创新”“强素质”，“为浙江发展提供精神动力、智力支持和舆论氛围”。[8](P309-312)这充分体现习近平高度重视党报党刊党媒工作，积极发挥党报党刊党媒的作用以推动地方工作。
2007年5月17日，习近平任上海市委书记不久，就分别走访了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新华社上海分社和解放日报报业集团、文新报业集团、东方网等，并主持召开座谈会。他强调，宣传舆论工作关系人心向背、事业兴衰和党的执政地位，要“把握好服务群众与引导群众、客观真实与价值取向、正面报道与舆论监督三组关系”。[9](P13)他尤为关注《解放日报》《文汇报》等报纸对党中央、上海市的重要报道，经常亲自审阅关于市委重要会议、活动的报道，“对如何做好市领导会议活动的新闻报道也有明确要求”。[9](P188)这都有利于党报党刊党媒做好新闻宣传工作，有助于提高新闻报道的质量和水平。
新时代，从党和国家发展全局高度擘画党报党刊党媒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出席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等，就全媒体时代、媒体融合发展和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多次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阐述了党报党刊党媒发展的相关问题。他指出，党报党刊党网“要强化政治意识、责任意识，在重大问题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10](P36)“新闻舆论工作各个方面、各个环节都要坚持正确舆论导向。各级党报党刊、电台电视台要讲导向，都市类报刊、新媒体也要讲导向”;[11](P332)《人民日报》上连党心，下接民心，“要把人民日报办得更好，扩大地域覆盖面、扩大人群覆盖面、扩大内容覆盖面，充分发挥在舆论上的导向作用、旗帜作用、引领作用”。[12]这些重要论述从党和国家发展全局的战略高度，总结了党报党刊党媒在宣传思想工作中的经验，擘画了发展蓝图，对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指导意义。
二、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深刻阐述了党报党刊党媒的原则立场、职责使命和发展规律，集中回答了党报党刊党媒为了谁、依靠谁、保障谁、实现什么样的发展和怎样发展的根本性问题，是一个系统完备的思想体系。
第一，明确党报党刊党媒的原则立场。党性原则是党报党刊党媒必须牢牢坚持的根本原则。其核心在于，“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坚定宣传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坚定宣传中央重大工作部署，坚定宣传中央关于形势的重大分析判断，坚决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13](P148)党报党刊党媒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党性原则，最根本的是坚持党的领导，确保党报党刊党媒的领导权始终掌握在对党忠诚可靠的人手中。党管媒体是坚持党的领导的重要方面，“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媒体格局如何变化，党管媒体的原则和制度不能变”。[14](P212)党报党刊党媒是党主办和领导的媒体，报道什么、不报道什么，什么时候报道、报道到什么时候，怎样报道、报道到什么程度，突出什么、淡化什么，都要旗帜鲜明讲党性原则。
人民立场是党报党刊党媒赖以生存发展的根本立场。人民性是中国共产党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在党报党刊党媒领域的生动体现，“坚持人民性，就是要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13](P148)这一重要论断深刻回答了党报党刊党媒为了谁、依靠谁、保障谁的根本问题。因此，党报党刊党媒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握服务群众与引导群众、满足需求与提高素养之间的辩证关系，增强可读性、可视性、可听性，以此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满足人民精神需求。站在人民立场上，习近平勉励《人民日报》“在向基层拓展、向楼宇延伸、向群众靠近上继续下功夫，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多更好的文化和信息服务，让人民日报离人民更近，做到人民日报为人民”。[15]可见，践行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是党报党刊党媒的题中应有之义。
坚持党性原则与人民立场并非二元对立，而是有机统一的。党报党刊党媒坚持党性原则是中国共产党代表和维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本质要求，“我们强调的党性，包含着人民性的深刻内涵。我们党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党，她没有独立于人民利益的自身利益”。[16](P63)换言之，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从本质上说，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党性寓于人民性之中，没有脱离人民性的党性，也没有脱离党性的人民性”。[10](P23)这些论述回答了党报党刊党媒为什么要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如何真正理解把握党性和人民性，深刻阐述了党性和人民性之间的辩证关系，澄清了相关认识误区。中国共产党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来自人民为了人民的政党，因而党报党刊党媒能够做到对党负责和对人民负责高度统一。
第二，强调党报党刊党媒的职责使命。习近平对党报党刊党媒功能作用的认识经历了一个长期发展的过程。1989年5月，他在宁德地区新闻工作会议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党历来有一个传统，就是通过运用报纸、广播、电视等宣传工具，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教育人民，反映人民的呼声，弘扬正气，揭露消极腐败现象，动员组织广大群众投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16](P63)这充分彰显了党报党刊党媒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发挥上传下达、舆论引导、警示监督和组织动员的独特作用。党报党刊党媒也是传播马克思主义、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重要载体，习近平在福州期间提出要创造条件使党报党刊、广播电视等“真正成为传播研究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坚强阵地”。[17](P158)2007年5月，习近平走访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新华社上海分社时强调，“新闻报道要把握好舆论导向，同时也要向中央充分反映上海的一些经验和情况，发挥‘千里眼’‘顺风耳’的作用”。[9](P12)“千里眼”“顺风耳”是对党报党刊党媒功能作用的形象概括，即要贵耳重目，深入调查研究，注重社会效果。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从党和国家工作全局的高度阐述了宣传思想和新闻舆论工作的功能作用。在2013年和2018年召开的两次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明确提出，宣传思想工作“要把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作为基本职责”，[13](P147)“必须自觉承担起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18](P312)党报党刊党媒在宣传思想工作中具有主导作用，应自觉履行宣传思想工作的基本职责，承担宣传思想工作的使命任务。新闻舆论工作是党的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指出：“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和使命是：高举旗帜、引领导向，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团结人民、鼓舞士气，成风化人、凝心聚力，澄清谬误、明辨是非，联接中外、沟通世界。”[11](P332)这一论述以高度凝练的话语概括了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使命，是对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基本职责和使命任务的丰富发展。党报党刊党媒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核心组成部分，要不断提高承担职责使命的能力水平，为党和国家事业全局作出更大贡献。
第三，把握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规律。实事求是党报党刊党媒赖以生存的基本要求。习近平强调，新闻报道千万不要说大话、空话，“有关数字一定要核实准确，错误的和虚假的东西绝对不能出现”。[2](P192)新闻与政治关系密切，但新闻不等同于政治，真实性是新闻的生命，不能为了政治需要而舍弃真实性，“不可忽视新闻工作自身的规律性”。[16](P64)因而，党报党刊党媒要把握新闻的内在规律性，要报实情、说实话、鼓实劲、求实效，把新闻宣传工作的视点对准现实生活，从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中汲取养料、寻找线索、提炼主题。但同时应该认识到，真实事件也有积极与消极、善与恶、美与丑之分，“应该在客观真实的报道中积极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所代表的正确价值取向”。[9](P348)因此，党报党刊党媒要坚持实事求是，不断提升自身的说服力、公信力和影响力。
善于创新是党报党刊党媒保持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2006年1月，习近平指出，新闻宣传创新“要体现在具体文稿的撰写、修改和具体事件的宣传、报道上，要体现在如何拓宽工作思路，更新办报理念，丰富办报手段，突出办报特色，增强发展活力，提高新闻宣传的吸引力、感召力、战斗力上”。[8](P311)党的十八大以来，他多次强调指出，“对新闻媒体来说，内容创新、形式创新、手段创新都重要，但内容创新是根本的”，[19]“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必须创新理念、内容、体裁、形式、方法、手段、业态、体制、机制”。[11](P333)从“两个体现”到“三个创新”再到“九个创新”，体现了习近平对媒体创新的高度重视和认识的不断深化。他还强调：“党报党刊要加强传播手段建设和创新，发展网站、微博、微信、电子阅报栏、手机报、网络电视等各类新媒体，积极发展各种互动式、服务式、体验式新闻信息服务，实现新闻传播的全方位覆盖、全天候延伸、多领域拓展。”[15]党报党刊党媒只有持之以恒全方位创新，才能在日新月异的时代变化中立于不败之地。
融合发展是党报党刊党媒顺应时代潮流的必由之路。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舆论生态、媒体格局和传播技术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习近平在上海时就已经认识到互联网等新兴媒体正在快速发展，提出新闻媒体“要洞察到新兴媒体因其传播更快、渗透力更强、覆盖面更广等特性而给舆论环境和舆论格局带来的深刻变化”。[20](P166)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指出：“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是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扩大宣传思想文化阵地的必然要求。”[21](P67)为了适应新形势，中共中央政治局专门就全媒体时代和媒体融合发展进行集体学习。习近平强调：“党报、党刊、党台、党网等主流媒体必须紧跟时代，大胆运用新技术、新机制、新模式，加快融合发展步伐，实现宣传效果的最大化和最优化。”[15]面对从“人找信息”到“信息找人”的发展趋势，推动党报党刊党媒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是顺应时代变革、回应时代挑战的必然举措。
人才队伍是党报党刊党媒发展壮大的根本保障。2006年1月，习近平在看望人民日报社和新华社驻浙编辑记者时指出：“要提高办报水平，根本在人，在于建设一支政治强、业务精、纪律严、作风正的新闻队伍。”[8](P31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深化了人才对于媒体重要性的认识，提出“引导广大新闻舆论工作者做党的政策主张的传播者、时代风云的记录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公平正义的守望者”。[11](P332)他为广大新闻记者提出了“四向四做”的努力方向，即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正确的舆论导向、正确的新闻志向、正确的工作取向，做政治坚定、引领时代、业务精湛、作风优良的新闻工作者。⑥他强调：“宣传思想干部要不断掌握新知识、熟悉新领域、开拓新视野，增强本领能力，加强调查研究，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笔力，努力打造一支政治过硬、本领高强、求实创新、能打胜仗的宣传思想工作队伍。”[18](P315)这些论述内在包含了习近平对党报党刊党媒人才队伍建设的要求，回答了为什么要建设人才队伍、建设什么样的人才队伍、如何建设人才队伍等基本问题。
三、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的时代价值
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在批驳资产阶级新闻观的同时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为全党更加重视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指导工作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为新时代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提供了科学行动指南，具有鲜明的时代价值。
第一，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资产阶级新闻观是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在新闻领域的具体体现，它否认新闻阶级性，宣扬新闻游离于意识形态之外，标榜客观公正，提倡媒体要成为“第四权力”，鼓吹新闻自由、反对新闻管理。对此，习近平揭露了资产阶级新闻观的实质是否定新闻的党性原则，否定党对新闻工作的领导，其最终目的是“搞乱人们的思想，搞垮我们的党和国家”。[8](P308)习近平指出：“任何新闻舆论都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没有什么抽象的绝对的自由。我们要认清西方所谓‘新闻自由’的本质，自觉抵制西方新闻观等错误观点的影响。”[14](P215)这些论述有助于人民群众始终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坚定，增强识别和抵制西方资产阶级新闻观侵蚀的能力。
“政治家办报”自毛泽东提出之后逐渐成为中国共产党新闻思想的核心概念之一。习近平多次提及要“坚持政治家办报原则”“落实政治家办报要求”“增强政治家办报意识”，并将其延伸至“政治家办新闻”“政治家办社”“政治家办报、办刊、办台、办新闻网站”，提出“检验是不是做到了政治家办报”的标准，丰富了“政治家办报”的内涵和外延，进一步充实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话语体系。新技术新媒介的发展日新月异，特别是互联网在媒体领域催生了一系列革命性变化。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习近平阐明了全媒体时代的挑战和机遇，指出了推动党报党刊党媒融合发展的方法路径，要坚持一体化发展方向和移动优先策略，“统筹处理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主流媒体和商业平台、大众化媒体和专业性媒体的关系”。[12]这些表述以独创性思想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作出了原创性贡献。
第二，推动全党更加重视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指导工作。党报党刊党媒只有被阅读使用才可能产生影响。习近平不仅自己坚持读报，还提倡机关干部看报。在宁德时，宁德地委因财政困难只订了一份《人民日报》，他指出：“《人民日报》一定要订，不看《人民日报》怎么了解国家大事，怎么能当好领导干部?”[22](P133-134)在他的影响下，宁德地委机关读书看报蔚然成风。1990年12月，他在同记者座谈时说，“党报党刊始终是我们党密切联系群众的桥梁和纽带，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也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声音。各级各部门和干部群众要把党报党刊作为自己的良师益友，在阅读、学习中了解全局、掌握政策、提高认识、指导工作”。[3](P551)2019年7月，习近平指出，“党中央作出新的决策部署、出台新的文件，都要第一时间学习领会，养成读人民日报时政报道和重要评论、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读《求是》杂志的习惯”。[23](P143)党报党刊党媒是党内理论教育的平台，及时跟进学习有助于全党了解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从而内化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把意识形态工作摆在突出地位，把党的新闻舆论工作视作“治国理政、定国安邦的大事”，[11](P331)指出“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事关旗帜和道路，事关贯彻落实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事关顺利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事关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11](P331-332)“五个事关”极大提升了全党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重要性的认知。新时代党和国家面临新形势、新任务、新挑战，也要有新气象、新作为、新贡献，这就离不开党报党刊党媒为党的工作全局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思想保证和舆论支持。因此，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的重要论述，有助于推动全党更加重视运用党报党刊党媒指导工作。
第三，指明了新时代党报党刊党媒发展的前进方向。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的重要论述，源于实践而又指导实践，指明了新时代党报党刊党媒发展的前进方向。其一，党报党刊党媒要坚持党性原则和人民立场。一方面要坚持党的领导，体现党的意志，反映党的主张;另一方面要坚持人民立场，做到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其二，党报党刊党媒必须认清自身具备的耳目、喉舌、参谋、助手、桥梁、纽带的功能定位，牢记职责使命，发挥导向作用、旗帜作用和引领作用。其三，党报党刊党媒要遵循新闻发展规律，在客观真实的报道中体现正确的价值取向。通过理念、内容等全方位创新，提升正面宣传质量。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坚持政治家办报，培养一批政治坚定、业务精湛、纪律严明、作风正派的全媒型、专家型人才队伍。
除了宏观指导外，习近平还根据功能定位对一些重要党报党刊党媒提出了个性化要求。《人民日报》是党中央机关报，要“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不断提升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24]新华社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重镇，要“努力建成国际一流新型全媒体机构”;[25]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要统筹广播与电视、内宣和外宣、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打造具有强大引领力、传播力、影响力的国际一流新型主流媒体”;[26]《求是》是党中央指导全党全国工作的重要思想理论阵地，要“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27]《解放军报》是中央军委机关报，要坚持军报姓党、强军为本、创新为要，“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有力思想舆论支持”;[19]《光明日报》要坚守思想文化大报的定位，“把广大知识分子紧紧团结在党中央周围”。[28]这些重要指示阐明了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方向和目标任务，为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提供了基本遵循。
概而论之，习近平关于党报党刊党媒重要论述深刻阐述了党报党刊党媒的原则立场、职责使命和发展规律，这既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一脉相承，又呈现与时俱进的时代特色，在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层面深化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党报党刊党媒的规律性认识，为新时代党报党刊党媒的发展提供了行动指南和基本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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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习近平致信祝贺《求是》暨《红旗》杂志创刊60 周年强调：不断提高理论宣传水平 更好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N]. 人民日报，2018-07-05(1).
[28] 习近平致信祝贺光明日报创刊70 周年强调: 坚持与真理同行与时代同步 把广大知识分子紧紧团结在党中央周围[N]. 人民日报，2019-06-17(1).
注释：
①参见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7年版,第105—106页。
②参见《取火记——延川县人民大办沼气见闻》,《延安通讯》1975年第339期。
③参见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年版,第278页、第186页、第11—12页。
④参见赵德润、高培琦:《正定翻身记》,《人民日报》1984年6月17日第2版。
⑤参见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福州》,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20年版,第211—212页。
⑥参见习近平:《论党的宣传工作》,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255页。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本文原载《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2024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