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符合历史的辩证逻辑
何塞•普拉萨 魏文编译
事情远不是现在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宣传者宣称的那样,真正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几乎与20世纪在东欧存在的制度没有任何关系。只要阅读一下马克思主义的先辈们的作品,就会发现如同耶稣对圣宗教法庭所犯下的罪行没有责任一样,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以他们的名义试图建立的被扭曲的(社会主义的)实践经验没有责任。不应当将“斯大林主义”与社会主义混为一谈,更不能与共产主义混为一谈。同样也不应当将自由主义的“民主”与民主混为一谈。总之,不应当把瓶子的标签与它的内容相混淆,确实重要的是内容。必须将所追求的东西与已找到的东西加以区别,将一种理论的观念与它的实际实施加以区别,这种实践可能与理论的观念相反。一个自称社会主义的党并不意味着它就是社会主义党,同样我们可以对一个政治经济制度这样说。资本主义自称是民主的制度,可它并不是民主的制度。“现实的社会主义”也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被称为“共产主义的政权”与马克思或在他之前许多知识分子提出的共产主义的思想关系不大。任何人阅读这些知识分子的作品就可以证实这一点。
本文摘自《改革或革命?民主》一书,该书详尽分析了苏联的情况,力求为21世纪重新提出革命的理论。对于这里所说的内容,我在《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曾做过综合论述,我的看法是,实际上就是马克思主义,这是正确的看法,但不是唯一可能的。同样,在这本书里除了传播和解释它的基础之外,还对马克思主义提出建设性的批评,这是为了试图使它继续前进。为了克服“左派的错误”对其进行分析是必不可少的。
存在两个相互联系但不完全相同的参数,在谈到经济管理以及任何一般的管理的时候这是应注意的:集中对分权,独裁对民主。一种有效的管理需要在最大限度的集中与分权之间实现一种平衡。在某些问题上合乎逻辑是比其他问题更多地集中。但是一种由被管理者控制的管理除了更符合伦理,或者说更民主之外,不是更有效吗?不能忘记在斯大林制度下建立的“社会主义”缺乏一个重要的和决定性的特征:工人的民主,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更广泛和更深刻意义上的民主。没有民主的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因为从定义上说社会主义首先是民主。为了社会主义由国家占有生产资料是一个必要的条件,但是还不够。国家同时应当由全体公民占有。国家也应当被社会的整体民主地进行管理。国家资本主义不是社会主义。是走向社会主义的一步,但还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意味着实现一种对经济有计划、合理的或多或少集中的管理。特别是经济的民主管理不依赖于所采取的集中或分权的程度,一般来说是一种在所有的社会的民主管理。标志社会主义的特点的内容不只是所采取的集中或分权的程度,首先一般来说是社会经济管理的民主特性。
在任何情况下,一个国家如果消费的财富多于它生产的财富不可能很长时间存在下去,尽管它的财富的生产不是直接开发本国的自然资源。如果社会主义区别于资本主义的是不将收益性、利润作为重心,但是它不可能使上述观念从地图上消失。社会主义不会对利润“着魔”,但是不能避开利润。在社会主义首先是寻求满足社会的需要,以便更加以尽可能公平的方式分配创造的财富,但是为此必须创造财富,为此也应当实现一种有利润的经济。收益性在任何经济中都应当存在。区别在于获得收益的方式,在于对它的重视和社会上引导创造的财富的方式。创造财富本身就是实现收益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首要的是寻求协调分配收益,将公平分配放在优先地位。资本主义首先是寻求收益性,期待所创造的财富以某种方式进行分配,但是收益性处在统率地位,资本主义的经济围绕利润转,实现某种收益性(可以理解为创造财富的赢利),使得每个人着魔式地追求自己的利润,每个人寻求生活,如同是在原始森林中发生的那样。问题是在这场所有的人为了个人的利润而不是所有参与争斗的人的利润反对所有的人的战争中,他们在平等的条件下战斗,也如同在原始森林中发生的那样。随着时间,这场战斗越来越更不平等。也就是说,热带丛林越来越成为热带丛林。
资本主义在开始时以这种方式支撑一种力量的平衡,认为每个人的利己主义是经济的发动机,将实现一种不过分不平等的瓜分,使一定的社会凝聚成为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了这种平衡,变得不稳定,受到停滞的威胁。失去这种脆弱的平衡意在说明矛盾尖锐化了,经济不再增长(因为生产的东西不符合消费的要求,这是创造的财富日益分配不公平的结果),使社会的凝聚处于危险之中(因为不能满足其最基本的需求的居民阶层的增加,社会冲突的可能性增多,社会在破裂)。要求资本主义消除阶级社会如同是要求(英国的)榆树长出梨来。阶级斗争是资本主义固有的。有一种“社会主义的”观念是不真实的,而是一种“资本主义的”观念。社会主义者只是证实在阶级社会里阶级斗争是不可避免的,阶级社会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可能消灭,当这场阶级斗争由民众阶级、被剥削的阶级取得胜利的时候。但是要注意,科学社会主义没有说阶级斗争的结果是预先决定的。阶级斗争可能导致社会主义或是残暴,也就是说导致更加资本主义或是另外更坏的制度,如果这是可能的话。(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在这场战争中站在无产阶级的一边,告诉工人保卫自己,然后进行攻击,他们能够和应当超越现在的社会。资本家不管这一切,每天都在进行他们的阶级斗争,尽管他们百般否认,一再说那是过去的事情。这不是说时髦,而是说需要。甚至当下层阶级很久以来没有进行阶级斗争,他们只是自卫,阶级斗争也拒绝消失,在危机的时代当(资本主义)制度表明它真正的面孔,国家脱去伪装和表明它的资产阶级的阶级特性时,当上层阶级再次攻击,对他们拥有的东西不满足时,阶级斗争加剧了。或者说,在存在阶级的时候,至少阶级之间的对抗是重要的时候,就会有阶级斗争。否认阶级斗争就是否认资本主义社会的“原料”。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本主义的不平等本身将成为趋势,威胁到资本主义的秩序本身和人类社会本身。随着时间的推移,阶级斗争会加剧。可能会有起伏,但是资本主义长期的趋势是明显的和不可避免的。
社会主义正好寻求一种人类社会更加牢固的平衡,明确地寻求这种平衡。它不期待这种平衡会自发地实现。重要的是在这里出现了社会主义对于资本主义的困难,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原则上将一切放到自然的手里,期待秩序本身会形成,让个人为了自己的幸存而行动,或为了个人的成功而努力,让市场本身发挥作用,让自然的力量本身去行动,而不是控制这种力量,这样就使人被经济统治,被他们共存的制度统治,而不是由人控制制度,这样使人类社会越来越成为受害者而不成为自己的主人,使个人为经济服务而不是相反。在人类没有控制自己的时候其演变不是对自己有利而是反对自己,这将导致对人类自身的破坏而不是人类的解放。人类将逐步控制自然,不可避免地会遇到挑战,除了技术上的进步之外,在社会上也会遇到控制指导社会本身的社会力量的挑战,而不仅是死的自然的力量。热带丛林的法则在自发地起作用,文明必须建设。尽管由于演变热带丛林作为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结果,宇宙的DNA(脱氧核糖核酸)将从自然的形式趋向文明。实际上文明也是自然,一种更尖端的更进化和更多加工的自然。文明是自然和时间的结合。文明是则时间和自然本身制造的粗糙的自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明本身的趋势是否定自身,如同辩证法告诉我们的那样。换句话说,自然随着时间通过引导宇宙的基本法则而改造自身。在宇宙进化的复杂性的基础之上,能量采取物质的形式,在物质的基础上出现生命,也就是说在此基础上死的物质变成活的物质,活的物质有了对本身的意识,这就是该项基本法则一个直接的结果,是宇宙逻辑的结果:唯物主义辩证法。
资本主义不能逃脱上述逻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它。至少是这个宇宙的任何东西都如此。面对这个逻辑资本主义将惨死,但是不会必然只以一种方式。资本主义由于它本身的逻辑将走向社会主义,这个逻辑也是辩证唯物主义的逻辑,也就是说,宇宙本身的逻辑,但是由于这个逻辑本身,社会主义没有保障它的生存。这个逻辑也可能导致所有文明的灭亡。唯物主义辩证法的逻辑是矛盾的逻辑,这些矛盾不会总是以同样的方式解决,这是趋势的逻辑。原则上资本主义足够保护生产资料的私有产权,让市场和自然做其余的事情。在原则上因为资本主义一步步地应当打击日益增加的民众的不满和民众不可避免的质疑,应当面对它自己的否定,这是时代自然的产物,如同它的肯定那样。资本主义实际上应当越来越多地建设资本主义的秩序,应当越来越多地工作,应当越来越放弃自发性,资本主义本身一步一步地否定自己。(资本主义)制度已经不由本身支撑,应当被夺取,应当越来越多地控制群众的思想,以便无产阶级和大多数居民不使已经建立的秩序处于危险之中,而秩序的建立越来越少。由人不干涉支持的资本主义进行最低的干预,应当越来越多地由人进行干预。总之,正如马克思主义说过的,社会主义一步步地开辟通道。资本主义将走向社会主义。那些宣称不必进行干预的人自相矛盾,面对其他人表明干预越来越多。那些否定前途是由人类控制的可能性的人倾向于越来越多地控制前途。科学社会主义建立在有可能有意识和全面地控制人类社会的前途的思想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建立在社会有意识地自我控制的思想的基础上,将逐步因为资本家本身而有效,尽管他们感到难过。资本主义如同存在临时规模的宇宙的任何制度一样,它是一个历史的产物,也就是说它诞生、成长和死亡,实际上变成另外的东西。资本主义作为时代产物的一个制度试图让时间停住,试图纠正一切都在变化的宇宙的根本法则,一切事物迟早都要结束和死亡。资本主义的传教士们辩解说它是某种自然的东西,是自然的逻辑的产物,否认自然的基本法则:一切东西包括自然本身都在变化。资本主义远不是它的传教士们所宣传的那样,它不是历史的结束,相反是人类史前时期的结束,是真实的人类历史的前阶段。为资本主义辩解认为它是某种自然的东西的人将一步步地变成得虚假,反对历史的自然的进程。这样,如同资本主义曾有其存在的理由一样,也将有其不再存在的理由。像资本主义取代了封建主义一样,社会主义将取代资本主义。会以同样的方式吗?不一定。现在人类第一次有了自我建设的能力,人类首次有能力自我解放,实现从原始到文明真正进化的飞跃。人类实际上第一次处在十字路口,迟早可能到达任何类型的联盟:文明或是野蛮,更准确地说,幸存或是自我毁灭。
在资本主义社会获取利润是首要的事情,是一个目的,财富的分配是次要的,但是也是必要的,至少部分是这样,为的是使资本主义社会不停滞,不灭亡,不会爆炸成成千个碎块。但是如同事情将逐步表明的那样,着魔般的追求利润是不够的,甚至是适得其反的。协调创造财富和财富的分配是可能的和必要的想法。相反,在社会主义社会,利润是次要的某种东西,是一种创造财富的手段,首要的事情是分配所创造的财富。在这两种制度中像任何经济制度一样,既存在收益性,追求创造财富,也存在对创造的财富的分配。区别在于所赋予的首要地位。在一种情况下是首要的,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是次要的,在一种情况下是一种手段,在另一种情况下则是目的。
分配和收益性,计划和自发性,合理化和无政府主义,秩序和混乱,科学和宗教,文明和丛林法则,社会和个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力求协调合理性、伦理和效益。社会主义是文明。因此,罗萨•卢森堡说过,社会主义或残暴。说社会主义的人说的是民主。以其他的什么方式能够实现一种服务于整个社会的制度超过整个社会决定和建设这种制度的时候。
未来的经济制度至少可能是一种不太遥远的前途(资本主义的思想方式需要时间去克服,如果能克服的话),如果存在的话,人类在整体上而不是某些少数能够控制它,那将是某种将资本主义的好东西和社会主义的好东西结合在一起的混和的制度。也许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在收益性与分配之间,在个人和社会之间,在自发性与计划之间达到一种辩证的综合。存在指向这种情况的重要证据。当资本主义表面上运行良好的时候,从社会的整体的观点来说,那是国家接受了某些社会主义的要求。凯恩斯主义曾产生了比新自由主义更好的结果,尽管也造成重大的问题,如高通货膨胀。当然,资本主义的不同的版本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走到一个死胡同,危机是资本主义内在固有的,因为它是尖锐矛盾的。正如阿兰•伍兹所说说的,新自由主义和凯恩斯主义仅只是资本主义右倾和左倾的靴子,是在通货膨胀和通缩之间的选择。但是对工人来说只是在绞刑架上的死亡或在篝火中慢慢烧死之间的一种选择,也就是说这绝对不是任何的选择。资本主义的危机只不过是它无数紧张的内部矛盾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外部化。但是新自由主义无疑比凯恩斯主义造成更频繁和更严重的危机。当前的危机只能与1929年大萧条相比。当社会主义在表面上运行良好时,允许存在某种自由的竞争,至少是在小生产者之间。说表面上是因为其实当不试图由工人对经济进行更多的民主控制的时候,不可能得出最后的结论。所有试图实行社会主义的国家除了允许某些私人的创造性以外没有更多的手段,至少在小范围内是这样。除了求助市场没有更多的手段,因为不想增加和改善由统治的官僚机构的民主控制。斯堪的那维亚的国家表明在将资本主义的某些特征和社会主义的某些特征结合,做到协调经济的增长,至少是对某些财富的生产,实现某种社会的平等。问题是现在的资本主义如同所有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占主导地位的制度一样,是由某些精英统治的,不可能为多数人谋利。现在的制度倾向于大多数居民的贫困化,除了它的精神错乱,还将人类和他们的居住环境处于灭亡的严重危险之中。也许在未来的制度中有某些资本主义的“剂量”,但那将是有限的,受到国家的控制。当存在大资本家的时候,我们已经看到国家在堕落,以螺旋式的自我破坏重新安排资本主义。也许未来的社会是一种社会主义制度,其中有小资本家,但没有大资本家。一个大范围的社会主义社会,但是资本主义是小范围的。一个根本上是社会主义的社会中留下的小岛,也许没有。
另一方面,我们也不知道集体主义是否会更好地运行(每个企业拥有它自己的工人,他们拥有企业和进行管理),或是国家主义(每个企业属于国家和社会的整体)。集体主义有优势,工人、管理者和生产的拥有者是同样的人。国家主义的优势是经济能够以全面的方式根据总体的利益更好地做出计划。集体主义意味着工人更多的自主权和自由,只要所有的人对属于任何企业都有同样的选择。国家主义意味着好的中央的经济计划。集体主义的不适当之处是可能造成不同的企业或部门之间的不平等,除了总体的不协调之外,可能造成某种形式的资本主义。企业相互间进行竞争,但是属于所有的工人,这样他们变成了新的“资本家”。国家主义的不适当之处在于工人受其他人的管理。在这种情况下,占有企业的资本家的形象消失了,由国家和社会的整体代替,但是他们是职员或他们在企业中的代表,这些人负责管理企业,根据总体的利益做出战略性的决定(设想是一个真正民主的国家)。国家主义可能导致一种国家资本主义,事实上这发生了。集体主义可能导致一种半私有的资本主义,一种民粹的资本主义。也许解决的办法是将国家主义与集体主义相结合。
现在的资本主义的特征从生产的社会关系观点来说,表现在两件事情上:企业属于某些个人,这样做的结果由这些人专制地进行管理,或是由听众他们的命令和为他们服务的其他人进行管理,所有这些人与工人自己无关,与大多数工人无关。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征是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权,因此其管理是私人的,在企业的管理中缺乏民主。一种生产方式的性质由参与方式的不同角色之间的关系决定。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在于从本质上说是少数人对其余的居民的统治。经济属于资本家,特别是大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中主角是做决定的大资产阶级。这样做的结果,创造的财富由经济的主人们独占。工人不拥有企业,也不参加(最重要的战略路线的)管理,结果他们劳动的成果被收走,由拥有或管理这些企业的少数人独占。公共的财富就这样私有化了。财富的起源是社会的,是在社会上创造的,但已不再是社会的,不由社会享受。这就是生产资料的私有性质的直接结果。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巨大矛盾,它决定其余的矛盾:财富是社会创造的,是公共创造的,最后来自原则上是公共的东西,但是被某些个人独占,被首先以私有的方式享有。
资本主义是一种社会的生产模式,其中生产资料是私有的,随之而来的结果是创造的财富是私有的,也就是说,基本上被某些少数人独占,被那些拥有上述生产资料的人所占有,这并非偶然。社会在整体上应当拥有的财富就这样被劫掠。社会不平等的根源主要在于某些人拥有生产资料这一事实。拥有创造财富的“机器”的不平等在它的管理中合乎逻辑地造成所创造的财富分配的不平等,不可能有别的方式,所有的社会冲突都来自不平等。阶级斗争将伴随着这种不平等。这种不平等随着时间将会增加,如果没有抵销资本主义的自然趋势的话。在资本主义社会内上述不平等只能临时缓和。如果资本主义消失的话,这种不平等才可能消失,至少是大幅度下降。如果在阶级的战争过程中渴望消除一切剥削的一个阶级:最受剥削的阶级,无产阶级和被统治的多数人获胜的话,这种情况才可能发生。如果这个阶级真正控制了社会,采取适当的技术措施的话,这种情况也可能发生,为此对要取缔的坏事进行一种正确的判断是必不可少的,一种适当的方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方法是清楚的,不可能是别的,这就是民主。判断是清楚的,很久以来就是这样:坏事的根源就在于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权。不要将所有权与劳动的产品混淆。社会主义追求将生产资料社会化以便重新分配财富,将财富归还给社会,实际上财富本来就是它的。社会主义不追求取缔所有的私人所有权,不取缔个人的私人财产的所有权和个人劳动的产品的所有权,而是只取缔生产资料的所有权,让每个人能够有他们劳动的资料的所有权。社会主义追求征用那些征用者独占社会财富和创造财富的资料的人。由于社会主义,公民财产的所有权将明显增加,同时将明显地减少现在的经济拥有者的所有权(但不是个人财产的所有权,而是他们的企业的所有权或农牧业生产的土地)。在社会主义整个社会都是它的经济的主人。经济是公共的。更准确地说是相当公共的,比在资本主义更加公共,但是比在共产主义公共更少。比资本主义更多公共,因为生产是社会的,而且它的管理也是公共的,生产资料也是公共的,是社会的财产。比在共产主义公共的少,因为所创造的财富还不完全是社会的,还没有在整体上由全社会支配。
在社会主义每个人根据他的贡献得到收入,这种贡献也取决于他的能力。更能干和态度更好的人,也就是说工作更多的工人,因为他能够这么做,他想得到更多的收入。在新东方已经部分地发生这种情况。社会主义的区别在于依靠工人而生活的人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服从于工作得多得到的报酬就多的法则。在社会主义资本家消失了,资本家拥有大型生产资料只是投资和独占它们的职工创造的财富。此外,在社会主义这项法则对所有的人实施,一切都是透明的。在社会主义创造的财富由整个社会支配,一部分在创造财富的人之间根据个人的贡献进行分配。社会主义从根本上说追求每个人在他的财产所有的基础上得到收入,很多时候这是运气的产物,而不是以劳动为基础的社会过渡到一个每个人在劳动的基础上的实际贡献获得收入的社会。社会主义追求实施“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追求每个人收到他的劳动的产品,根据真实进行的劳动领取报酬。也就是说,社会主义追求取缔社会的寄生性。在使所有的个人都劳动时,每个人将劳动更少,劳动能够更好地分配,劳动日能够明显地缩短。社会主义追求每个人根据他的贡献得到收入,力图使所有的人做出自己的贡献,或是尽可能相似的贡献。在社会主义生产者的权利是与他提供的劳动成比例的;这里平等在于对所有的人的测量一视同仁:通过劳动。社会主义还会存在资本主义的某些障碍。摆脱资本主义的障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在社会主义公民也就劳动者(因为所有的公民民都是劳动者)在其能力而不是他出生时拥有的所有权的基础上受到奖励,每个公民收到自己劳动的成果,而不是过去几代人的劳动成果,其成功在于他在生活中所做的事情,而不是因为他出生时所处的地位,不是因为去世的人给他们留下的东西,也不是因为别人在在另外的生活中所做的事情。至少这是社会主义想做的事情。在社会主义作为资本主义支柱的命运不再主宰人的前途。在社会主义人们有更多的控制自己的前途的机会。
共产主义走得更远。它追求解放所有的人对其能力的局限。追求向个人根据现实的需要而不是他的能力提供东西,这代表着寻求一个更公正的社会又迈出一步。共产主义追求让人摆脱他的缺点和弱点,摆脱自然的不平等,这样一个的人能够与另一个更有能力的人同样满足他的需要,所有有不同能力和需要的人都能满足他们所有的需要。共产主义追求保障所有的人的生存。共产主义比社会主义走得更远,寻求取缔所有权的观念本身,所有权确实是坏事的真正根源。共产主义不寻求夺去人们自己的和感觉到的东西,而是寻求人们不需要拥有,感到没有任何东西是任何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所有人的。共产主义追求实践“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原则。渴望这种物质的和精神的发展的状态,个人满足他所有的需要而不取决于他这样做的能力,甚至不取决于什么是他的需要。共产主义是失去的天堂,是恢复的天堂。人类由于进化和唯物主义辩证法,曾经放弃(原始)共产主义,由于同样的进化,将恢复共产主义,但是高水平的共产主义。人类曾“暂时”否定自己,但是将否定这种否定,以便回到人类自身,这是由于辩证法否定之否定的规则。
共产主义不仅追求消除社会的不平等,而且甚至消除“自然的”不平等。但是不否认自然的不平等,不会使所有的个人都一致,为的是不让所有的人“克隆”,而是使每个人从最基本的需要解脱出来,在保障满足上述需要的意义上解脱出来,没有任何人为他的生存担忧。正如恩格斯所写的,平等意味着消灭阶级的差别,但是不是消灭个人的性格。总之,在共产主义会每个人都能够做他的事情,因为拥有更多自由的时间,不应当担心保持他的体力,将花费更少的时间和努力(请记住为了生存工作是必要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大部分时间用于劳动,同时用于生存)。总之,由于共产主义所有的人而不是只有某些少数人能够致力于生活,从事艺术和休闲,享受智力和体力的乐趣。共产主义是争取自由的时间,使满足我们的体力的需要成为可能,保障满足我们的智力的需要,这样使我们更人道。共产主义不取缔个人,不因为集体而将其纳入某一类。相反,摆脱了物质束缚的个人能够作为人真正地进行个人的活动,不再是会说话和思考的动物。在共产主义人达到真正的人的本质,总之,放弃他的兽性。智力的自我确定,超越他的否定,潜在的智力变成现实的智力。共产主义在其更深刻的意义上说是人类文明的开始。是彻底进化的飞跃,但是不是人类历史的结束,相反是它真正的开始。到共产主义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是从原始到文明的过渡,从动物的世界向精神的世界的过渡。由于共产主义人类社会最后确实是人的社会,放弃之前的兽性,确实是使人与人之间能够和谐共处的社会。由于共产主义成为社会的最后阶段将在社会上实现,确实如此。
作为社会的人实际上是在社会在个人之间的关系中实践平等的原则时去实现的,没有这个原则生活在社会上确实是不可能的,也不能生活很长时间。一个社会在它的个人之间以长期的战争支撑,在一定的时候可以达到,当它的技术达到某种水平的时候,那就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文明或残暴,生存或自我毁灭。共产主义代表文明和生存。资本主义代表残暴和自我毁灭。社会的人在智力上不能作为动物生存下去。动物的生存转向文明,残暴导致灭亡。生存应当遭遇数量和质量的变化,当社会的人以足够的智力去实现的时候。在热带丛林的自由与文明社会的自由不可能是同样的。更强者的法则,放荡不羁应当让位于平等(不会是所有的人以同样的方式行动)。自私自利在野蛮的生活中是生存的“护照”,在文明的生活中是死亡的“护照”。自私自利怎么可能转向团结呢?根据唯物主义辩证法,在野蛮的生活中为了生存也需要某种团结。团结不会突然出现,它已经存在。在宇宙中没有任何东西产生和死亡,而是改变。
存在的物质条件发展人的智力:在从四足的姿势过渡到两足时将手解放出来,能使大脑发展。如果思考和理解辩证唯物主义,就能够解释和切实理解达尔文提出的物种的进化。物质的需要和某些偶然性一起(没有这种偶然性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一些物种进货了,另一些物种没有进化,为什么不是所有的物种都以同样的方式进化)使得人的祖先猿猴的手解放出来。这使人类能够开发工具以便更好地满足他们的物质需要,也就是说,使他们能够发展智力,而智力还增加改变物质环境的更大的可能性。这样在一种植根于物质内容典型的辩证关系中大脑和双手互相协调。雪球一旦开始从山坡滚下,随着时间会增加体积。智力也是一种宇宙法则的规律的产物。
随着时间智力和团结逐渐增加,这样人会越来越社会化。实际上我们不能说这种方式是形而上学,不能将原因与效果分离:随着人更加聪明会更加社会化,反之随着人更加团结一致,就更加社会化。将这三种观念(智力、社会性和团结)以尽可能的所有方式结合,对所发生的事情就会有一种更加现实的视角,更符合辩证法。我们可以将智力重新确定为改变环境的能力,同时也被环境改变。更准确地说,越来越多的改变环境的能力同时也越来越多地被环境改变。应在更广泛的意义上理解环境。在地球上人类是唯一越过智力的某个门槛的。智力意味着变化,有更多的智力就会有更多的变化。宇宙的逻辑是唯物主义辩证法。宇宙越来越辩证,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变化,更加复杂。智力将一个物种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正如辩证法告诉我们的,命运有它矛盾的方面,智力所有的一切好的东西都有它阴暗的一面,或者说有钱币的另一面。有智力的人类能够积极地解决固有的矛盾,协调人与环境的关系。一般来说,有智力的社会能够积极地解决自己的矛盾。共产主义意味着在积极的意义上解决矛盾。
人在显得更有智力和更加社会化时,就会大幅度增加他们的社会规模,直到达到地球的规模,在此为了生存的需要再一次向一个更加团结的社会演变,辩证地综合自私自利与团结,没有别的办法,上述矛盾将在团结占优势的意义上解决,只有团结才能挽救如此众多的人类,大力改变他们的环境。追求生存的自私的人作为个人为了与其他同类的人一起生存除了团结没有别的办法。在变得足够的社会化时,自私自利会改造为团结。为了自私而变得团结的个人并不是作为一种伦理的选择,而是因为生存的纯粹需要。自私自利是孤立或很少社会化的的个人的生存。团结是社会化的个人的生存,我们甚至可以说团结是社会的“自私”,是联盟的“自私”。在开始时这一切以无意识的方式发生,在很长的时间里直到最后人们才认识自己和宇宙,以至支配宇宙的法则的规律,为了自己和利益而利用这种规律。这样,我们可以说共产主义是团结对自私自利的“胜利”,是智力的积极面对它的消极面的“胜利”。共产主义是整个社会进化的最高峰,是社会的人的最高峰,因为所有的人历来或多或少是社会的。但是进化不是直线的,也不是事先决定的。可能不是所有联盟的人种都到达共产主义,他们中的许多人会留在途中,会自我灭亡。
人类在它的历史上只是第一次直觉地了解它的可能的前途。当人能自我控制时,这种直觉将变成有意识的建设,变成真正的认识。科学社会主义使我们能在某个点上预见和在某种程度上建设前途,而不只是如同在不久前那样进行猜测。未来已不再属于少数启蒙者,不再属于巫师或预言家,而是属于全人类。我们注意到这是马克思主义留给我们的吗?
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更加团结、和谐、和平、自由、公正、繁荣、安全和稳定(也是更持久)的社会,因为它确实是社会,意味着从原始到文明的道路的终结,也就是走向社会的生活,成为一个智力的社会,大型的社团。到共产主义阶级的社会将会消失,但是社会本身最终值得这个名称。阶级的国家将消失,但是不必然是国家本身(无疑它将采取其他的形式),因为社会需要继续组织起来。剥削将让位于真正的组织,统治让位于合作,自私(竞争)让位于团结。自私自利将减少到最低限度的表现,个人为生存而斗争将不是必要的。团结将代替自私自利,或者说由于从量变到质变过多的自私将改造为团结,引导人类解决社会主义或残暴的两难问题。在动物的生活中自私是生存的动力,在向文明生活的过度中它将让位于团结,在文明或者说社会的生活中团结是生存的动力。由自私自利支持的战争将让位于由团结支持的和平。不难想像在这样的社会里个人能以前所未有的程度相互沟通,因为团结将增加移情作用。在这样的社会里智力的发展随着时间明显增加。
在共产主义存在丰富的产品,所有权的观念推动它全部的意义,因为所有权来自得到还不够丰富而又不易得到的东西的需要。没有任何人渴望拥有还不丰富的东西,所有的人都能得到这些东西。但是在资本主义人们甚至渴望拥有原则上丰富的东西,使因其缺乏难以得到这些东西。在人类社会中当生产有剩余时,出现了私人所有权。这种剩余不这不丰富时,被某些少数独占,别人不能得到。在原始社会,唯一能够支配的财富是自然本身,在这种财富丰富时很容易得到,不会感到拥有任何东西的需要。原始共产主义是人类生活了数千年的制度。当这种人类生产的财富的剩余超过超过某个门槛达到丰富的数量时,全社会都可以得到它,为此应当由整个社会控制,所有权将消失 。
现在我们日益接近履行第一个条件:我们已经能够创造许多财富。但是,我们还远离第二个条件:所创造的大量财富仍被少数人独占,而不是由整个社会支配,不是整个社会都能得到它。没有私人所有权就没有所有权。一个人只能拥有别人不占有的东西,这同时就让别人不拥有。原始社会不认识所有权是什么东西,也许只有少数物品出于感情的原因是个人的,也许不是这样。因此这样的原始社会不知道金钱。未来的共产主义将取消金钱,市场将消失。共产主义是丰富的王国。人说丰富就是说自由。当财富丰富和所有的人都能得到时,我们就到了共产主义,那时将出现自由的王国。当一个人感到更自由时就更幸福。生存到今天的原始部落的特征正是更加幸福(这是令人类学家吃惊的事情)因为他们感到自由,生活在一个公社的制度中。
共产主义是共同的王国,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他需要的东西。共同的东西不能被占有。共产主义是整个私人所有权的终结,也就是所有权本身的终结。“文明的”共产主义区别于原始的共产主义,是生产的剩余极大丰富的结果,而不是缺乏。原始共产主义的丰富直接来自自然,未开发的自然本身是是财富丰富唯一的来源。支持未来的共产主义的丰富将是间接地从自然获得,将是制造过的自然,而不是自然本身。这种财富的丰富是从“加工的”自然得到的,当我们更好地加工时,科学和技术的发展符合社会的发展,也就是说符合政治和经济的发展,而不是反对这种发展,当我们拥有一种服务于整个社会的技术时,我们将能够更好地组织起来。正如辩证法告诉我们的,社会的发展将有助于技术的发展。科学社会主义在全面的工业革命中出现并非偶然。随着技术的更加逐步发展,共产主义的前景将会清晰,这种前景从形象上得到澄清。共产主义是理性的胜利,同时是信念的胜利。社会将变得合乎逻辑,一切都将回到它的自然的地点,而在资本主义社会则是相反。从信念来说,人类回到梦想,他们的梦将变成为现实。辩证唯物主义将这两者结合起来,互相补充。它在理论上的综合根据实践的哲学将导致实践的综合。
共产主义意味着在一定的时候将要达到(更好的说法是可能达到)的一个历史阶段,自然不是确切的,成为从资本主义演变而来的一个结果,通过一个或长或短被称为社会主义的过渡。共产主义将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到达,不会发布命令,将是一步一步建成的,但不是仅靠自己。共产主义将是人类自身一种有深层的建设,意味着“消灭”资本主义社会的支柱:交换和孤立的劳动。这样做的结果将是国家的消失,至少是阶级的国家的消失。共产主义与社会主义不同,它将破坏资本主义的商品的逻辑,意味着在经济上建立一种新的逻辑,因此整个社会是一种新的重组和激进的变革。这是一种更加连贯和合理的逻辑。按照安东•潘涅库克的说法,资本主义是为了积累价值而生产,而共产主义是为了使用的价值而生产,为了满足社会的需要,由于共产主义人再次以社团生活。原始共产主义的社团生活是当时还没有生产的剩余(因为实际上没有生产),当时丰富来自未开发的自然本身,未来文明的共产主义是以先进的社会的社团生活,它的技术和社会组织达到很高的水平,能够创造和管理财富(通过改造自然而获得丰富的产品),没有市场,没有所有权(因此也没有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所有权,也就是说没有人剥削人)。对马克思来说,剥削只能通过消灭领取工资的劳动而消灭,那是劳动分工的一个结果。
如果我们的人类自我生存,当生产达到某个阶段时,它的组织是适当的,使其达到上述生产的阶段,当人类摆脱了反对它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力量的时候,这种力量曾使生产成为可能,实现增长,但是现在却阻碍生产,未来的共产主义将会实现。当生产完全实现社会化,就摆脱了私人的障碍。在共产主义经济将回到它合乎逻辑和自然的地位。未来的共产主义是自然的,资本主义不是自然的。资本主义唯一自然的东西是自然本身进化的一个必要的阶段,以便达到一个能够生存的智力的社会,为了从一种自然的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状态。共产主义是更加自然的,因而时间将更持久,意味着自然的更加稳定(智力的文明是自然本身进化的一个阶段)。如同许多共产党人所说的,共产主义是人与自然的和解,更是人类自身的和解。共产主义是整个社会的矛盾的(唯物主义)辨证的合成处在原始和文明之间的道路的中途。由于共产主义,人类社会,整个智力的社会,我们甚至可以说才达到平衡,一种稳定的牢固的平衡,使人类能够生存,开始他们真正的平衡。
时间特别是实践将会说明这些预言如何,只要有条件能够自由地谈论。这些条件构成科学的方法。这种在人类社会、社会科学(经济学,政治学……)实施的科学叫做民主。共产主义是一种梦想吗?也许是。但这是多么美好的梦想!多么必要的梦想!由辩证唯物主义支持的科学的社会主义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我们能够实现这种梦想。相反,资本主义把我们引向一场恶梦。以共产主义为前途的社会主义使我们摆脱这种资本主义的恶梦。这个梦想将会实现,如果实现那不是在短时间内。很可能要几个世纪。一切制度为了发展都需要几个世纪。资本主义也曾需要一些世纪。这个梦想将不会在第一次企图就实现。一切实验都需要多次企图。没有在道路上的无数次失败,真理不会实现。我们只能知道这种共产主义的梦想是可以实现的,如果我们试图实现的话,如果整个社会能够掌握它自己的前途的话。共产主义渴望一种新的人,但是是忠于辩证唯物主义的人,没有辩证唯物主义一切对现实的理解都是不可能的或是不够的,因而上述现实的所有变革都只是乌托邦,马克思主义提出的共产主义首先是足够的物质发展的基础,尽管同时通过智力的发展进行辩证的协调。如果社会在物质上没有为共产主义做好准备,将不可能从能力的王国过渡到满足需要的王国,解放人类将是不可能的。人类如果首先在物质上自由,才会在思想上自由,为此也应当在智力上开始获得最低限度的自由。这就是辩证法。但是应当看到一切的根子都在于物质的东西。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真正的共产主义不是我们在20世纪所了解的荒唐言行,实际上那是自由的王国,因为我们甚至将摆脱局限或将我们互相区分的物质的或精神的缺陷,这些缺陷阻止满足我们的需要,如同我们的那些家伙所做的那样,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都有同样的需要。除了可能满足我们所有的需要之外,还有什么自由呢?
共产主义是否可能还需要看,但是很清楚的事情是只是随着时间才有可能实现,如果社会是自己的主人的话。同样清楚的是如果我们不试图去做的话,我们将不会实现它。现在清楚的是由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也就是说由于唯物主义的辩证法,我们人类能够控制我们自己的命运,至少大部分是这样。这不仅取决于我们,也取决于我们的未来。马克思主义不仅试图将它的物质的财富、政治权力还给社会,而且高于一切的是也将人类社会的主角交还给人,甚至试图成为自己的命运的主人。马克思主义是真正人道主义的,它将希望还给人类,但是不会无视现实,正因为如此,将希望还给人类。
马克思主义使天堂可能就在地上,但是对我们说的天堂也在大地本身,我们可以从大地的本身建设天堂。人类梦想数千年的天堂最终将为我们出现在地平线上,但是就来自大地,就在我们的鼻子前面。我们的命运已经不再取决于天命,而是取决于科学。不取决于上帝,而是取决于我们自己:人类。
共产主义是未来,是一种可能的前途,观察现在和了解历史事件的力量,这个前途是可以预见的,知道过去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因此知道现在如何走到未来。前途还没有完全写成,但也不会完全摆脱某些规律。从本质上理解唯物主义辩证法意味着理解历史如何演变。共产主义不是对人类的威胁,而是一种希望。或者说只对那些以人类的其他人为代价而生活的人是一种威胁。这它是在时间的地平线上向我们展现的可能性之一,是最好的可能性,但是不是唯一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准确地了解未来是怎样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有某些征兆,不能对可能的前途做出某种预见。宇宙的逻辑硬币就是这样,对此人类社会也不能逃脱。这个逻辑告诉我们一切都是有力量的,存在着各可能的前途,因为存在着可能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解决的矛盾。如果我们认识这些矛盾和能够怎样解决它,我们就能以某种方式解决矛盾。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将我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共产主义是这些前途之一,是有某种可能实现的前途之一,如果在人类社会演变的力量中矛盾以某种方式解决的话。
认识这种可能性向我们提供这实现对我们更适合的机会而积极工作的机会。人的意志不仅有助于我们认识和预见,而且也有助于建设。对宇宙进化的根本法则的认识,进而对我们人类社会的根本法则的认识能帮助我们除了预见未来,还能建设未来。无疑这是马克思的伟大贡献。还有比认识宇宙的普遍逻辑更大的成果吗?
社会主义是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阶段,比起共产主义满意度低一些,尽管它对资本主义来说是迈出了一大步。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的中间阶段,这是有道理的。社会主义追求使社会满意,根据社会的分配寻求协调社会的生产方式,为此生产资料应当属于社会,应当进行社会化的管理。社会主义寻求解决资本主义不可克服的矛盾,或者说寻求解决矛盾的基础,为共产主义奠定基础。由于社会主义比它的敌人或它的虚伪的预言家们所宣称的内容走得更远(实际上只是寻求取代现在对所创造的独占),民主最终将是现实的。由于社会主义,政治的民主与经济的民主是相互补充的,同时从经济民主获得营养,这是无所不在的辩证法。资本主义政治的“民主”与经济的独裁共处的矛盾将解决,但是不是在在改变政治民主的属性的意义上解决(如同在资本主义发生的那样,它需要保持支持它的经济专制主义的一切代价,为此应当剥夺它理论上的对象即人民的民主,应当掏空很少的免征性的自由主义的民主的内容)。社会主义在经济领域和政治领域征用资本主义的征用者。由于社会主义,权力回归人民,财富回归人民。实际上,最后由于社会主义人民的权力才是可能的,因为发展社会主义就是发展民主,发展民主就是发展社会主义。正如乌戈•查韦斯说过的,是没有结束的民主。总之,由于社会主义可以预见一个值得向往的名称的社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