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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构境:历史虚无主义批判

作者:董必荣   来源:《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3-3  

  一、幻灭:虚无主义的本质

  “虚无主义”一词源自拉丁文nihil,意指“什么都没有”。海德格尔认为,虚无“即一种否定的、遁入一无所有的虚无之中的意思”。“虚无主义意味着:在任何方面一切都是虚无。”“谈论虚无不仅仅完全违背常理,而且摧毁了各种文化与一切信仰的根基。凡是既蔑视其基本规律的思而又破坏创建意志与信仰的就是纯粹的虚无主义。”他又说:“从根本上说,无是所有科学都无法通达的。谁要想真正地谈论无,就必须成为非科学的。”[1](p.26)虚无主义包括:历史虚无主义、民族虚无主义、文化虚无主义、法律虚无主义等,而它们的哲学基础就是形而上学。海德格尔认为:“但在其本质中,形而上学就是虚无主义。”

  当前,各种社会思潮的涌动,冲击着社会的主流意识,这其中影响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主要危险之一是历史虚无主义。“历史虚无主义通过消解和解构历史,否认一些人们已经普遍接受的事实,强调历史是一种可以随意涂鸦的‘空’或‘无’。因此,历史虚无主义的本质是历史唯心主义,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背叛。”[2](p.57)海德格尔也认为:“由否定、否决而来的虚无乃是一个纯粹的思想产物,是抽象之物中最抽象的东西。虚无绝对地径直就是‘虚无的’,因此是最空无所有的东西,因此是一个根本不值得进一步留意和考察的东西。如果虚无是虚无的,如果虚无不存在,那么,存在者也就决不可能沉沦于虚无中,一切也不可能消解于虚无。于是就不可能有虚无的生成过程。于是,‘虚无主义’就是一个幻觉。”[3](p.691)可见,历史虚无主义的虚幻构境,目的是使人陷入混乱、迷茫和彷徨,从而摧毁一切价值、一切历史。

  历史虚无主义往往出现于历史的大变革、大转折关头。尼采认为,虚无主义是西方历史的隐蔽的基本规律,他的“上帝死了”标志着自柏拉图以来几千年西方形而上学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意识形态的终结。海德格尔认为:上帝代表着种种理想和规范、原理和法则、目标和价值,而“上帝死了”就意味着“基督教的上帝”已经丧失了它对于存在者和对于人类规定性的支配权力,尼采这句话说的是两千年来的西方历史的命运。“‘上帝死了’这句话包含着以下断言:这种虚无展开自身。‘虚无’在此意味着:一个超感性的、约束性的世界的不在场。”[4](p.199)中国的历史虚无主义肇始于新文化运动。在新文化运动中,在“打倒孔家店”的口号下(好比喊出了“孔子死了”),出现了一股否定中国传统文化、主张全盘西化的思潮。一般认为,中国没有自己的传统宗教,所以“孔子死了”意味着中国2000多年道统的终结。更有甚者,如钱玄同甚至主张废除汉字,“欲废孔子,不可不先废汉字……二千年来用汉字写的书籍,无论哪一部打开一看,不到半页,必是发昏做梦的话”。①历史虚无主义泛滥的领域主要集中于中国近代史研究,具体表现为以下三点:第一,否定中国近代社会的性质,从而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必要性与重要性。例如有人提出:“我们关于中国近代史的一些非常基本的概念、范畴、命题、判断……有的则是虽然流行多年,奉为定论,其实却似是而非,大可商榷。例如,‘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性质’的概念和命题,便是如此。”[5]更有甚者,居然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喝彩:“实际上,中国近代资本主义并非绝对行不通……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道路从本质上说是一条中国式的,或大体适合中国国情的资本主义道路。”②“确切地说,重新检讨‘半殖民地半封建’这一提法,是要为设计新的近代史构架寻找理论基点。”③众所周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性质与主要矛盾决定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要任务是反帝反封建,所以,否定中国近代社会的性质无疑是釜底抽薪,企图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必要性。

  第二,否定革命,提倡改良。有人因此提出了“告别革命”论,说什么:“自辛亥革命以来,就是不断革命:‘二次革命’、‘护国、护法’、‘大革命’,最后就是49年的革命,并且此后毛泽东还要不断革命。直到现在,‘革命’还是一个好名词、褒词,而‘改良’则成为一个贬词,现在应该把这个观念明确地倒过来;‘革命’在中国并不一定是好事情。我觉得,通过80年代末的剧变,中国有了一个很好的反思对象,是改变话语的时候了。”④“我们决心‘告别革命’,既告别来自‘左’的革命,也告别来自‘右’的革命。21世纪不能再革命了,不能再把革命当作圣物那样憧憬、讴歌、膜拜,从而再次悲歌慷慨地煽动群众情绪,最终又把中国推向互相残杀的内战泥潭。”“革命容易使人发疯发狂,丧失理性。”“革命残忍、黑暗、肮脏的一面,我们注意得很不够。”“改良可能成功,革命则一定失败。”中国在20世纪选择革命的方式,是“令人叹息的百年疯狂与幼稚”。[6](pp.62、63)“改良更接近于建设,更便于达到目的,是上策。革命则要破坏,离建设目的更远,是中策。五四运动既是革命运动,又是破坏运动。而革命、破坏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一种中策,这一点后来被忽视了,把革命、破坏当作最佳选择,当作上策,从而引导出革命崇拜与破坏主义。从五四运动到今天,在政治和文化领域,是破坏多而建设少。”⑤

  第三,宣扬“侵略有功”。有人提出:“西方的大炮也是一身兼二任,它既是在野蛮地侵略中国,又是在强迫中国这个老大帝国走出封闭,走出中世纪,走向近代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鸦片战争一炮响,给中国带来了近代文明。”⑥甚至有人说:“我曾开玩笑说过,如果中国当时执行一条‘孙子’战略(不是《孙子兵法》的孙子,而是爷爷孙子的孙子),随便搭上哪一条顺风船,或许现在的中国会强盛得多。比如追随美国,可能今天我们就是日本。”⑦另外,在一些所谓历史题材的影视剧中也出现了一些杂音。以上这些完全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言论已经开始影响社会。

  实际上,这些言论并不新鲜,它们早在20世纪初就已经出现过。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后,中国思想界曾出现过三次大论战,即“问题与主义”、“社会主义问题”、“无政府主义”的论战。尽管上述论战在当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现在看来,虚无主义在中国依然根深蒂固。当初胡适提出“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梁启超提出“中国若想社会主义实现,不得不提倡资本主义”等命题,尽管李大钊、陈独秀等对那些论调给予严厉批判,但并没有彻底肃清它们的影响,最后还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实践证伪了胡、梁等人的观点。今天,那些观点在经济全球化与中国社会转型的背景下又卷土重来。所以,要彻底铲除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还要靠广大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坚定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不断前进!

  历史虚无主义并非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是真正的无,而是要无中生有。“那些误以为自己摆脱了虚无主义的人们,也许最深刻地推动了虚无主义的展开。”[7](p.773)尼采当初之所以否定自柏拉图以来西方形而上学哲学思想的“宏大叙事”,因为他认为,正是上帝遮蔽了人的真正存在,因而提出“重估一切价值”,并提出“权力意志”、“超人”的思想。尼采试图以此超越西方传统形而上学思想的束缚,但哈贝马斯却认为:“纯正的权力意志只是酒神精神原则的形而上学概念,因此,尼采才会把当代虚无主义理解为众神退隐之后的黑夜,而缺席的上帝即将莅临。”[8](p.111)显然,尼采是用代表权力意志的酒神来取代自柏拉图以来的“上帝”,实际上是用一种新的形而上学代替旧的形而上学,是用新的虚无主义来替代传统的虚无主义,海德格尔把它称为本真的虚无主义。而中国的历史虚无主义者提出“告别革命”,目的是要改良,是要走资本主义道路,反对社会主义道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革命抑或改良:这是一个问题

  由于中国当代历史虚无主义主要目标是攻击革命,因此有必要对此加以重点回应。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对革命及其方式方法的理解有三个重要观点:

  第一,革命不能制造。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谈到无产阶级革命时说:“共产主义者很清楚,任何密谋都不但无益,甚至有害。他们很清楚,革命不能故意地、随心所欲地制造,革命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是完全不以单个政党和整个阶级的意志和领导为转移的各种情况的必然结果。”[9](p.239)马克思在总结1848年欧洲革命时指出:“在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力正以在整个资产阶级关系范围内所能达到的速度蓬勃发展的时候,也就谈不到什么真正的革命。只有在现代生产力和资产阶级生产方式这两个要素互相矛盾的时候,这种革命才有可能。”[10](pp.206-207)按照列宁的理论,革命形势到来有三个特征:一是统治阶级已经不可能照旧维持自己的统治;二是被压迫阶级的贫困和苦难超乎寻常地加剧;三是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大大提高。实际上,一场成功的革命还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所以,如果把革命仅仅理解为一小部分人的密谋策划,那就大错特错了。

  第二,社会变革并不拒斥其他各种形式。为了无产阶级的解放,马克思主义主张用一切手段、方式来达到目的,当然,暴力革命是主要手段。恩格斯曾说:“我把道德问题抛开不说——这里不是谈这一点的地方,所以我把它撇在一边,——对于作为革命者的我来说,一切达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不论是最强制的,或者是看起来最温和的。”[10](p.686)这当中,首先,在斗争的形式上,可以是合法的斗争,也可以是非法的斗争,特别是要利用好普选权这一工具,争取、教育、锻炼广大群众;其次,在斗争的内容上,可以是经济斗争、政治斗争和理论斗争相结合,马克思主义既宣传暴力革命论,又不拒斥罢工、游行示威、请愿谈判、议会斗争等其他形式,一切视具体形势和时机等而变。对此,马克思指出:“工人总有一天必须夺取政权,以便建立一个新的劳动组织……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11](p.179)“我们应当向各国政府声明:我们知道,你们是对付无产者的武装力量;在我们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我们将用和平方式反对你们,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12](p.700)恩格斯也说:“如果旧的东西足够理智,不加抵抗即行死亡,那就和平地代替;如果旧的东西抵抗这种必然性,那就通过暴力来代替。”[10](p.216)中国共产党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想,一方面提出武装斗争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形式(这主要是由我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基本国情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提出把武装斗争与非武装斗争相结合。毛泽东指出:“着重武装斗争,不是说可以放弃其他形式的斗争;相反,没有武装斗争以外的各种形式的斗争相配合,武装斗争就不能取得胜利。”[13](p.636)要在全国范围内,把武装斗争同工人运动、农民运动结合起来,同青年的、妇女的、一切人民的斗争结合起来,同政权方面的斗争、经济战线的斗争、锄奸战线上的斗争、思想战线的斗争等结合起来。

  第三,革命是为了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首先肯定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历史作用,指出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但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阻碍时,无产阶级作为一支革命的力量就出场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9](p.293)1945年,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指出:“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到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14](p.1079)1956年1月,毛泽东又说:“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力。”“革命是为建设扫清道路。革命把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加以改变,把经济制度加以改变,把政府、意识形态、法律、政治、文化、艺术这些上层建筑加以改变,但目的不在于建立一个新的政府、一个新的生产关系,而在于发展生产。”[15](p.182)改革开放以后,邓小平又提出: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改革是第二次革命。所以,不能把革命简单地看作血腥、残忍的,它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主要形式之一。

  三、挑战与应战:回到马克思

  针对历史虚无主义对历史的虚无和歪曲,我们应从以下三方面加以应战:

  第一,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恩格斯指出:“如果不把唯物主义方法当作研究历史的指南,而把它当作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它就会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10](p.688)“必须重新研究全部历史,必须详细研究各种社会形态存在的条件,然后设法从这些条件中找出相应的政治、私法、美学、哲学、宗教等等的观点。”[10](p.692)所以,唯物史观是我们研究历史的主要理论基础,英国史学家霍布斯鲍姆认为:“如果不回溯至马克思,或更确切地说,如果不从他思索的起点开始,严肃的历史探讨是不可能存在的。这就意味着基本上——如盖勒所认为的——是唯物主义历史观。”[16](p.36)历史虚无主义是建立在唯心主义基础上的,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根本道路,换言之,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相结合,才能最终战胜历史虚无主义。

  第二,积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自觉走向世界历史进程。“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9](p.60)我们发现,凡是历史虚无主义沉渣泛起的时候,往往是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的时期,所以,如果要从根本上铲除虚无主义及其影响,关键是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以往否定革命的人往往拘泥于一时一事,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在这方面,我们要借鉴黑格尔提出的“世界历史”的思想。黑格尔认为:世界历史是进步的,其本质特征乃是历史过程的内在否定性,各民族历史的变革是世界历史辩证发展的内在否定性,各民族必须从世界历史视界出发对自己的位置作反思性认识,而实现这种历史变革的主要手段之一就是革命。以法国大革命为例,历史虚无主义者看到的是暴力、流血、恐怖,而真正的思想家看到的是其伟大的世界意义。阿伦特认为:“从理论上说,法国大革命意义最为深远的后果,就是黑格尔哲学中现代历史概念的诞生。……问题的关键在于,从整个十九世纪一直到二十世纪,所有追随法国大革命足迹的人,不仅将自己看成是法国革命者的继承人,而且是历史和历史必然性的当局者……而世界历史的理念本身就源于政治。它以法国大革命和美国革命为先导,两者都引以为豪的,乃是它们为全人类迎来了新纪元,并且泽及一切作为人的人,无论他们住在何方、处境如何、拥有什么国籍。”[17](pp.40-42)所以,我们只有站在人类文明的精神高度,以世界历史为尺度,才能消解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

  第三,加强对青年学生,尤其是加强对大学生的国情教育、历史教育。中华民族历来重视历史,中国近代著名思想家龚自珍更是指出:“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必先去其史;绝人之材,堙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18](p.22)毛泽东也说:“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13](p.534)胡锦涛指出:“浩瀚而宝贵的历史知识既是人类总结昨天的记录,又是人类把握今天、创造明天的向导。一部人类文明史就是人类不断在以往历史的基础上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的历史。中华民族历来就有治史、学史、用史的传统。我们党在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进程中,一贯重视历史经验的借鉴和运用。在新形势下,我们要更加重视学习历史知识,更加注重用中国历史特别是中国革命史来教育党员和人民。”[19]

  据武汉大学的有关课题调查,历史虚无主义在青年大学生中已有一定的市场。在大学生关注的各种社会思潮中,被列举的有民主社会主义、民族主义、新自由主义、文化保守主义、公共知识分子主义,以及历史虚无主义等。而在关于历史虚无主义的各种观点中,“五四运动是激进思潮的产物”占20.48%,“中国现代化要以英美为师”占14%,“20世纪的革命方式带给中国深重灾难”占13.21%,“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发展方向是脱离了近代文明的主流”占8.89%,“社会主义改造搞错了”占7.13%,“西方国家入侵中国是帮助中国发展”占4.76%。[20](pp.21-22)尽管这些错误观点认同度并不高,这一方面反映了我们的历史教育大方向是对的,也的确取得了效果,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注意,这六种社会思潮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否定历史,后果令人堪忧。

  应该说,现在高校开设的“两课”教育经过几轮调整、教改,总体上能够适应新形势的需要。从教育部推出的“05方案”来看,它基本上能够反映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心路历程,其中《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历史地演绎了中华民族从屈辱走向复兴、从历史迷茫走向历史自觉与自信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逻辑地建构了中国历史自觉、自信的必然王国与自由王国;《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从理论与实践两方面再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现在看来,党中央推出历史教育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是非常及时和必要的。总之,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虚无历史就意味着丢掉了根本,我们一定要加强以爱国主义为主旋律的历史教育,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积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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