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火了,火得有点奇怪。
老套路,出口转内销。
2021年9月8日,第47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当代世界单元,《隐入尘烟》入围。
2022年2月20日,第7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隐入尘烟》入围。
2022年4月12日,第14届意大利乌迪内远东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隐入尘烟》入围。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套路!
《隐入尘烟》,还是《引入尘烟》?宣传开始用前者,后来用后者,不知其故。英文译名Return to Dust,回归尘土,回归土地。
这是一部由不知名导演执导的剧情片,启用了一个从来没有演出经验的素人作男主,而女主明星海清把自己打扮得与乡下妇女无异。
说无异,实则有异,老大不小,有尿裤子的毛病,一身骚味,左手不停颤抖,腰是弯曲的,脊柱是扭曲的,穷得稀里哗啦,这样的一个妇女形象与农村绝大多数妇女相比有较大反差。
该片的大规模宣传资料上说,故事讲述的是,在甘肃张掖农村,两个被家庭抛弃的中年底层农民,从刚结婚时的陌生,到在日复一日的劳作生活中熟悉,最后相知相守,展现了一对悲苦的农村夫妻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向往。
该片于2022年7月8日在全国上映,初始并不受人关注,临近大会召开的时候,突然爆火,满屏都是颂歌。诸位觉不觉得有点怪啊?
制作单位一大堆,甘肃祁子,北京嘉映,上海拾谷,最让人印象深刻、能够记住的还有阿里巴巴影业。
观众影评(1):
后劲贼大的片子,但观影过程并没有太沉闷压抑,有咬牙切齿想要骂人的愤怒,也有田园诗歌的浪漫。
观众影评(2):
土地滋养了农民,农民懂得善待之;可是农民又成了谁的土地,滋养了谁,是否被善待;我们又是谁的土地,滋养了谁,是否被善待?
有人直言,《隐入尘烟》焦点虚了,其创作实际上是一种哀鸣,一种思想上与时代脱节与现实冲突的绝望而已。著名影视评论员郭松民直斥电影是伪现实主义。
它看上去像是现实主义的,但却是编导精心建构的“乌托邦”,与真正的中国农村现实相去甚远。
比穷,卖惨,不给人以希望,中国让人看不到希望,令西方评委们眼前一亮。
首先,导演开始就是奔着在欧洲获奖去的,所以首先在柏林电影节上映,然后才转回国内放映。
其次,一个非常不合逻辑的情节是:大boss既然需要马有铁(男主,排行老四,也叫马老四)的“熊猫血”才能续命,那么他为什么不把马有铁养起来置于一个安全的地方呢(其实这样才有更加深刻的批判性)?如果马有铁生病、受伤或死亡,那么不也意味着自己的死亡吗?从影片给定的情况看,把马有铁养起来,需要的成本非常低,大boss完全负担得起。
其三,反过来讲,马有铁也并不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农民,他是经过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洗礼的——自己的血既然对大boss性命攸关,为什么不索要一个过得去的价格呢?
其四,影片中的人物,都像是从贾樟柯的电影中搬移过来的,模仿的痕迹非常明显。该片甚至可以命名为“贾樟柯木偶”。影片中的角色们按照编导的意志摆出各种催人泪下的姿势,却唯独没有鲜活的生命力。
其五,马老四这样老实巴交的农民,身体强壮,好劳动把式,娶媳妇之前没有任何负担,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竟穷得活不下去,这种虚构是不是挑战人们的智商?如果不接受这个说法,娶了媳妇之后,一年之内,又养猪又养鸡又盖房子,怎么解释?
郭松民指出,中国的农村不是没有苦难,但《引入尘烟》反映的却不是中国农村。
也有观众质疑:改革开放40年之后的中国农村是这样吗?中国扶贫取得巨大成就之后的中国农村是这样吗?
辩解者说,农村有人是这样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单写了这一个?写这一个也没有关系,为什么单单是外国人看中了他的价值,并连续发奖?发奖也没关系,为什么赶在大会之前集中鼓噪?鼓噪也没关系,为什么客观效果是扶贫取得的巨大成就,被一部电影弄得面目全非了?……
以此类推。
过去专做纪录片的年轻导演未必想很多,但奔着欧洲奖去则是一定的,圈子里一批人复制着张艺谋当年的成功,他们笨拙而幼稚地以优越的美西方文化对中国进行审视审判,意在揭露中国现实的荒唐残酷落后野蛮,过期的蛋糕仍在“严歌苓分店”售卖。
那些被电影巧饰情节感动的观众不妨想想,最后那个让人泪奔的伪现实主义桥段,是不是比心灵鸡汤还要可笑?马有铁释放毛驴的所谓大爱,对高度驯化的家畜来说无法得到自由,不服吗?那就把你家的京巴狗放到草原或森林里试试。
今天很多同志,包括部分干部,成长过程中接受所谓西方文化的启蒙,脑子里不记得马克思列宁主义这把刀子,对毛主席说过的话也大多忘记了。他们习惯于照本宣科官僚化地管理文化,对意识形态舆论场的诡异复杂,缺少切身体验,更无斗争意志,至于见微知著,引领舆论,根本就谈不上。
还记得1951年5月20日毛主席为《人民日报》关于《武训传》所写的社论吗?
毛主席问:
“《武训传》所提出的问题带有根本的性质。像武训那样的人,处在清朝末年中国人民反对外国侵略者和反对国内的反动封建统治者的伟大斗争的时代,根本不去触动封建经济基础及其上层建筑的一根毫毛,反而狂热地宣传封建文化,并为了取得自己所没有的宣传封建文化的地位,就对反动的封建统治者竭尽奴颜婢膝的能事,这种丑恶的行为,难道是我们所应当歌颂的吗?向着人民群众歌颂这种丑恶的行为,甚至打出‘为人民服务’的革命旗号来歌颂,甚至用革命的农民斗争的失败作为反衬来歌颂,这难道是我们所能够容忍的吗?承认或者容忍这种歌颂,就是承认或者容忍污蔑农民革命斗争,污蔑中国历史,污蔑中国民族的反动宣传,就是把反动宣传认为正当的宣传。”
毛主席不无担心道:
“电影《武训传》的出现,特别是对于武训和电影《武训传》的歌颂竟至如此之多,说明了我国文化界的思想混乱达到了何等的程度!
在许多作者看来,历史的发展不是以新事物代替旧事物,而是以种种努力去保持旧事物使它得免于死亡;不是以阶级斗争去推翻应当推翻的反动的封建统治者,而是像武训那样否定被压迫人民的阶级斗争,向反动的封建统治者投降。我们的作者们不去研究过去历史中压迫中国人民的敌人是些什么人,向这些敌人投降并为他们服务的人是否有值得称赞的地方。我们的作者们也不去研究自从一八四○年鸦片战争以来的一百多年中,中国发生了一些什么向着旧的社会经济形态及其上层建筑(政治、文化等等)作斗争的新的社会经济形态,新的阶级力量,新的人物和新的思想,而去决定什么东西是应当称赞或歌颂的,什么东西是不应当称赞或歌颂的,什么东西是应当反对的。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号称学得了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员。他们学得了社会发展史——历史唯物论,但是一遇到具体的历史事件,具体的历史人物(如像武训),具体的反历史的思想(如像电影《武训传》及其他关于武训的著作),就丧失了批判的能力,有些人则竟至向这种反动思想投降。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侵入了战斗的共产党,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一些共产党员自称已经学得的马克思主义,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可不可以接过毛主席的话问一问我们今天的某些担负一定责任的同志:
对于人家拿着一部小电影发动的舆论攻势,或者说软实力进攻,你们是不是丧失了必要的警惕?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华民族为摆脱绝对贫困所作出的努力、所获得的成绩惊天地而泣鬼神,如此伟大的历史性的成就,被一部颇合洋人胃口的小电影(洋人迫不及待为其发奖,便是证明)给解构了,你们认为这只是偶然吗?是单纯的巧合吗?
有人会说,难道农村没有这样的现象吗?说这话的人,你到农村去看一看吧!
是的,是的,农村的确有这样的现象,还有比这更悲惨的故事呢,但是,我们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吗?我们不是接受过起码的逻辑思维训练,接受过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教育吗?
80后导演讲他们村(家)的故事没问题,拍成电影也没问题,专门找伤疤、疖子、麻子、痦子当女一号没有问题,突出尿漏骚臭、吴老二一样半个身子发抖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先拿到国外获奖,再出口转内销,开大会之前集中宣传,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有问题了。毛主席说我们是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这个客观效果是什么?你说!
中国的脱贫攻坚取得了重大历史性成就,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这是不是一个事实?脱贫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大踏步赶上来,整体面貌发生历史性巨变,这是不是一个事实?创造了减贫治理的中国样本,为全球减贫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这是不是一个事实?讲落后地区的故事,落后村庄的故事,落后家庭的故事,我们的主创人员,包括评论专家们,你们脑子里边有没有这样一个基本事实呢?揪住极端的零散的个别的事实大做文章,而置中国脱贫攻坚的历史大事实于不顾,这是怎样的一种讲中国故事的方法呢?讲的洋大人评委迫不及待发出奖来,你们认为这是一种值得夸耀的成就吗?这种成就对谁构成了羞辱?
行文至此,我们不能不请列宁同志给大家讲一点方法论,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
列宁痛斥过一种现象,他说,在社会现象领域,没有哪种方法比胡乱抽出一些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更普遍、更站不住脚的了。
因为挑选任何例子是毫不费劲的,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或者有纯粹消极的意义,因为问题完全在于,每一个别情况都有其具体的历史环境。
如果从事实的整体上、从它们的联系中去掌握事实,那么,事实不仅是顽强的东西,而且是绝对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从整体上、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出来的,那么它们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也不如。
中国文艺界今天极度缺乏正常文艺批评的风气,连方方、抗抗、浅浅、阎连科类错误倾向都被一些人像老母鸡护佑小鸡仔一样,说不得,动不得。
反倒是谁出钱谁嘴大,资本方把钱砸在桌子上就能够任性地吹吹打打。资本操控媒体,资本操控舆评,已经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引入尘烟》在中国脱贫攻坚大背景前边,如此赤裸裸地在羞辱谁,守土有责的文化官员你能坐得住吗?你们的屁股不扎的慌吗?你们的脸上不臊得慌吗?
附后:
剧情梗概
曹贵英(海清饰)常年在哥哥嫂子家过着被人嫌弃的生活,住在风吹雨淋的木棚,气虚体寒,一条腿还瘸了,干不了重体力活。她患有尿路疾病,不分时间场合都会小便失禁。由于没有生育能力,她在农村的婚恋市场处于食物链底层。贵英经哥哥嫂子的“安排”被介绍给邻村的大龄单身汉马有铁(武仁林饰)。
马有铁排行老四,哥哥马有金、马有银都已经去世,尽管三哥马有铜日子过得不错,但他只能寄居在村里被弃置的空屋中,守着一头驴子过日子,被村里人笑称为“没有比你更穷的”。和贵英结婚之后,马有铁的日子一下子充满了盼头。他并不嫌弃贵英身体的疾病和残疾,勤奋种地,甚至还养了一窝鸡,想攒钱给贵英治病。村里收粮的老板得了怪病,需要大量输血。但是全村是“熊猫血型”的偏偏只有马有铁。为了让老板病好起来,还上拖欠全村人的粮钱,善良的马有铁开始给老板无偿献血。又要献血又要种地,马有铁的日子十分辛苦。
祸不单行,村子里开始有偿拆除空屋,马有铁和贵英即将无家可归。他决心自己盖房子,一砖一瓦地,慢慢给自己和贵英盖成了一间平房,贴上结婚时候别人送的双喜贴花,期盼日子好起来。一点一滴贵英都看在眼里,渐渐对这个安排的丈夫产生了依恋和信赖。尽管她体弱多病,并不能帮马有铁干多少活,甚至还因此偶尔被他责骂,但是婚后的生活是她一生中鲜少享受的平静。好景不长,有一天生病的贵英去田头给马有铁送饭,一时头晕掉进河里死了。丧妻的马有铁选择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