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逻辑，不要脸的人

山水间

看到某些人满脸严肃地宣称：“数学是严肃的科学。科学允许质疑。质疑姜萍是为了维护科学的尊严……”，不由想起鲁迅的话：“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名为“科学允许质疑”，实为“专门质疑姜萍”。

韩国首尔机场每天那么多旅客，别人都不管，唯独给中国人开专门通道，佩戴专门符号，还说是为了“新冠检疫”——多么冠冕堂皇。然而中国人的感受是“检疫”吗?分明是歧视。

这次参赛那么多人，别人都不管，唯独质疑姜萍这个最没背景的人“作弊”，还说是“科学允许质疑”——多么冠冕堂皇。然而普通老百姓的感受是“科学允许质疑”吗?分明是歧视。

姜萍以一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平民身份参加了一场民营企业组织的既非科学发明、也非学术评级、更非代表国家的数学竞赛，成绩超越了许多背景显赫的“精英”，这就让一些自命高贵的“精英”们坐不住了，群起而攻之，几十人联名上书要求彻查，理由居然是“监管不严可能作弊”。既然“监管不严”而“可能作弊”，那参赛的人就人人有份，为什么别人一概不查专查姜萍?这不是选择性质疑又是什么?——一群身价显赫的“精英”一拥而上刁难一个年仅17岁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姑娘，这不是歧视又是什么?

真正应该质疑的，是为什么反华“公知”方肘子刚跳出来搅局发难姜萍，马上冒出几十个人联名“公车上书”，网上跟着就掀起一股舆论狂潮——如此迅速，如此一致，如此配合默契，谁组织的?什么背景?这才应该发人深省。

这场闹剧是“文凭主义”极端发展的产物——不看才能看学位，没有学位不是人，学位不硬二等人，名校出身高等人，等级森严，不得亵渎。姜萍区区中专生，没资格登大雅之堂，所以要百般刁难轰出去。同样逻辑，所以屠呦呦没资格当院士，所以有些在国内当不上院士的人到了国外成了外国院士，所以常常“墙里开花墙外红”，把人才轰到了海外。

更令人细思极恐的，是这场闹剧反映出来的严酷现实：社会的分裂。“精英”阶层对平民草根阶层的歧视敌对如此猖獗，以至于连姜萍这样的17岁小姑娘在一场有点名气的比赛中取得高一点的名次都容纳不得，都要除之而后快，唯恐动摇自己“精英高于一切”的特权地位。这种情况如果任其发展，社会对立只能有增无减。

社会兴旺发达，必然“英雄不问出处”“不拘一格降人才”。今日“精英”大闹文凭主义，名为“尊重学术”，实为变相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不折不扣不要脸的逻辑，不要脸的人。

2024年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