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到了“中国人兑现当年梦想的时刻”。
随着003航母福建舰下水,中国海军航空母舰跨越“蒸汽弹射”阶段,直取世界最领先的电磁弹射配置。
而正是我国在电磁弹射技术研发领域的领军人物——中国工程院院士马伟明少将,曾经掷地有声地留下一句看起来相当“狂妄”的豪言:
“领先就领先美国!”
今天的成果,证明了中国人并不是在吹牛。
让美国人在研制上总共花了长达21年、耗费32亿美元巨资的电磁弹射技术,中国如今实现了真正的“弯道超车”。
要知道在2017年做客节目时,局座张召忠少将还以相当坚定的语气表示,第三艘航母不可能采用电磁弹射,这符合他对“武器装备发展一般规律的认识”。
可见在这几年里,我国相关技术的突飞猛进是何等惊人,这背后又是多少科研、工程人员怎样艰苦的努力!
前些日子003航母影像信息刚刚曝光,三条电磁弹射器挡雨棚顶端满布“白班”,仔细一看是白色大字形成的标语,内容如下:
中国造船、中国海军的逐梦,不是刚刚开始的,可以说马伟明院士“领先就领先美国”的壮志,与新中国革命前辈们是一脉相承。
当人民海军草创,还是一支“陆军海战队”时,领导人就立下“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的高远志向,在那个与敌实力相望尚遥不可及的年代,老一辈革命家们就敢想去对标世界领先地位!
敢想敢为,不因当时的落后而被束缚理想。从小舢板,到003,这一切在新中国,发生得并不突兀。
1
1949年4月23日中午,解放军的红旗插上了南京“总统府”的楼顶。
几乎同一时刻,距南京200里的江苏泰州,第三野战军前委员张爱萍赶到白马庙,对随行人员说:“华东海军司令部今天开始工作。不过,我们的海军只有在路上组建了。大家赶紧上车,咱们去江阴要塞。”
就这样,新中国第一支海军部队诞生了!它的全部家当,只有13个人,外加3辆吉普车——等一下,没船吗?
几天前,陈毅司令员告诉张爱萍:“你去接管国民党海军第二舰队,那20来艘船就是你以后的家当。”
可到了江阴后,他大失所望,这都是些什么破船!
江防用的小船、小艇,几乎没有超过1000吨的,勉强算得上军舰的没几艘,有的只装了几挺机枪充数……
可就是这么一支破破烂烂的“舰队”,蒋介石也不会白送给张爱萍。
从4月到9月,全部主力舰艇被国民党飞机炸沉。
华东海军手里只剩下一些内河小炮艇。
张爱萍站在江边,望着从江底沉舰飘上来的朵朵油花,心中愤怒难平:缺人缺船缺装备,怎么跟装备精良的国民党海军搏斗?
1949年10月,噩耗传来,解放军渡海进攻金门失利,四个团一个营渡海后消失了,九千壮士的血染红了金门岛!
不是我们不能打,是渡海用的小木船搁浅在滩涂上,被敌军全部炸毁!
“一切为解放台湾而奋斗!”但手里没有船,解放台湾的计划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蒋介石当然清楚新中国海军的窘迫,他命令国民党海军全力封锁海上通道,扼住新中国的经济咽喉。把长江口、珠江口包围得像个铁桶,遇民船就抢,见货船就夺,没有船再敢出航。上海、广州等港口成为死港,致使物资大量积压,无法疏通。
海上通道被封锁,上海的经济一路下滑,对外贸易一蹶不振。
周恩来和陈云指出:航运是头等大事!先打通出海通道!
毛泽东宽慰张爱萍:“不要紧,只要有了人,一切问题就能解决,中国地大物博,我们一定能够把海军建设起来。”
张爱萍左右求教,终于找到了一个人——曾国晟,原国民党海军技术署署长,是不可多得的造船专家、国民党中反对内战的爱国将领。
有了曾国晟的鼎力相助,华东海军从黄埔江里捞上来6艘日本护卫舰,陈毅市长调拨了三艘货船,从香港买了3艘轮船……不仅是翻修大改,还装上了榴弹炮、机关炮、反坦克炮……
到10月底,改装炮舰护卫舰16艘,改装商船55艘,加装各类枪支799门,创造了舰艇修理史上的奇迹。
有人风趣地说:外国有海军陆战队,我们是“陆军海战队”。
是骡子是马,该拉出来溜溜了。
不久,华东海军遭遇国民党扫雷舰,像狼群一样猛扑上去,围着敌舰撕咬。
一堆小艇集中起来,猛冲到敌舰舷侧,轻重火器一齐开火,弹雨倾盆而下。
“按陆军的打法,抵近了,刺刀见红。” 对射不久,我方火力优势明显,敌舰甲板上冒起一股股黑色浓烟,仓皇逃去。
这一战创造了我海军史上“小艇打大舰”的典范。华东海军成立一周年之际,在近岸作战上已占据优势,国民党海军再也不敢横行霸道,长江口的封锁也终于打开了。
后来一个被俘的国民党海军军官心有余悸地说:
“海战都是舰对舰、炮对炮,没听说扔手榴弹的, 更没见过端刺刀跳到甲板上抓人的。”
几艘小艇打垮了一个舰队的斗志,动摇了敌人的军心,但一个有着300万平方公里海域的共和国,不能老靠着改装的货轮、渔船来保卫自己的海疆啊!
中国海军的“国之重器”,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2
1953年,毛泽东登上护卫舰,检阅海军部队。他在4天里5次写下题词:“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
1958年6月,教员再次发出号召:“必须大搞造船工业,大量造船,建立海上铁路,以及在今后若干年内建设一支强大的海上战斗力量!”
同月,国防部聂荣臻元帅办公室,一份外国军情汇总放在他的桌上。
聂帅认真地读着:美国“鹦鹉螺”号核潜艇1954年初下水,总航程6万多海里,仅消耗了几公斤铀;而常规潜艇航行同样的距离,要消耗8000吨燃油,耗资197万美元。
在作战演习中,鹦鹉螺号先后“击沉”了7艘“敌舰”后,全身而退。
“鹦鹉螺”号展示了核潜艇无坚不摧的作战能力。
有了这种绝对的“报复力”,国家才有绝对的安全。
聂帅把手中的情报放在桌上,久久不语。
几天后,聂帅亲手写的《关于开展研制导弹原子潜艇的报告》送到了中南海菊香书屋。
“我们应该立即研制核潜艇。”
只有核潜艇,才能遏制霸权主义。
两天后,中共中央批准核潜艇研制工作,审批速度之快出人意料。
可是那时候大家谁也没见过核潜艇长什么样子,就是常规潜艇,中国也尚在研制。
首批核潜艇研制专家共29名,但是除少数几个人懂点粗浅的理论知识,大多数人对核物理都一无所知。
他们手上掌握的资料,只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有一件我国外交人员从国外带回来的核潜艇儿童玩具——玩具做得很逼真,在美国很快就要下架了,CIA觉得它泄密。
当时的核潜艇设计研发完全就是“纸上谈兵”,什么也没有,专家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用常规导弹潜艇的布局来安排艇上的设备,哪儿放鱼雷,哪儿是动力舱……
但由于经济形势严峻,国家不能同时支撑原子弹、导弹与核潜艇三个大摊子。
1963年,中央决定集中力量先搞“两弹”,核潜艇研制工作暂停。
但聂荣臻元帅保留了一个50多人的核动力研究室,把重点放在核动力装置的预研上,保持研制工作不断线。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经济形势明显好转。
1965年3月20日,周恩来亲自主持会议,宣布核潜艇研制重新上马。
核潜艇总体方案论证一开始,设计上就面临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一是“常规艇型+核动力”,
二是“水滴线型+核动力”。
第一种“常规艇型+核动力”安全又容易,很多海军领导支持这个。
但总设计师黄旭华不干,他主张要一步到位——直接搞“核动力+水滴线型”,阻力小,机动灵活,生命力强,可以大大提高航速,先进国家都在研制这个线型。
1967年6月25日,北京民族饭店,一场关于核潜艇的秘密会议正在召开,聂帅特意穿上一身崭新的军服,掷地有声地说:
“核潜艇工程关系国家安危,是毛主席亲自批准的,任何人都不准以任何理由冲击研究院所,生产车间,不准以任何借口停工、停产!这项工程,不能等!不准停!必须保质保量地按时完成!”
会后,聂荣臻又签发了一份《特别公函》,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央军委发出的第一个“特别公函”,要求任何单位、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影响核潜艇研制工作。
这是一把“尚方宝剑”,是中央军委给核潜艇工程的最大支持!
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大胆,聂帅想了想说:“豁出去了。”
具体到研发工作中,船用反应堆跟核电站反应堆大不相同。科研人员对苏联援建的重水反应堆考察,提出要先搞一个陆地模拟堆,改进后再安装到潜艇里,最终在一个秘密海岛上,“全封闭”地攻克了船用核反应堆的难关。
美国人折腾了十多年的难题,中国人几年就拿下了。
有了船用核反应堆,怎么把它变成潜艇的中枢?科学家们又是茫然不知。
核潜艇总体所所长夏桐,跟总设计师黄旭华一起商量了很久。
黄旭华念叨起来:“听说国外有一种核潜艇玩具太逼真了,美国都不让卖了。”
一句话点醒了夏桐,他猛地醒悟过来,我们在这儿闭门造车有什么用?可不可以先造一个“超级玩具”,然后再一点点修改完善?
夏桐的一个奇想,引出了一个1 : 1核潜艇模型的大工程。
从那以后,研究所里最忙活的竟然是几个木匠——这个1 : 1 的核潜艇模型是用木头做的!它有着逼真的“五脏六腑”,连里面的电话也是木头造的,活脱脱一个“超级大玩具”!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做法确实加快了核潜艇研制的步伐。
从事尖端科学的专家们,在锯末与刨花中,获得了大量重要的感性和理性认识。
从木壳到铁壳,中国第一艘核潜艇终于移师到葫芦岛开工建造了。
中央军委命令:核潜艇要在1970年内下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最终,在1970年12月26日,毛主席诞辰纪念日,中国第一艘核潜艇、新中国海军的“杀手锏”——攻击型鱼雷核潜艇正式下水了。
钱学森说:“毛主席曾发出庄严的号召——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我们没有用一万年,也没有用一千年、一百年,而是用几年时间就搞出来了。”
有了威慑四方的海上重器,中国海军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在经济严重落后的时期,难道要继续“烧”国家的钱扩充军备吗?当然不行。
海军想要大发展,必须“另想办法”。
3
1978年1月5日,68岁的柴树藩正式到六机部走马上任。“六机部”,全称“第六机械工业部”,主管中国的船舶工业。
邓小平明确指示柴树藩:“六机部不只是为海军,更多的是民用。要引进先进技术,这样搞起来就快了。”
70年代,中国没有自己的远洋船队,外贸海运70%靠租外国船只。
到了1970年,租金增加到7400万英镑,国家已不堪重负。
而当时我国造船能力严重不足,自己造的船只能满足我国需要的1/10。
就在上任当年,柴树藩来到大连造船厂。他以为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残酷的现实还是让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整个厂区冷清得像一片无人区,烟囱无烟,塔吊孤立,船坞荒芜,船台死寂,柴树藩的眉头越皱越紧。
“柴部长,这个厂从去年起,已停产、半停产一年多了。”
进了厂区,柴树藩愣住了,两只老鸦在塔吊顶上盘旋起来。原来它们在塔吊上做了个窝,窝里还伸出两个小脑袋来!
就在二战后的这30多年里,中国的船舶工业几乎陷入停滞,而国际造船业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日本的造船业飞速发展,1956年就超过英国,成为第一造船大国。
70年代,韩国提出“造船立国”的口号。1972年,韩国蔚山船厂打下第一根桩,标志着韩国造船业的起飞,仅仅9年后的1981年,韩国就成长为仅次于日本的世界第二造船大国。
当我们还在为1万吨散装船出海而举国欢腾时,日本建造的48万吨油轮已经下水,而西方某些国家已经在构思设计100万吨的超级油轮。
从日本聘来的造船专家过来找他:“哎呀,部长先生,你们如今造船怎么还是这个造法呀,这都是几十年前的造船方法啦!还有,你们制图还是铅笔画图,鸭嘴笔描图,我35年前搞设计用过,这种方法世界上早就不用了……”
中国造船业,已经落后世界好几十年了。
我们还能追上来吗?
眼看着国内的船舶行业已经被锁死,到了无路可走的程度,邓小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到国际市场上去找生路,去跟外国人一争高下。
建造出口船舶,不仅可以换取外汇,求得自身发展,还可以更好地支持军品生产。
想得挺好的,可订单从哪儿来呢?从天上掉下来吗?
1980年3月初的清晨,一辆黑色上海牌轿车驶出六机部大门,目的地国家旅游总局。柴树藩要去拜访国家旅游总局局长卢绪章。
因为柴树藩和同事们达成了一致:想要进军海外,首选的突破口,就是香港。香港有港口、有船队,有技工,还有爱国的船东。
而说起香港可靠的船东,首推包玉刚、包玉星兄弟。
包氏兄弟是环球航运集团的老板,在香港航运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特别是包玉刚,享有“世界船王”的盛誉。
找包氏兄弟,为什么要找旅游局局长卢绪章呢?因为包玉刚就是他的妹夫!
有这一层亲戚关系,包玉星爽快地答应了:把原计划在日本建造的两艘2.7万吨散货船——“长城”号和“望远”号,改由国内建造!但他提出:要按国际标准来造,由英国劳氏船级社验收。
拿到“国际标准”的造船专家们顿时傻了眼:整整3大本的《技术说明书》,除了主机、舱室、厨房、通信设备,连床铺上的壁灯、壁灯旁的挂钩都要达标才能验收!
“那个时候,别说狭路,我们简直是无路可走了!”大连造船厂的厂长孙文学给柴树藩立下了军令状,按合同18个月交船,每拖延1天,罚款4500美元;超期150天,船东就可以弃船。
入冬时节,下雪了。油漆车间年过半百的老工人杨福瑞,患有冠心病、气管炎,听说要建“长城”号,他打消了提前退休的念头,自告奋勇挑起了油漆组组长的重任。
厂里30多位已经退休的老工人,主动找到孙文学,要求回厂参加“长城”号建造,不要厂里一分钱工资。他们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自己每天从家里带饭进厂后,给他们解决一下中午热饭的问题。
从机关科室到后勤班组,请战书、决心书像雪片一样向厂党委飞来。
为严格按外方规范验收,质检处广泛收集资料,制订了一整套交验细则;
工艺处根据新的标准,编制了船、机、电、油漆、焊接等各种工艺上百份。
没有人叫苦,没有人骂娘,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条船的成败,对国家意味着什么。
工人王忠川在舱底干活时,被飞起的毛刺崩肿了双眼。当大夫给他包扎时,他竟苦苦地哀求大夫只给他包扎一只眼睛。眼睛一包扎完,他随即又回到舱下干了起来。
女焊工郭玲华在黑夜爬上40多米高的立柱作业,男焊工要“方便”时,郭玲华就闭上眼睛;可她要上厕所,就要上下爬40多米的梯子,为了抢时间,她尽量不喝水。
当第一个立柱焊完,她几乎站不住了,嘴上起了一串水泡,眼睛变得通红。可稍事休息,她又爬上了第二根立柱。
整整4个昼夜,焊完4根立柱,她像脱水一样瘦了一圈。在厂里的技术比赛里,这位女焊工和6级工老师傅并列第一。
1980年的冬天冷得出奇,从海面上吹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船台上的汉子们,手裂开了血口,一拿焊把便痛得钻心。
船台下走来一个50多岁的英国人,他叫艾伦,是包玉星全权委托的“验船师”,他的验收标准几乎令人发指。
他拿着一个油漆厚薄测量仪,往刷好的油漆上一量,大叫起来:“不行不行,这里薄了2微米,必须重来!”
他近乎变态的要求,教会了中国工人该如何造出具有国际水平的好船。
1981年2月20日,随着清脆的哨声,“长城”号开始分段合龙大决战。
这个长197米,宽23米,高14.3米的大家伙,由122个分段组成。
合龙完成后,艾伦开始对长、宽、高等5项主要尺寸做最后测量。
他拿出包里的卷尺,量完船的尺寸,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紧接着,他跑来跑去,把船又量了一遍。
孙文学双臂抱在胸前,不动声色地望着艾伦。
他翻来覆去地盯着手中的卷尺看了又看,不断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197米的长度,相当于4个标准游泳池,而艾伦测量的结果,误差竟然只有2毫米!只有一个2分镍币的厚度!
23米宽的船身,误差竟然为零!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中国第一次按英劳氏规范造船,怎么会干出这样的绝活来?!122个分段合龙,总长竟然几乎丝毫不差?就连德国和日本造船厂,这样的结果也是十分罕见的。
艾伦复测完第3遍、第4遍、第5遍,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终于相信了。他伸出大拇指:“十分完美!没想到,真没想到!”
1981年9月14号,香港《大公报》向社会各界发布了一条震惊港人的消息——《“长城”号今天在中国大连造船厂顺利下水》!
在长达300多天的首航中,“长城”号在世界三大洋航行52000海里,全部仪器仪表工作正常,上万米的焊缝无一破裂,船体油漆崭新如初,顺利返港。
从那以后,大连造船厂的名声一炮打响,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
而在大力推动民船出口的同时,柴树藩对军舰制造一刻也没有放松。
中国海军不断收到现代化的导弹驱逐舰、导弹护卫舰、导弹核潜艇、攻击型核潜艇、常规攻击潜艇、卫星测控船和其他特种舰船,其中一些军舰已经出口国外。
1980到1982年,中国签订了77艘出口船合同,给困境中的船舶工业带来了历史性的转折。西德《明镜》周刊载文惊呼道:“西德掀起了一股订购中国船舶的热潮!”
从1982年到1997年,中国造船1415余万吨,向德国、美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出口1100余万吨,遍布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也就是说,中国船舶工业80%造的是出口船,几乎挣的都是外国人的钱!而国家在这期间对船舶工业投入的资金,只相当于引进1条汽车生产线。
1997年春,中国海军两支舰队一举分别出访了美洲四国和东南亚三国,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2012年9月23日,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辽宁”号在大连造船厂举行交船仪式。
2017年4月26日,中国第二艘航母,也是中国第一艘自行研制的航母“山东”舰在大连造船厂举行下水仪式。
2022年6月17日,中国第三艘航母,采用电磁弹射配置的“福建”舰下水,中国第二批航母造舰计划成果已现。
图源见水印
中国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造船大国,中国造船近百年受欺辱、遭蔑视的历史,被一扫而光。
今天的中国人,再也不需要郑和下西洋的故事来抚今追昔、怀古伤今。
当代的中国船舶工业,正在30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海域上,竖起一座不朽的蓝色丰碑。
来源:乌鸦校尉(ID:CaptainWuya)
参考资料:
舒德骑:《大国起航:中国船舶工业战略大转折纪实》,334页
宋宜昌、远航:《驶向深蓝:新中国舰船工业腾飞纪实》,3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