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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仰:玫瑰、老鼠、禽流感

作者:刘仰   来源:红色文化网  

    西方文化中,玫瑰象征爱情,蓝色象征浪漫,于是,有人便想把玫瑰变成蓝色。蓝玫瑰几年前就有,中国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蓝色妖姬”。这个名字能否与“浪漫的爱情”挂钩,我也懒得深究。以前号称“蓝色妖姬”的蓝玫瑰,是通过白玫瑰染色而成的,后来,日本人利用基因技术,将紫罗兰里的一种能够刺激蓝色素的基因转入玫瑰,由此产生了自己生长的蓝玫瑰。
    据说此种蓝玫瑰投放市场会产生很大的经济效益,但我肯定不会买。日本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731部队开始,生化技术就比较领先。战后,日本生化技术在军事方面很难发展,原先的成果都被美国拿走了,只好搞点民用研究,转基因蓝玫瑰大概就是这一结果。对于这项技术,我们可以总结一个概念:确定性。即:当实验者需要某个结果,采取某种手段,就肯定能达到,这就是确定性。确定性是科学技术的一个重要原则。联系实际来说,当人们需要蓝玫瑰,便把刺激蓝色素的基因转入玫瑰,结果就得到了蓝玫瑰。这就可以视为一种确定性。当今大量使用的转基因作物,它的商业基础,就是建立在确定性之上的。也就是说:防虫之类的性能是确定的。
    然而,确定性并不能代表一切。就好比毒鼠强能杀老鼠是确定的,但是,毒鼠强危害很大;DDT能杀昆虫是确定的,但DDT危害也很大;氟利昂能制冷是确定的,但因与臭氧层消失可能有关,还是被禁用了。所以,转基因蓝玫瑰虽然表现出了具有商业价值的确定性,但至少在目前状况下,无法判断它是否有其他不良影响,因此,即便我需要玫瑰,也不会买它,以免害人害己。
    很多支持转基因的专家都说转基因是安全的,转基因技术的确定性可能是这种说法的重要支撑之一。但是,转基因技术的效果未必都是确定的。去年年底,日本有消息说,大阪的科学家培育出了一种转基因老鼠,它的奇特之处是:老鼠的叫声像鸟鸣。听上去不错,但是,它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大问题。日本大阪的科学家原先的实验计划只是让不同的转基因老鼠进行杂交,以这种方式促进“基因突变”。一位日本研究人员说,他当初以为不同转基因鼠的杂交的结果会导致老鼠后代在体型上产生较大差异,没想到,产生了一只会鸟叫的转基因鼠。
    媒体上对此的报道像是娱乐新闻,还有视频,挺好玩的。然而,这个会鸟叫的转基因鼠,实际上预示着转基因技术的重大风险——不确定性。实验者最初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结果,即便他们有关于“体型”的设想,也是不确定的,最终出现一只会鸟叫的老鼠,也完全是偶然的。而且,并不是所有转基因鼠杂交后的后代,都会鸟叫,而是只有一只。为什么说它是极大的风险?因为,老鼠发出鸟叫声,似乎没什么不好的结果。然而,万一是另一种性状呢?更何况叫声是外在的,容易被察觉,其他不会鸟叫的转基因鼠是否有其他未被察觉的新特征?对于实验者来说,很可能是完全不知道的,很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可能知道,或者要等这些老鼠又有了好几代,新特征才会体现出来。那些新特征会是什么?我们现在一点都不知道。如果只是像鸟叫这样的声音改变,也许没什么关系,但是,万一是对人类或自然有害的呢?
    转基因老鼠会鸟叫,这个颇具娱乐性的新闻,实际上就代表了转基因的巨大风险——连科学家都不知道它会有怎样的后果。这种不确定性并不因为某些特征的确定性而能够降低风险。比方说,日本研究人员说,他们将这只会鸟叫的老鼠的特殊基因确定后,可以培养出一批会鸟叫的老鼠后代。这似乎是由不确定性向确定性转变的一个过程。然而,第一,即便“鸟叫声”作为无害的新特征被确定下来,我们也无法判定在此之后,是否还会有其他新特征,类似像原先没有预见的“鸟叫声”一样,又突然产生。第二,某些新特征的产生很可能并不像鸟叫声那样容易识别,而是潜藏的。如果它是有害的,也许,等到人类意识到它存在的时候,它已经造成很大危害了。
    事实上,转基因技术在世界各地投入应用以来,短短的时间里,类似的不确定性已经出现不少。虽然技术人员可以针对某个固定的不确定性采取措施加以控制,但是,未来是否还会有新的不确定性产生,我们完全不知道。自然界的基因突变是缓慢的,自然界也对此有漫长而独特的双向适应过程。而人类的转基因技术等于是大大加快基因突变的进程。像日本研究者用不同转基因鼠做杂交试验,完全就是希望诱发基因突变的冒险,这种转基因技术的实验必须得到极其严格的控制,否则,无法想象会产生什么结果。会鸟叫的老鼠不过是转基因老鼠之间杂交的结果,如果物种跨度更大呢?我觉得,人类不该冒这种风险。比方说,现在已经被西方人大量应用的、将植物和鱼的基因弄到一起,这类冒险有极大的不确定性,一旦失控,后果难以预料。
    关于转基因,最近还有“新消息”。之所以打个引号,是因为我在两年前就预见过这个“新消息”。英国广播公司报道,英国科学家培育出了世界上第一批转基因鸡——能够抗拒禽流感。西历2009年4月26日,我曾经在博客上发了一篇文章《“猪流感”突然蹊跷降临》,其中写道:“随着禽流感、猪流感之类的新型病毒出现,一旦有一个基因改良的鸡的品种、猪的品种出现,它的经济效益将不可低估,很有可能会像现在的转基因大豆席卷全球一样,成为人类肉食市场的主导新品种。受知识产权保护的、能抵抗‘禽流感’、‘猪流感’的新型转基因鸡、转基因猪、转基因牛,将赚进全世界的钱。”我的这篇文章还写道:“美国转基因大豆的推广手段——以广谱强力除草剂与特效转基因种子相配合——已经可以从‘禽流感’、‘猪流感’的奇怪出现,隐约看出将这一手法嫁接到推广转基因鸡、转基因猪、转基因牛等家畜新品种的迹象。未来,如果真的出现能够抵抗“禽流感”、“猪流感”的转基因鸡、转基因猪,我不知道应该属于顺理成章,还是能够找到证据说它是别有用心。……为了卖杀毒软件而先制造电脑病毒的手段,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真的出现在生物技术中。从除草剂与转基因大豆的模式来看,它其实已经出现了。”之所以要较长地引用我自己的文章,是因为本人博客上的这篇文章不知何时被删除了,也没有通知我,也没有进垃圾箱。但是,在网络上还能查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搜索《“猪流感”突然蹊跷降临》的全文。
    对于抗禽流感的转基因鸡,有一个问题需要特别注意。拥护转基因的专家们在为转基因辩护时常常会说:转与被转的基因,都是大自然里存在的的天然基因,因而都是生态的、环保的。前半句话大致正确,此前我们所了解的转基因的确大都如此,是自然界里已有的基因,不过是把原先毫无关联的基因放在一起。后半句话有争议,不同物种的基因被强行放到一起,是否真的生态、环保,没有定论。这也是本文所说“确定性”、“不确定性”的问题。但是,拥护转基因的专家,以后再也不能说这句话了。因为,根据英国的报道,抗禽流感的转基因鸡,“包含有一个自然界不存在的人工基因”。报道没有更多的内容,我不知道关于这个“人工基因”的更多信息,只知道家禽业人士说,在将其商业化之前,还要做更多研究,以便消费者接受。想到这个“人工基因”,我有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本人将再也不吃鸡,并尽可能地宣传。
    但是,我的个人选择有用吗?人们完全有理由担心,抗禽流感的转基因鸡体内的那个“人工基因”,不确定性比自然界的自然基因更大,它很可能是一个超级杀手、无敌杀手,它很可能是一个罪恶的开始。我向全世界古往今来所有的神灵祈祷——但愿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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