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一贯反“山头主义”

——九一三事件50年祭

秦  明

　　按：“九一三”事件发生整整半个世纪，这个事件无论是对毛主席，还是对整个革命左派的伤害都是巨大的，甚至堪称一个重大转折。如何认识这个历史事件，兹整理修订之前的一篇文章与网友们交流。

　　“九一三”事件的相关历史问题是没法展开谈的，这里也只能从侧面浅谈一下。

　　长期以来，总有一些左边和右边的人总为林彪鸣不平，阴谋论满天飞。右边此等做法当然是居心叵测了，只要能贬低、否定毛主席，他们可以去“抬”任何一个人；至于左边的朋友，笔者认为，还是慎重为好。“九一三”事件尽管有很多未解疑点，但大体脉络是清楚的。这个案子是毛主席亲自定的。我们作为隔了50年的历史旁观者，能比毛主席当年的认识更接近事情的本质吗？

　　今天想从“山头主义”的角度来谈谈“九一三”和林，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很多人看到了，林彪倒台后，四野出身的很多人都挨整了。

　　从井冈山会师的“老井岗”，到红一军团军团长，到115师，再到四野……以某些人的视角来看，林彪及四野算是毛主席的“嫡系”了。

　　因此，“九一三”事件的发生，林彪的倒台就不仅仅是对毛主席的打击，也不仅仅限于政治意义方面了。这大概是某些左边的朋友对林倒台耿耿于怀、纠缠“阴谋论”的重要原因。

　　从毛主席逝世之后的结果看，林彪的倒台似乎让红四方面军的老人“拣的便宜”最大。以至于当年事实和定性都非常清楚的“西路军”问题，都被某些身处高位的红四“老人”跳出来搅成了一滩浑水，误导后人。他们的用意，无非是想说明“错误是毛主席一个人的，功劳是集（他）体（们）的”，他们现在正确、过去正确，一贯都正确。笔者奇怪的是，毛主席要真的是总在“犯错”，又怎么可能领导中国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呢？

　　毛主席一贯反对“山头主义”，要搞“五湖四海”，要光明正大，要团结。当年红四的分裂行径给毛主席带来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可张国焘叛逃之后，毛主席丝毫不记仇，也从未拘泥于“门户之见”，反而力排众议，安排、重用四方面军的干部。这才给了旁观者，红四的人在后来的历次路线斗争中“捡了便宜”的感觉。

　　林彪倒台、四野受打击，最终受冲击的的确还是毛主席。但正如1977年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对《中共党史陈列》审查时，陈云针对辽沈战役如何反映的问题说过的：

　　“林彪没有垮台前，四野很吃得开，尾巴翘到天上。林彪垮台后，四野有点抬不起头来。其实，四野还不是关里派去的军队，还不是党的军队？林彪是林彪，四野是四野。”

　　在历次事件的发生以及处理过程中，我们或多或少地都能看到“山头主义”的影子，这与毛主席反对“山头主义”的原则和指示是完全背离的。当然，这也反过头来说明了，毛主席并未搞所谓的“一言堂”，而是在艰辛地贯彻和探索“民主集中制”。某些当事人的确是在通过“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去“捡便宜”；但毛主席历来是坚持原则、积极斗争、“有错改错”，同时要给犯了错误的同志出路和改正的机会，反对“残酷斗争、无情打击”那一套。

　　毛主席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的“胸襟宽广”，正是因为他心里装的都是劳苦大众的利益，思考的都是中国革命的前途，丝毫没有因为个人利益而去“爱惜羽毛”。作出抗美援朝的决策之后，毛主席第一个将自己的儿子毛岸英送到了朝鲜战场，侄子毛远新的名字两次被毛主席从中央委员名单上划掉，同样两次被划掉名字的还有妻子江青，李讷的名字被毛主席亲笔从九大名单中划掉，两个女儿都被他送到五七干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反观林彪，他让妻子叶群当办公室主任，把办公室变成小“宫廷”，军国大事与家事混为一谈；林彪的儿子林立果被火速提拔，叶群还在全国为林立果“选妃”；陈伯达更是倒向林彪集团，炮制所谓的“天才论”；而林彪则对叶群、林立果种种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导致“九一三”事件的发生……

　　对于林彪家庭以及某些四野大员做法，毛主席能不进行坚决的批判和斗争吗？这是比团团伙伙更严重的“山头主义”……即便真的是如某些“阴谋论者”想象的，“是为了毛主席”，那也是在危害毛主席、危害中国革命啊。

　　当然，“山头主义”有其存在的客观物质基础。山头主义、朋党政治、圈子文化是几千年中国精英阶层的痼症、顽症，而党内、军内，由于历史的客观的原因，山头众多、派系复杂，可谓是“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即便是今天笔者接触过的某些已经饱读历史的进步团体，因为人员来源的不同，或多或少地也能看到“山头主义”的影子，“老人”、熟人，很容易形成一个排外的圈子。

　　“山头主义”不是中国独有的现象。只不过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山头主义”是通过垄断资本利益结盟的形式存在的，早已被资产阶级“合法化”，以至于“旋转门”、“家族政治”竟然成为一种熟视无睹的合法存在，例如美国的亚当斯家族、罗斯福家族、肯尼迪家族、布什家族和克林顿家族。反而是在有着几千年传统的中国，经历了毛主席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让“山头主义”彻底失去了道义合法性。

　　毛主席把无产阶级的党性原则作为建党建军的灵魂统帅，把极具渗透性的组织网络作为队伍建设的支柱依托，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革命事业的生命线，在党和军队中创建了一套系统的严密的革命价值体系；在尊重山头存在的客观事实基础上，极力争取“削峰填谷”，积极纠正山头主义、宗派主义的错误倾向；基于五湖四海的全局观念和革命同志的战斗友谊，用伟大的理想信念来团结人、凝聚人、感召人，坚决屏弃哥俩好、兄弟亲的庸俗作风。在五湖四海的全局观念下，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才取得了那样伟大的成就。遗憾的是，在毛主席身后，山头主义又死灰复燃，“私字当头”更是为山头主义顽疾提供了滋润的土壤……

　　文人们常常攻击毛泽东时代没有他们说话的自由，可就是在那个时代，林立果炮制的那份“571工程纪要”被毛主席全文公开，让干部和群众去充分讨论。这份气魄，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可以与毛主席相比。

　　1964年，毛主席同王海容谈话，王海容反映学校出现了“蒋万岁”的反动标语，王海容认为这样的人应该开除、送去劳动改造。可是毛主席是怎么说的？——“只要他不杀人，不要开除他，也不要让他去劳动改造。让他留在学校里，继续学习。你们可以开一个会，让他讲一讲蒋介石为什么好，蒋介石又作了哪些好事?你们也可以讲一讲蒋介石为什么不好。”

　　“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毛主席一贯是这个态度，旧社会的痕迹对新社会有千丝万缕的影响，某些官僚的胡作非为，怎么能怪到毛主席头上呢？亲近如林彪这样的“嫡系”，最后也与毛主席的正确路线背道而驰。

　　“心底无私天地宽”，真正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完全不被主观情绪所左右的大公无私者，少之又少。这样的无私者足以称圣了，而毛主席就是这样的“圣人”。

　　“九一三”事件的确是“历史的遗憾”，但它又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必然结果。

　　今天，我们的某些同志之间，经常也因为一点看法、观点的不同，就上升到对别人立场、人格的全面质疑和否定；坚持原则、积极斗争是对的，但不能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我们不仅要善于批评，也要勇于自我批评，真正把劳苦大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顾惜自己的面子、地位。

　　毛主席反对山头主义的理论和实践，无疑为我们后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遗产，具有极其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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