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你是牺牲联想的始作俑者！

——评某周末对柳传志的专访

陶  勇

 

该图左边第一个挂匾，就是当年联想公司——中科院计算所新技术发展有限公司的牌匾。

近日，南X周末记者专访柳传志，“回顾了联想创立至今，那些关键的抉择是如何做出的。”然而，该报道《柳传志：不做改革中的牺牲者》却有不少失实成分。

该报记者:“我们可以不说真话，但绝不说假话”的理念，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走火入魔，对一些细节没有加以核实，就进行报道，实在有违常理。有鉴于此，笔者不得不说：近些年一些媒体还是这么堕落！

下面，笔者指出《柳传志：不做改革中的牺牲者》部分失实之处：

一、联想到底是谁创办的？

在“1，创业初期的教训”中，称：

【“不惑之年的柳传志选择下海，于1984年用中科院给的20万元启动资金创立联想。”】

真实情形是：1984年11月，中科院计算所以20万作为开办费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无形资产等创办联想，联想1985年的公司手册与中科院计算所建所60周年所史展资料可以证明笔者所言：

以下为联想1985年公司手册：

上图联想公司标示的业务范围中柳传志谎称卖过的“旱冰鞋、电子表等”毫无踪迹。

以下为中科院计算所建所60周年所史展资料：

此图说明创业时期的办公环境，既有接待来人的小平房，也有车库大平房，更有办公大楼。

二、靠“技工贸”还是所谓“贸工技”起家？

在“2，‘贸工技是特定历史的必然产物’”中称：

【“1994年，联想上市。柳传志和当时联想总工程师倪光南产生了严重的经营理念分歧，倪光南主张走技术路线，选择芯片为主攻方向；而柳传志主张加快自主品牌建立，发挥中国制造的成本优势。‘柳倪之争’也成为中国科技企业‘贸工技’和‘技工贸’两条路线争斗的代表。”】

报道还援引柳传志说，

【“‘贸工技’与‘技工贸’指的不是权重，而是在特定环境下发展的顺序问题。所谓技工贸就是有钱做技术投入，而我们刚出来创业的时候，既没有资金，也不懂怎么去做。最初的20万元很快被骗走了14万，我还卖过旱冰鞋、电子表，因为你得活下去。后来通过做代理懂了一些市场之后，就想生产自己的产品，但当时国家不给你生产批文，那种情况，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工贸。”】

事实上，该报道的叙述根本不符合历史真实，而柳传志的说辞更是荒唐离谱。

联想1984年创办，凭借计算所自主研发的汉卡掘得第一桶金，联想据此实施“技工贸”战略。而联想汉卡的研发主持人正是时任计算所副研究员、联想首任总工程师倪光南。后来，因为倪光南发现柳传志未经董事会同意、独自决定动用国家专款借贷给香港商人购买联想股票，倪光南如实向领导汇报，于是引发“柳倪之争”。所谓“贸工技”是后来柳传志倒行逆施、扭曲联想既定发展路线，导致今天联想每况愈下的结局。

以下为联想1985年5月的产品目录：

以下为联想汉卡创造经济价值的证明材料：

三、创新死得快还是不创新死得快？

在“3，‘不创新会死，但创新可能死得更快’”中，南X周末居然如实引用柳传志的一派胡言作为小标题。

针对联想2001年的分拆，柳传志回答：

【“拆分的想法在1998年前后就有了，当时是GE（通用电气，多元化的成功代表）每年会邀请一批中国的企业家、学者到他们那里学习，那之后多元化就成为我心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众所周知，GE的所谓“多元化”、韦尔奇创造的倍增“奇迹”，实则一场旷世忽悠与骗局（请见《百年GE(GE.US)濒临破产，传奇霸业何以衰亡？》），而柳传志东施效颦、步其后尘，也把联想带到沟里：首先，联想因人设事分家最后失败，神州数码控股权早就不属联想控股，在联想控股官网业务布局板块中，神州数码无处可循：

从2015年起，联想集团连续三年亏损（2016年出售包括办公大楼等两处物业抹平财报亏损数字）。

2016年联想控股出售融科置地房地产主体业务获利136亿，“赢得”当年约50亿的“利润业绩”—实际亏损80多亿，这就是柳传志跟从韦尔奇、步GE后尘的瞩目成就！

由于联想集团一个上市公司撑起了两个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在IT业务持续下滑的情况下，2018年，联想控股通过收购卢森堡银行来获得更多业务支撑，减少对IT业务的依赖，同时维持现金流“不断”。

至于柳传志声称的“不创新会死，但创新可能死得更快”完全是一个笑话，简直颠倒黑白！如果说“不创新会死”恰如其分地描绘了联想的现状的话，而“创新可能死得更快”纯粹白痴般的呓语—无论如何加以诠释！简直是反科学的狂言！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南X周末居然“如法炮制”，把它当成至理名言！

纵览天下、古今中外，只听说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导致穷途末路、自取灭亡的，没听说创新导致企业连年亏损、靠卖楼卖地来美化财务报表的。

不过，硅谷创新屡败屡战，但是硅谷通过频频试错换来的巨大成功不更说明唯有创新才能获得永恒的生存与发展吗？！

至于王安电脑、SUN电脑这些当时非常著名的公司，根本不是“标新立异闯出一条路来”，恰恰是他们缺乏创新意识、没有跟上时代发展变化之潮流，才被无情淘汰。

四、西瓜大还是芝麻大？

“联想就是我的命”柳传志此言充分表现出他的初心。平心而论，柳传志并非没有理想抱负之人，并非没有产业救国的理念，并非没有科技创新的热忱。可惜，事与愿违，他的眼高手低、目光短浅，导致他热衷于“贸工技”，进而葬送了联想的美好前程。

2017年，笔者应邀到无锡高新区作讲座，之后两天参观了一些高科技企业，其中一家创新科技企业已经获得可喜成果，而这家企业正是柳传志联想提供的创投资金，笔者当时获悉也甚为联想高兴，觉得柳传志亡羊补牢也获得可喜成效，与此同时，联想柳传志还有对其他一些初创科技企业投资扶持，有的也颇有成就，对此，我们必须肯定！

然而，这些可圈可点的创新成绩与联想早年获得的创新成就依然不能相提并论，可谓芝麻与西瓜之别—因为当年联想的科技创新成就：诸如联想汉卡、联想微机和联想程控交换机与联想产业化的芯片项目等等无数IT辉煌，都是关涉国家科技发展全局性的杰出成果，却因为柳传志的失误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有鉴于此，我们说柳传志是牺牲联想的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