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万焕:关于当前经济学错误理论甚嚣尘上的一些思考
当前,主流经济学界出现一种越来越走向唯心主义的倾向。比如关于当前为什么会出现经济下行?一些主流经济学家说是因为缺乏信心:老百姓缺乏信心,不敢消费;民营企业缺乏信心,不敢投资。讲到现在的生育率下降,这些经济学家说是因为现在年轻人没有责任心,培养一个小孩很累,所以他不愿意生孩子。还有关于现在网上很多年轻人所说的“躺平”,为什么年轻人躺平不奋斗了,因为年轻人他没有上进心了。总之,无论出现什么问题,主流经济学都将之归结为人的心态,这就走向唯心主义了。
主流经济学家们如此解释问题,实际上大有深意。比如把企业家不敢去投资解释为没有信心,其实是要说:因为共产党的理论主张是消灭私有制,如果国家现在不在法律上确保他们的私有产业永远持续,他们就不会有信心。对这些错误观点我们要驳斥,另一方面还要和广大人民群众解释清楚为什么现在经济下行。只有把原因说清了,人民群众才不会被主流经济学家欺骗,这些错误观点才不会有市场。
事实上,当前不仅是中国经济下行,全世界经济形势都不好,全球各国经济都处于停滞状态。
原因是什么?原因在于资本主义的经济规律也在中国发挥作用了。过去全世界发生经济危机,中国受到的影响相对来说比较小。比如说1997年,中国主要是出口、金融等受到影响,实体经济受到的影响不大。但这一次可以说中国几乎跟国外同频共振了。因为中国过去以公有制为主体的优势受到了极大影响,资本主义的经济规律已经发挥了显著作用。而在资本主义经济条件之下,这种周期性经济危机每隔10年左右就发生一次,这是规律。众所周知,2008年发生过一次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而2020年3月美国股市四次熔断,也是经济危机发生的标志性事件。很明显,中国也是受到这一次经济危机的影响。
现在中国主流经济学界提出的一些错误观点,实际上都不是什么新东西,政治经济学界早就批判过了。其中不少观点在100多年前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就已经批判过。也就是说,这些观点都属于沉渣泛起之类。现在很多人不读书,他们又把这些观点当作新理论吹捧起来了。现在的主流经济学家,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斥为一种意识形态,声称自己的这些理论不涉及意识形态,他们的理论是理性客观公正的。这不能不说是颠倒了黑白。实际上他们承袭了新古典经济学的立场观点和分析方法。他们的分析的逻辑是什么?在他们那里,把人民等同于市场、等同于资本,然后将其与资本的约束者即政府对立起来。主流经济学倡导彻底私有化,又不敢明面上讲,他们就用别的概念来替代或者包装。什么市场化、产业化、民营化,就是这类东西。从理论上来讲,市场化、产业化和民营化与私有化都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在实际操作中却把这些东西等同起来。还有像民营经济、民营企业这类概念,本身也是有歧义的。我们现在很多人、很多媒体,一讲到民营企业、民营经济,就把它们与国有企业、国有经济对立起来。实际上,这两个概念没有办法完全比较,因为它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民营企业这个“营”是指经营权层面,国有企业这个“有”指的是所有权层面,完全属于两个不同层次。
为什么这些错误观点在主流经济学界又甚嚣尘上?根源主要还是在所有制基础的重大变化。我们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既然是市场经济,就必然有各种形态的资本存在,但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只有资本而没有资本家的社会。在马克思那个年代,当时也有人说,我们只发展资本就好了,资本发展起来,但是没有资本家,这样就不会出现各种社会问题了。马克思在他的《剩余价值理论》中批判了这种错误观点。资本家在私有化、市场化改革中获得了巨大经济利益,他们希望能够获得更多利益,就必然要求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进行改变,希望塑造出更有利于资本获利的经济制度、意识形态甚至政治制度。套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的一句话,因为每一个企图取代另一个统治阶级的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并因此塑造出了极具遮蔽性的、欺骗性的经济学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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