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将士驱倭寇 战场杀敌逞英豪

——贺龙师长抗战期间指挥杀敌亲历记

贺芳齐

今年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1周年，这场战争是人类战争史上的奇观，抗日战争是中华民族百年御侮史上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它开始最早，持续时间最长，长期牵制和抗击了日军的主要兵力，为最终战胜世界法西斯反动势力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在这场民族解放战争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抗日武装同日本帝国主义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对敌作战12.5万次，消灭日军52.7万人。中国抗日战争创造了一个军力、经济力都不如敌人的弱国如何战胜帝国主义强国的历史，为被压迫民族争独立，求解放的斗争提供了一个范例。抗日战争是战争史上的奇观，中华民族的壮举，惊天动地的伟业。

在这举国上下纪念抗战胜利71周年的日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当年随同贺龙师长转战疆场、击杀倭寇的烽火岁月。

同浦铁路破袭战

1938年初，日军将战略进攻的重点移往徐州地区。驻晋南的国民党军队乘机反攻夺回太原，120师358旅奉命破袭同浦铁路交通，配合友军作战。这时正值隆冬季节，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要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组织大部队行动作战，困难重重。而且，日军为了保证同浦铁路交通运输的安全，派驻重兵把守。

据可靠情报：“敌有2000余日军从阳曲开到原平有进攻崞县的动向。”我们部队等了六七天，情况没有出现。到2月18日，715团率先在忻州黄峻村伏击了从平社开往高村的火车，毙伤日军50多人，由于地形条件限制，没有将平社增援之敌歼灭。22日，袭击平社车站，战斗打响后，贺龙师长23日由岚县赶到莲寺沟，当晚就到了717团，指示他们要尽快总结战斗经验，鼓励部队多打胜仗，重攻平社车站并把它拿下来。他对战士们讲，老百姓说天天看八路军打胜仗，就是看不到活的俘虏。你们这一回攻击平社车站，少缴几支枪不要紧，关键是一定抓几个俘虏回来，看看日本鬼子还骄横不骄横，我就不相信他们那么厉害，还抓不了几个活的。有战士说：抓住活的鬼子怕他不跟我们走，怎么办啊？干部战士一片笑声。

强将鼓舞三军志，勇师振奋万人心。当夜日军在我军攻击下退回惊州，我军占领平社车站，乘胜一鼓作气攻占关城镇，活捉了10余个俘虏，有的真是被捆起来抬下战场的。

破袭战斗进行到27日，阳曲日军200余人乘火车到达高村车站，下火车后，立即向北推进，企图夺回平社，在东、西河庄，日军与原先部署在这里的358旅716团相遇，激战半日，形成对峙，张宗逊旅长为了尽快解决战斗，把715团调了上来。迅速投入战斗。下午4时，临近黄昏，在东、西河庄两个团的兵力同时发起攻击，激战两个小时后，将日军击溃，并追击至20里以外的高村车站，这一仗毙伤日军70余人，俘虏1人。

这样，10天之内打了4仗，破坏铁路10余公里，炸、拆毁桥梁8座，攻占了平庄，田庄车站等7处据点，切断了忻口至阳曲的交通线，给日军以沉重打击，迟滞了他们进攻重点的转移进程，完成了破袭同浦铁路交通的任务。

破袭铁路交通战，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残酷的战斗。

在阳曲山至今还矗立着一个不着字的特殊纪念碑。八路军某警卫团干部战士为掩护主力部队转移，不幸被日军包围在和顺县阳曲山，与敌激战一夜后，200余名八路军干部战士壮烈牺牲，由于当时部队紧急转移，只好把烈士的尸骨埋在一起，用大石头作标记

曹家庄、大曹村战斗

1938年9月中旬，358旅奉命挺进冀中平原。12月20日，在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中从岚县出发。1939年1月2日，经晋察冀边区的峪口村过阜平县。1月15日黄昏在新乐以南越过平汉铁路，急行军140余里。16日到达安国县并于19日进入该县城。

358旅主力到达冀中时，正值日军对冀中区进行第三次清剿计划，日军纠集平汉、津浦两地及伪军7000余人，分别从沧县、保定兵分五路夹击冀中。日军入侵冀中以来，没有遭到过沉重打击，将骄兵狂，经常出城抓百姓挖沟修做工事，抢粮骚扰。我军决定抓住日军这个弱点予以狠狠打击。

根据部署争取有利地形，716团在梁家村、曹家庄一线集结，捕捉战机，这是我军到达冀中平原的首次作战，一定要确保首战必胜。

2月2日，河间县日军200余人通过肃宁的大道向西进犯，我军立即进入战斗。当该敌接近曹家庄时，遭到了716团三营的迎头伏击。经过战斗给予了这股日军歼灭性打击，毙敌150多人，残敌在我追击下仓惶逃回河间城。

日军遭到此次打击，恼羞成怒，4日拂晓，从河间出动步兵、骑兵、炮兵1000余人，企图进行报复。贺龙师长对此早有预料。曹家庄战斗刚结束，即令716团移住曹家庄西南4公里的大曹村地区隐伏待机，等待前来报复的日军。日军出河间不久，便与我军在大曹村展开激战，日军集中兵力猛烈进攻，在日军大量向我军阵地施放毒气的情况下，716团顽强坚持战斗，一连打退敌人四次冲锋，挫掉了对方的锐气，战斗形成对峙。当晚，我军调整战斗部署，对其发起总攻，日军被歼300余人，其中击毙大队长1人。

3天之内两战两捷，歼日军500余人，给予进犯冀中的日军以沉重打击，在其他冀中部队的配合下，粉碎了日军的第三次清剿计划。

滑石片伏击战

1938年10月下旬，八路军总部命令120师358旅配合晋察冀军区的对日寇反围攻作战，旅长张宗逊率部迅速从晋西北东越过同蒲路，到达五台地区寻机歼敌。

11月2日，驻五台县城的日军第109师团第135联队的一个大队500余人，由蚋野大队长带领，夜间偷袭了晋察冀二分区机关驻地高洪口，残暴杀害村民300余人。“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晋察冀军区决定要消灭这股敌人。358旅接到命令决定在位于五台县城与高洪口必经之路-----滑石片设伏，由716团担任主力攻击任务，714团担负策应，阻击援军和消灭残敌。

716团以强行军的速度，4小时走完25公里山路，到达指定设伏地点----滑石片，给日军布下一个“口袋阵”，3日晚上22时30分，由蚋野带领的日军全部进入伏击圈，突然山谷中枪声大作，战士们居高临下，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向秋风扫落叶一般狂卷日军，激战20多分钟后，日军开始组织强行突围，连续六次冲锋均被打退。战至拂晓，随着总攻命令下达，我军全线冲锋围歼日军。日军除数十人狼狈逃窜外，其余全部被歼，蚋野也被击毙。4日上午，逃窜的数十日军又被714团堵截追击，消灭其一部。

滑石片战斗歼灭日军500余人，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和大批军用物资。此次战斗的胜利，对晋察冀根据地打破日军的围攻起了重大作用，巩固了抗日根据地，11月7日后，日军的部队迅速退缩，围攻被粉碎。

黑马张庄伏击战

1939年2月，120师师属侦察连得到情报，驻河间的第27师团第3联队的吉田大队，每天要派出不足200人的兵力，到城外周围村镇抓人抢粮食，日军行动很有规律，一般是单日出西门，双日出东门。贺龙师长说这是一个机会，可以抓住这个规律打击敌人。

30里外就有敌人，我们部队就在河间惠伯口召开联欢会。会开得很热烈，来了好多高级首长：吕正操、程子华及军区机关领导。突然侦察员报告贺龙师长：绪口、苹桥、河间的日军进犯二十里铺，有进攻大王庄、惠白的迹象。吕正操不放心，贺龙师长说：“不用着急，调部队掩护嘛。”他立刻叫来了716团团长黄新廷。让他安排一个部队负责掩护，贺龙师长回过头来对吕正操说：“我们照常看戏嘛，看完再走也不迟。”贺龙师长稳稳地坐在那里看戏，大家也就安下了心。戏一演完，贺龙师长悄悄地对吕正操说：“快，别耽搁呀，看样子敌人是真的要进攻了。”他们迅速离去。部队已转移肃宁县东北到家务、边寨、大龙关地域。

黑马张庄是河北省河间县城西南约4公里的一个自然村，相传该村有个张姓人家祖上以养黑色马匹出名，曾为绿林好汉窦尔墩赏识故得此地名。

3月1日，716团在河间城西南黑马张庄埋伏，部队一进村立即严密封锁消息，人员准进不准出，并派出侦察员到河间城边掌握日军动向，7时许，日军按往常规律出城，并向黑马张庄开来，当其120人进入我军伏击圈时，716团突然猛烈开火，日军当时死伤一片。受到重创的日本据守村外坟地进行顽抗待援，河间日军连续三次增兵达450余人，为配合716团作战，八路军第三纵队三十大队奉命佯攻河间城，迫使日军两面应付，疲于奔命。716团乘机发起猛烈攻击，日军遗尸30具，夜半退回河间县城，这次战斗，日军被歼130余人。120师取得了进入冀中平原后的第四次战斗的胜利。

黑马张庄伏击战的胜利，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疯狂气焰，使日军作战力严重受挫，从而稳定了冀中局势，振奋了冀中军民的抗日精神，对巩固冀中根据地意义很大。

齐会战斗

1939年4月20日，河北省河间县日军第27师团第三联队吉田第二大队800余人，携带山炮二门，北犯三十里铺，对该地区进行清扫，并寻找我主力部队作战。

贺龙师长下决心抓住这一战机，集中兵力歼灭这股敌人。

4月22日拂晓，吉田大队渡过古洋河，向齐会发起攻击并包围了我驻齐会716团第三营的部队。同时，师指挥所与三营联络中断。被围部队与日军展开激战坚守齐会。为了全歼这股敌人，贺龙师长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派部队增援三营，同时调动主力部队向齐会周边集结，对敌人实行反包围。

4月23日上午，我军与日军在齐会展开争夺战，内外线一齐打，逐间房屋进行战斗。日军为阻止我军进攻，放火将村里的住房点燃，齐会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此时，丧尽病狂的日军向我军阵地发射毒气弹，有好几发在贺龙师长身边附近爆炸，顿时毒气弥漫，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贺龙师长及二十余人中毒。为了战斗胜利，贺龙师长坚持指挥不下火线。

战斗一直打到第二天拂晓，敌人坚持不住，向南逃窜，遭到我埋伏部队的猛烈打击后，日军只得向东逃进一个小村，我军对其实施了第二次包围，面临灭亡，日军疯狂地向南留路村企图夺路逃跑，一连向我军阵地发起了九次冲击，都被我军打退，战斗呈现白热化，我部队战斗中伤亡很大，团政委朱吉昆三次负伤不下火线，他像钢铁般坚强、狮虎般勇猛，是抗日队伍中不可多得的将才，令敌人震撼，成为与侵略者血战到底决不屈服的光辉典范。日军夺路逃跑不成，不得已退到南留路村与找子营之间的张家坟地。

平原作战抢占和依托村落极其重要，现在找子营已被占领。日军作战困守野外，失去依托，这给我军全歼吉田大队创造了有利条件；但是，平原地势开阔，日军又挖壕筑沟，白天攻击易造成伤亡。因此，必须扬长避短，发扬我军夜战传统优势，夜间进攻。敌吕公堡的援兵已被打退，此时敌已孤立无援，经过多次打击，死伤枕藉，饥饿交加，草木皆兵，惊恐异常，全歼的条件已经成熟，集中兵力黄昏时分发起总攻。但在发起总攻前半小时，平原上大风骤起，沙尘飞扬，天空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敌人乘机偷偷从我军包围的空隙间向南突围，被发现后，我军立刻进行追击，歼残敌一部，敌剩下80人，经沙河逃回河间县城。

经过三天三夜的连续作战，歼敌700余人，生俘7人，缴获毒气毒瓦斯弹10余筒，掷弹筒3具，山炮架一个，炮弹40余箱，防毒面具70余套，望远镜2架，子弹万余发。

1939年5月22-24日，河间齐会战斗，贺龙师长英勇指挥作战，中毒负伤不下火线，战况空前激烈，我军斩获极众，获得重大胜利。消息传来，全国上下振奋，其意义不可估量。

齐会战斗，不但给日军的扫清计划以有力打击，增强在敌后活动的其他游击队争取胜利的信心，取得了平原游击战争中以外线速决的进攻打歼灭战的经验。贺龙师长在战斗中英勇无畏的表现，证明了共产党人坚定抗日的巨大决心和坚强意志，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奋不顾身、勇于牺牲的伟大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后人去缅怀歌颂。

陈庄战斗

1938年9月中旬，120师受命挺进冀中平原。

贺龙师长告诫我们：“到冀中有三大任务：巩固冀中抗日根据地；帮助在冀中坚持斗争的八路军第三纵队；扩大自己。”

贺龙师长说：只要中央决定，我们那里都去，愈是艰苦的事，愈想干，而且充满信心。

受命忘其难，临阵忘其惧，受惑忘其私，不为官，不为钱，不怕死有血性铁汉，这是师长的性格，也是我们部队光荣。

日军第27师团和第110师团分7路以冀中发动围攻，妄图消灭120师主力部队及冀中军区领导机关。对于这次围攻，贺师长说：采取主力分散，避实就虚，分区域与日军“盘旋式打圈子”的战术，在稠密的村落中，广阔的平原上同日军主力兜了几十天圈子，使专门盯住120师的第27师团第三联队组织的四面合击全部落空。日军东奔西跑，疲惫不堪，虽然占了几座县城，却没有找到我八路军的指挥机关，反而损失了六七百人。

1939年8月18日，120师奉命从深县离开冀中平原，驻灵寿县、行唐县等地域。这时，驻石家庄正太铁路沿线的日军独立第8 旅团第31大队及驻灵寿县、行唐县的伪军合计1500余人，由旅团长水原义重少将指挥向西进犯，企图袭击我晋察冀边区的重镇—陈庄。那里驻有我边区的政府机关、抗大第二分校，许多机关、学校救亡团体也都在那里。

9月25日，日军进占慈峪，并进行试探性进攻，遭到我津南自卫军、灵寿县部队的顽强阻击。这时，120师的主力部队全部集结在这一地域，这是敌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由于他们盲目自信，深入我根据地纵深，客观上提供了全歼这股敌人的良机，贺龙师长决定采取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设伏歼敌，将我们的主力放在东西岔头、南北谭庄之间等候敌人的到来。

可是，日军十分狡猾，日军主力部队到达南北王河以后便停止前进，到了第二天，日军依然按兵不动。下午四时，全部退回慈峪。第三天，据侦察发现这股日军正向灵寿撤退。然而，日军并未真正撤退，而是怕中埋伏，心生诡计，于9月27日凌晨，由水原率领1500人从慈峪出发，乘夜偷偷沿偏僻小路向陈庄偷袭，由于我军事先做了充分准备日军只是占领了一座空城。

根据情况发展，敌变我变，下决心集中主力歼敌于运动中。贺龙师长重新安排战斗部署，将主力部队调动至磁河岸边的东西寺家庄、冯沟里一带作为新的设伏地域。

日军占领陈庄十分得意。日军第31大队大队长田中省三大佐在日记里写了这样一段话“不经大的战斗而占领陈庄，这是指挥的天才”，吹捧此行动的组织者，将骄兵狂，必败无疑。

28日拂晓，日本鬼子放火烧了陈庄，开始洋洋得意地沿磁河东撤。田中没有想到他的上级并不高明，此时此刻，他的部队钻进了我军专门为他们设置的“口袋”里。8时许，日军主力到达破门口附近，全部进入我军伏击圈。随着一声令下，全线攻击开始，经过反复冲杀争夺，最后将日军全部包围并压缩到坡门口、冯沟这两个不大的村子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坟墓。

29日，从灵寿和慈峪出动了800多日军前来解围，被我军阻击于白头山下（此股援军直到第31大队日军被全歼，也没有越过白头山一步）。同时，我军又调四团在东西岔头阻击增援敌人的援兵，被围之敌见待援无望，集中兵力冲上鲁柏山，企图越山而逃，我军迅速将这股日军围困在鲁柏山西侧一块狭长的山头上。走头无路的日军拼命地不断发电报请求紧急救援。

在遭到我军两次包围攻击后，日军死伤惨重，彻底失去了抵抗力，29日下午，贺龙师长、张宗逊旅长在横岭山下达总攻命令，枪炮齐鸣，杀声震天，日军第31大队就地被歼灭，其大队长田中省三被击毙。30日下午，战斗全部结束，共死敌1380余人，俘虏16人。

陈庄战斗的胜利是抗日战争相持阶段中敌后的典范歼灭战之一，也是贺龙师长雄才大略、神奇用兵的具体体现。同时，为挺进冀中平原，巩固其根据地，完成党中央毛主席交给的任务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塑风怒吼

大雪飞扬

征马踟蹰

冷风侵骨夜难眠

火烤胸前暖

风吹背后寒

抗日将士驱倭寇

战场杀敌逞英豪。

弹指一挥间，70年过去了，如今我已是93岁高龄的老人了，可是脑海里常常会响起贺龙师长率领我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枪炮声、呐喊声，仿佛看见飘扬的红旗在前方迎风招展，指引着我们向前，向前。

2016年8月8日于潘家园干休所

作者简介：

贺芳齐，少年红军， 1922年10月生，湖南省溆浦县小横垅乡人。1935年11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在红二军团红四师当战士，参加了长征。1937年7月后任358旅特务连班长、714团教导 队分队长、晋绥军区警卫排支部书记兼一班班长、陕甘宁及晋绥联防军司令部警卫排长、抗大七分校二大队八队队长、联防军步校四队队长、前进支队侦察科长、改造起义国民党胡宗南部第七兵团27师军事代表、西南军区炮兵高炮七团政治委员、志愿军高炮542团政治委员兼团长、高炮104师政治部主任、高炮106师师长、地空导弹兵第三训练基地第一任政治委员、导弹兵独立四师首任政治委员、空六军副政治委员、贵州省省委委员兼061基地军管会主任、北京军区空军后勤部政治委员。离休前为九级正军职。先后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三级独立勋章、三级解放勋章、二级红星功勋荣誉勋章各一枚。2000年后，多次被空军政治部评为空军先进离休干部、空军优秀党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