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和杨开慧珍贵手迹
贺新郎·赠杨开慧
(一九二三年底 )
挥手从兹去。
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
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往。
知误会前番书语。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
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
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凭割断愁丝恨缕。
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
重比翼,和云翥。
这是毛泽东留下的惟一的一首爱情诗。
当时毛泽东接到中央通知,由长沙取道上海赴广州,参加国民党“一大”。此词作于离沙之时。但这件手迹出于五、六十年代。
这是杨开慧日记手迹的片断。前部有一首诗:
偶 感
天阴起溯[朔]风,浓寒入肌骨。
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
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
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
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
恨无双飞翮,飞去见兹人。
兹人不得[见],[惆]怅无已时。
沪有一纯姊,思伊展我怀。
能识我衷肠,能别我贤愚。
良朋尽如此,数亦何聊聊。
念我远方人,复及数良朋。
心怀长郁郁,何日复重逢。
日记的后部写着:“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了他…… ”
这两首诗足见二人感情之深厚。
建国后有杨开慧生前好友、柳直荀烈士的遗孀与毛泽东通信,主席在复信中附上《蝶恋花》一首:
这首著名的诗我就不附释文了。面对烈士的遗孀,自己壮烈牺牲了的爱妻的好友,毛泽东在头脑中必然浮现出千万革命先烈,包括自已一家为革命而献生的所有亲人,五内俱焚。我们读这幅墨迹,看到主席的笔端滿是泪痕。
这件墨迹是主席应自已惟一活着但身体状况不佳(开慧牺牲后弟兄们流落亍头遭受过毒打:多年相依为命的兄长在朝鲜牺牲的消息又使他受了精神刺激,毛泽在一封致友人的信中称“另一个(儿子)病废了”指的就是毛岸青)的儿子岸青及儿媳邵华之请所书,所以悲痛之情有所抑制,眷恋之情坦然流露,不仅书作与上一件大不相同,还把“骄杨”写成了“杨花”。主席对“骄杨”有一个解释,他说“女子为革命而丧其元,焉得不骄。”(元者,头颅也)
建国以后毛主席与杨开慧的老母亲及兄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时常有书信向老太太请安。1950年毛岸英赴朝以前主席派他回长沙向老太太祝寿,为杨开慧扫墓。
下面两封书信是从众多书信中选出具有代表性的。
致杨开智﹑李崇德
子珍 崇德同志﹕
来信收到。你们在省府工作,甚好。望积极努力,表现成绩。小儿岸英回湘为老太太上寿,并为他母亲扫墓,同时看望你们,请你们给他以指教为荷。此问近佳!
毛泽东
一九五〇年四月十三日
致杨开英
开英同志:
杨老太太(岸英的外姿)今年九十寿辰,无以为敬,寄上贰百元,烦为转致……
毛泽东
一九六〇年四月廿五日
(毛泽东致杨开英的信,有时称“开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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