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方方主席的棍子与帽子——六评《软埋》
方方主席的棍子与帽子
——六评《软埋》
郭松民
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女士创作的长篇小说《软埋》,因为颠覆土地改革而受到了来自各方读者的批评。方方主席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突发了几条微博回应——并对于自己的沉默,做出了解释:不回应只是因为她正在墨西哥、古巴——那里的网络不好。
方方主席对《软埋》的批评声音,用了两个长微博和若干个短微博回应。坦率的说,这些回应从文字水平角度上看,和“作协主席”头衔极不相称,可以用语无伦次、支支吾吾来形容。方方主席回应的重点,不是针对批评进行有理有据的反驳,而是一再质疑批评《软埋》者的身份,对批评者贴标签、扣帽子,似乎标签一贴,批评就自然不正确了。
在任何具备文明底线的争论中,都应该是将争论聚焦于问题本身所涉及的事实与逻辑,而不是随便用几顶帽子甩给批评者就完事了。遗憾的是,方方主席一开始就突破了这些底线,事实上,她在回应中表现给人的印象是毫无底线。
比如,方方主席劈头便道:
“因为一部小说《软埋》,不知何故让极左派人士恼怒异常,成群结队挥刀而来。”
请问方方主席:难道不同意你的观点的人就是“极左派”吗?这算不算是你所谓的扣帽子、打棍子的“文革遗风”呢?你是不是更像一位恼羞成怒,挥刀乱舞的“极左派”呢?可惜的是,批评者没有同你一样气势汹汹挥舞大棒,扣你几顶“反动派”、“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的帽子,而是心平气和摆事实、讲道理,用事实证明了《软埋》只不过是来为地主翻案。
方方主席说:
“断续得知小说《软埋》被乌有之乡(这网站名字起得真好!)一干人马批判的信息。”
方方主席之所以要把“罪名”硬往乌有之乡头上按,恐怕根本原因也还是因为乌有之乡近年来被妖魔化、标签化了,想通过把批评的声音“乌有之乡化”取消批评的正当性。这是一个很机灵的考虑,但完全不实事求是。
乌有之乡网站转载了一些批评文章(很多网站都转载了),并不等于就是“乌有之乡一干人马”在批判,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事实判断。
方方主席说:
“这个时代本来也是一个用过头话来提升关注度的时代。”
试问,批评者的文章中,究竟哪些话是过头的呢?方方主席并不一一例举。如果一一例举的话,更多的读者和网友会发现,并没有什么话是过头的。
作为省作协主席,中国文化界的一方诸侯,时代风气变得如此糟糕,方方主席有没有责任呢?《软埋》是不是一本“用过头话提升关注度”的小说呢?
方方主席说:
“那么多人,既无历史常识,亦无社会常识,更无文学常识……”
啧啧,真是的!那么多人,毫无常识,居然敢批评方方主席,简直是胆大包天。但方方主席所说的“常识”究竟是什么呢?或许,所谓“常识”不过是方方主席的偏见罢了,对不对呢?
其实真正的常识是有的,那就是土地改革不容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历史不容否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容颠覆!可在我看来,对这样的常识,方方主席不仅极度缺乏,也毫不尊重。
方方主席说:
“所幸是,国家到底经过了改革开放,现已不是一个无端给人扣大帽子的时代。”
说得好!为方方主席点赞!但方方主席似乎忘记了,她刚刚给批评她的人扣上“极左派”的大帽子,这是不是有点讽刺呢?方方主席有没有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呢?
不是闻过则喜,而是一触即跳,老虎屁股摸不得,对严肃的、善意的批评扣帽子,打棍子,恨不能一下子把人打成“文革余孽”,置于死地,这似乎是方方主席面对批评时的习惯性做法。老虎屁股摸不得吗?我不相信!越是忌讳,越是不让摸,别人就越是要摸!
方方主席的所谓回应,大抵如是,并无干货,对《软埋》究竟是不是在翻土改的案?是不是在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不是在诅咒土地改革把人变成鬼?……等等这样一些在读者的批评文章中提出的关键性问题,方方主席一律避而不答。
不过,要说方方主席的回应完全没有触及到实质性问题,也不尽然。她没有直接谈到为什么要写《软埋》,为什么要用无限同情的笔调来描写“地主阶级的仇恨与痛苦”,她在用一种不知所云的方式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土改如此、反右如此、文革如此、改革开放也如此”——之后,终于写道:“从我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这是我特别关注的人群。其原因在于:我曾与他们血肉相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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