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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放军女战士到将军大使夫人

1949年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战争尚未完全结束,在前线的解放军某兵团参谋长梁烁(化名)与他的爱人李惠(化名)接到北京的紧急命令:三天内赶到北京报到。

当时陆路交通极不正常,乘火车、骑马都不行,经兵团司令批准,梁烁开着一辆缴获的美国吉普,日夜兼程、风驰电掣两天两夜赶到北京时,天还未亮。等待他们的招待所长请他们立即用餐,然后请二人马上去见夜里工作而尚未休息的周恩来总理。

李惠听说见周恩来十分高兴,但心里突突直跳,多次问见过周恩来的梁烁到时候需要注意什么。梁烁笑笑说:“周副主席十分平易近人,如果他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好了。”周恩来长期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部队上的人都习惯这样称呼他。

新中国的将军大使

周恩来见了他们,说:“毛主席决定调一批将军出国担任大使,通知你们俩晚了,下午培训班就要开始,迫不得已,要你们快马加鞭赶来,一路辛苦了!我这会儿有点时间,想同你们谈谈出国的事情。”

周恩来说明中央为什么作出这样的安排、新中国的外交政策是什么、出国后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等等,然后请他们赶紧回招待所睡一觉。

听了周恩来的话,哪还有心思睡觉?两人热烈讨论起来。

毛主席与将军大使们合影。

回到招待所房间,李惠问梁烁:“你出国当大使,我干什么?”

“你当夫人呗。”梁答。

“啊……”李惠脸色顿变,怒气冲冲喊道:“胡说,当什么夫人!我不干!夫人是什么东西,附属品!”李惠冲动得难以自已,甚至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要回部队当我的解放军战士。”

将军傻了,面对极少发脾气的老婆,不知该如何是好,讪讪答道:“下午有两个培训班,你上你的夫人培训班,我上我的大使培训班。上级,不,老师,会讲清楚的。”

李惠何以听到当夫人就火了呢?原来那时在革命队伍里彼此都称“同志”,夫妻之间互称“爱人”,没有谁把已婚女子称为“夫人”或“太太”的。在她与很多革命战士的心目中,只有地主、资本家、反动军官的老婆才被称为“夫人”“太太”,而且这些“夫人”“太太”完全依赖丈夫,过着不劳而获、饱食终日的生活。现在要她去当可耻的剥削阶级的那种“夫人”,她绝对不能接受,甚至感到是对她的极大侮辱!

下午,李惠到夫人培训班一看,共有整整10位从部队调来的女同志,都是随他们准备出国当大使的将军爱人来的,有的名字听说过,有两位还认识。常言说“三个妇女一台戏”,这十位女解放军到一起越发热闹了。一开始她们都是高声大嗓互致问候,之后却悄悄地小声嘀咕了起来,不知说了些什么。

第一位正式驻外的女外交官胡济邦

教员是一位叫胡济邦的女同志,初次见面,学员们对这个胡济邦实在看不上眼。她穿衣服洋里洋气,烫着长发,虽然只是淡妆轻抹,但也毕竟是描眉涂唇的;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咯咯”响,生怕别人不注意她来了,也许是因为她个子矮,想用高跟鞋提高一下身高。反正左看不顺眼,右看不像样,这样的教员能教出个什么名堂?

讲课还未开始,女解放军们就毫不客气,李惠带头,一下子把她们刚刚嘀咕的所谓“夫人”问题端到胡济邦的面前。她们众口一词地说,解放军战士怎么能去当资产阶级阔太太,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个天大的严重的原则问题,她们一致要求也当外交官,什么级别不计较,就是不能当“夫人”,否则就立即再回部队。她们要求集体会见外交部领导,“谈判”解决这个问题。

这哪是胡济邦能管得了的事情,但她们全然不顾,反正逮住胡济邦了,她就得首先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胡济邦万万没有想到,将军大使的夫人们一见面就给自己来个下马威。提出这样的问题难倒她,这个问题不解决,培训班还怎么进行下去?但她是见过世面、经历过风浪的人,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忽生一计,决定不按预定教学计划进行,而另辟蹊径。

“第一天就是报报名字、见见面,大家认识认识,讲讲注意事项。” 她对学员们说。她想:看来自己是说服不了这帮女军人的,明天拿来“尚方宝剑”再说。她简要讲了几条培训班的纪律,然后严肃地说:“我要立即去向外交部领导报告女学员们的意见,今天就到此结束。请大家明天上午8时准时来这里上课,届时我将把上级领导的指示向诸位学员传达。”

头一天上课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早上差5分8点,胡济邦来到教室宣布:“20分钟之后,邓颖超同志来见大家。”原来,她立即把将军大使夫人们的“造反”向部领导作了报告,部领导马上又向周总理作了报告。那时建国不久,仍保留着战争年代的作风,遇到急事,上下级马上通通电话,事情也就很快决定下来。

其实,周总理对这批将军大使非常熟悉,包括梁烁在内就是他点的名,对他们的妻子也有一定了解。他知道这些将军对当大使毫无思想准备,他们的妻子也是挺有思想障碍的,李惠等不愿当夫人是可以预料到的,所以他早有了预案,准备自己去给共和国的第一批将军大使讲讲,请邓颖超去给大使夫人们讲讲。

邓颖超对这帮夫人也挺牵挂,有几位她认识,所以很想早日同她们见面,听说她们炸了锅,觉得事不宜迟,当晚决定第二天就去见她们。

听了胡济邦的宣布,不得了,学员们沸腾起来了,邓大姐是谁?是她们妇女界的领袖、英雄、楷模和偶像。谁不知道党内的模范夫妇周恩来和邓颖超?做梦也没有想到就要见到邓大姐了!

1946年,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南京。

这帮女军人喜出望外,兴高采烈之极,说这下可好了,大有希望了,她们可以把心里话给邓大姐说说了,她们不当“夫人”的问题能解决了,光给男领导讲没有用,他们男人才不理这些事呢。

人人都在盼着她们的邓大姐快来。不知谁说了一声:“邓大姐来了!”十位女军人“唰”地一下站起立正,又接着“唰”地一声一起向大姐敬军礼。

邓颖超到夫人培训班做思想工作。

“姐妹们快坐下,快坐下!”邓大姐满面春风笑着,两手示意要大家快坐下来。大家看到邓大姐笑得是那么亲切慈祥,掌声越发热烈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后,邓颖超没有到讲台上坐在给她准备的椅子上,而是走到大家的中间,找个位置坐下。

“今天咱们随便聊聊。”邓颖超说,“我先按名单点点名,认识一下各位。点到哪位的名字后,我再让你们考考我,我试着说说每个人的爱人是谁,看对上号对不上?我要是点错了鸳鸯谱,你们就当场批评,别客气。”

邓颖超的开场白把大家说得笑了起来,气氛从热烈到轻松,人人都好奇地等着看邓大姐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叫什么名字。

邓颖超一一点名,又一一说出每个人的爱人是谁,竟无一差错。她们怀疑大姐拿的那个名单都写好了谁与谁是一对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准确无误呢?

“大姐,你那个名单有问题,我们每个人的后面都写着爱人的名字吧?” 李惠(化名)抢先站起来说。

邓颖超的开场白已使大家毫无拘束,李惠也就像在最熟悉最随便的朋友之间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啊,你看看,李惠的名字后面可没有写‘梁烁(化名)’两个字。”邓颖超把名单交给旁边的一位同志说,“你们都传着看看,是不是?”

大家一传看,果然,上面只有她们自己的名字。李惠很不好意思,连连向大姐道歉。

“道什么歉呢,都是自己一家人,在我面前,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生分我才高兴呢。”邓颖超说,“我给你们说说秘密吧。来见你们之前,我详细看了你们的材料,不但知道你们的爱人是谁,还大体了解了你们的家人、孩子的情况。因为你们要出国常驻,为了国家,离开家人,常年在外,我们在国内要当好你们的后勤部长,好让你们安心在外工作。外交部正抓紧建宿舍给你们安家,很快就会办好幼儿园,正在联系学校让你们的孩子上学。不过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现在咱们开国不久,困难很多,只能尽量把事情办好,而且只能一步一步地去办,不能保证一下子把一切都办好,现在仍然需要我们大家继续做牺牲。”

这段话把大家的心说得暖烘烘的,她们七嘴八舌地表示,几十年都是这么奋斗过来的,大家有精神准备继续克服困难,尽量不给组织找麻烦。

“现在再说说你们一些同志所关心的‘夫人问题’。”邓颖超把话题一转,说,“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她说,抗日战争国共合作开始后,她随恩来参加我党代表团到国统区工作。刚到国统区不久,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要找周夫人。她想了想,我们代表团里没有姓周的女同志,就说:“这里没有周夫人。”把电话挂上了。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她拿起听筒,对方又说要找周夫人。她还是回答:“这里没有周夫人。”对方说她找的就是邓颖超。她这才明白,周夫人就是她自己。

这个故事把培训班的女同胞说得哈哈大笑。

“你们看,如果到国外,要外国人不叫你们‘夫人’,只叫某某大使的爱人,人家会吗?”邓颖超问。

大家面面相觑,她们中谁也没有想过还有这么一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她,无法回答邓颖超问的话。

“人家叫我‘周夫人’或者‘周太太’,我还不是照样当我的共产党员?所以叫什么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我们自己。要你们去当夫人是工作的需要,听说你们有人讲如果只让当夫人,就回部队。你舍得你们那口子一个人常年在老远的外国吗?”

听了邓颖超的话,几位女军人偷偷瞅瞅李惠,心想都是这个李惠挑的头,嚷嚷着要一起造反不当夫人,惹祸了不是?

邓颖超没有再说更多的话,但已经使这些夫人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接着,她给诸位姐妹们提了几条要求,包括:要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给丈夫帮忙补台,不要添乱拆台;要团结周围所有的同志,搞好五湖四海;要做力所能及的工作,不要挑肥拣瘦;要努力学习,学外语,学外交,学外国的好东西。她特别提醒夫人们:“作为大使夫人,可以利用夫人的身份做好多工作呢。不信,将来你们一到使馆就知道了。”

“最后,利用这个机会,我得给你们介绍介绍你们的教员胡济邦同志。”邓颖超说。

“大姐,”李惠站起来抢着说,“别介绍了,我们已经见过面,认识胡教员了。”

“光认识不行,你们大概只知道她现在是外交部的礼宾官和你们的教员,不知道她的历史吧?她可知道你们每一位学员的历史、你们参加革命的时间、你们原来的职务,还知道你们的光荣事绩。可我想,不会有人对你们说济邦的事迹。”

“大姐,请您别说我了。”胡济邦说,“您太忙,见一次大家不容易,给大家多讲讲关于外交工作的事情吧。”

“这些由你教员去讲,我没有你知道得多,代替不了你。”邓颖超说,“济邦同志和她的先生可不寻常。我习惯在有些场合用‘先生’而不用‘爱人’这个词,你们今后也会习惯这个称呼的。”

联合国副秘书长毕季龙、胡济邦夫妇。

邓颖超说:“胡济邦和她的丈夫毕季龙出身富有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背叛了出身的阶级,参加了我们的革命队伍,入了党,但没有公开党员身份,作为地下党员被组织派到外国工作好长时间,当过记者,当过旧中国驻外大使馆的外交官,所以他们懂外交、外语好。济邦不只是会英语,还会几种其他外语。他们有在国外工作和生活的经验,是我们党内十分难得的人才。现在我们建国了,要搞外交了,他们这样的同志成为我们的宝贝。你们到哪里找这样的好老师啊!所以希望你们利用短短的时间,好好向胡老师学习。”

胡济邦在斯大林格勒前线。

邓颖超的介绍赢得了学员们的一阵热烈掌声,这掌声既是送给邓颖超的,更是送给胡济邦的。十位女军人对胡济邦肃然起敬,原来她们的老师竟是这样了不起的人!

“最后说一句,你们那口子要是在国外欺负你们了,给我写信,我替你们出气。”

谈话在哄堂大笑中结束,掌声持续了好长时间。夫人们简直不希望邓大姐走。好几位眼里含着泪花,恋恋不舍把大姐送到室外。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一路顺风。胡济邦按教学计划,一课一课给学员们上课,还请来了部里和社会上的女外交官、著名学者给学员讲课。女学员们听得津津有味,学得认认真真。

不光是讲,还要她们实践,包括化妆、烫发、穿旗袍、学跳交际舞、穿高跟鞋走路、用刀叉吃西餐等等,要她们干什么,她们就老老实实干什么。

胡济邦为她们每个人设计了适合她们脸型的发式,还对她们穿什么服装适合自己的体型与肤色提出了建议。有些事例,如拿刀叉用西餐、穿高跟鞋走路、跳交际舞,也确实使她们难受,太难为她们了,但她们都硬着头皮去做去练。只要说一声“这是工作需要”,她们就二话不说地去执行。

对李惠来说,她学东西要比其他女兵都容易,她出身于农村比较富有并在城里有生意的那种家庭,具有高中文化程度,聪明且悟性高。对此,胡济邦看在眼里,特别是学交际舞,不但一学就会,而且舞姿优美,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胡济邦发现李惠好像对穿高跟鞋有些特别不愿意,脸上总是显得勉强、为难,甚至反感。

这天下午,胡济邦看到李惠脸色特别不好,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她计划下班后去看看李惠。

“李惠同志,在吗?”晚饭后,胡济邦来到招待所梁烁、李惠住的房间,敲敲门问道。

“在,在……”李惠一听是胡老师的声音,忙在屋里大声回答,并拄着一个棍子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迎接。

胡济邦看到这般情景大为吃惊,忙上来扶李惠。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李惠感激地说。

“这是怎么了?”胡济邦不解地问。

“快坐下,我来给您泡茶。”李惠边说边去泡茶。

“哎呀,这是哪位贵客啊?哈哈哈……”梁烁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

胡济邦听到来人的声音竟是那么洪亮,个子不高的她抬头看看这位身着整洁呢子军衣的大汉,威风凛凛,浓眉大眼,满脸洋溢着亲切笑容,胡子刮得虽然干干净净,但那黑底子还是看到出来的。她想这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和将要上任的大使梁烁。

“我是梁烁,请坐请坐!”梁烁不等胡济邦开口就自我介绍说,并伸出手来。

“梁将军,梁大使,您好!我是胡济邦。”胡济邦也赶忙伸出手来同他握手。

“叫我老梁好了。听李惠说过,您好生了得。好好教教我们吧!”

当两人松开手后,胡济邦不停地用左手揉被梁烁握得生痛的右手。梁烁赶紧扶李惠坐下,然后去泡茶。胡济邦分明看出,这时的梁烁对李惠是那么柔情,几乎是轻轻抱着妻子把她放到椅子上的,似乎生怕再疼着她。

“胡老师,请原谅了。李惠这只脚战争中受过伤,她练穿高跟鞋时一崴,旧伤发作了,影响了您的教学,您别介意。”梁烁如同打一梭子冲锋枪那样说道。

“老梁,你……”李惠见梁烁向老师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大为恼火,情急之下本想骂他一声“你这家伙”,突然感到这太不文明,也是对老师的不敬,就改口说,“你这个人,胡说什么!一点小伤,毫不碍事,过几天就好。”

胡济邦这才明白,李惠下午的表情是脚痛引起的,误会了她,很后悔自己粗心,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想,李惠这位女军人真不简单。

“二位但请放心,在下已有主意,我替李惠想了一个办法。李惠一定要穿高跟鞋,要不然就没有别人漂亮了,不是说高跟鞋能那个什么,使女人显出线条美吗,我的爱人,不,我的夫人,哪能输给别人!但她的鞋跟要比别的女同胞矮一些,这跟儿不能太细,要粗要宽,这样就稳多了,不会崴脚。你们以为如何?如果找不到这样的高跟鞋,我可以给她做一对合适的高跟安装到鞋上,这事我有办法解决。”

这次梁烁不是打冲锋枪,而是打步枪点击,有板有眼地清清楚楚地给二位说个明白。他害怕说快了带着老家的口音,使胡老师听不清。

两位女士听了将军大使此番高见,相视嘎嘎笑个不止。李惠笑的是“亏你老梁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胡济邦笑的是这位平易近人的将军大使真幽默,能讲笑话。其实梁烁除了会打仗,还有许多本领,会开车、会修机器、会修表、会木匠活等等,他是农村出身,种过田,给木匠当过徒弟,在城里打过工,当过煤矿工人,在表店当过学徒,所以他真可以为自己的夫人设计和造出适合她的高跟鞋。

总共三周的培训班结束了。“什么培训班?名副其实的短训班。”胡济邦想。但这位教员把夫人们一个一个调教得有模有样,部队上带来的悍气、多年在农村带来的土气都大为改观,换之而来的是文雅、大方、有气质,使夫人们的颜值成为升级版,越发显示出东方女性的内在和外在之美。出国后她们都表现优秀,为新中国的外交作出了不俗的贡献。

胡济邦在心里为她们的学习成绩打了一下分数,最少的也有六七十分吧,多数可打八十来分,李惠可以打九十分以上。

回想培训经过,胡济邦感到艰难辛苦,对夫人们软不得硬不得,要她们口服心服不容易,但经她使尽浑身解数,最终很好地完成了她的教学任务,夫人们很好地完成了学习任务,其结果使大家都很愉快,上级也很满意。

胡济邦与夫人们是不同类型、差别很大的女性,但在教与学中,双方都表现出了为新中国外交成功而忠诚克己、不怕困难、孜孜以求、坚定自信的精神。

首批中国大使的夫人们都忘不了她们的胡老师,胡济邦也深深记住了这些军队来的夫人们,她们都为共同完成了这个光荣任务而自豪,都从对方身上学到了很可贵的品质。后来夫人们对亲朋好友常常乐道这段培训班的生活,不少回忆录、传记都记载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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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寒江雪 更新时间:2025-03-22 关键字:历史  理论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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