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普世价值及其他

吴  铭

　　传统文化，孔孟之道，是当今的显学，引得无数学者前赴后继。比如，某女名贯中华，风云一时，被誉为“女孔子”，要不是在北大被赶下台，恐怕已经发展演变成著名传统文化大家或者大师了。当然，也有其他传统文化大师，我就不便提其名字了。　　

　　普世价值派，大理论家更多，他们是极其希望中国拥抱他们嘴巴里的“现代文明”的，已经出版了很多很多专著。他们以前曾经抱怨中国“文化负担太重”的，最近，他们停止了这么抱怨。所谓现代文明，实质就是美国指导中国搞的那一套，什么普世价值之类，他们说，那是人类文明最高级的发展成果，不要就是背弃了人类文明、必然走投无路的。只不过，共产党说了，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对普世价值很不客气。所以，普世价值派大学者们才换了一种说法，把自己心仪的、美国人指导的那套东西美其名曰“现代文明”，他们还有他们的弟子，老男老女，天天这么讲，弄得我这类不喜欢读书的人，也知道了。　　

　　还有一类人，也应该提一下，比如李某河之类。她们专门研究狗都会的那些技巧，成了著名性学家，就是旧社会专门替老鸨们看门护院、搞宣传、作广告、管理性奴的主儿，这样的人不就是传说中的“龟奴”吗?还有中央党校的蔡某霞教授、周某金教授、黑龙江的律师兼全国人大美女代表迟某生女士，都是新时代的龟奴开拓者、新型皮条客。他们居然成了专家学者，到社会科学院、中央党校成了教授或者人大代表之类。我想，李蔡迟周等新时代的人物，听到我这样评价她，是很高兴的，终于让她名副其实了，终于得到肯定了。　　

　　中国共产党最令这些专家学者研究员人大代表讨厌、反感，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69年前，共产党刚一“执政”，居然就把代表先进文化的老鸨、皮条、龟奴给枪毙了、法办了、改造了，只有一小撮跟着常凯申先生去了东海小岛，至今还代表着传统文化的精华。如此，在大陆，这个传统产业一消灭就是几十年，让李周蔡迟诸辈还有她们的大学研究机构几十年发挥不了长处、展示不了她们的专业知识，实在是太可恶了!　　

　　普通人看来，把老鸨、皮条、龟奴和性产业消除，尤如把垃圾从大街上扫干净，但在专家学者看来，这却导致大街上就没有那么丰富多彩了，没有传统文化味道了。而李蔡周迟等专家学者和他们的院校，为了使大街上更有传统文化特色更加丰富多彩，又把这些垃圾请回来，作为装饰物。所以说，李蔡周迟等男男女女，是第一批尝试用垃圾妆扮中国特色的文化精英，称作第一批吃垃圾的人，也未尝不可。这个荣誉一定要给他们，以彰显他们的勇气。中国人一定要记住他们的名字，不能埋没她们的历史功勋。

　　北京师范大学的女孔子、美女教授宣传传统文化，谈孔说孟论儒家，讲来讲去讲到中电央台视，当然是想给中国特色的思想意识添加些新佐料。那孔子、传统文化可是绝对正宗、如假包换的中国制造外加现代包装，虽然有些发霉，但有现代发达的防腐技术，再加上新封面，其实还是面相还是很好的。　　

　　与女孔子等传统文化学者完全不同，普世价值派专家学者的“现代文明”是地地道道正宗美国制造，是从美国超级学术批发市场高价购回的。能够购回这些好东西，还是中国外交史上的一大成就、可喜可贺，和“XXX访美”“XXX旋风”“与国际接轨”“中美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中美国”“救美国就是救中国”“中美关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国际关系”“中美关系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提”“加入WTO”“夫妻论”“新型大国关系”“引进外资”“比较优势”“出口创汇”等等是同一重量级的成就。至今政治家、外交家、大专家们回忆起这些成就来还津津有味呢，显示他们在人类历史上抛头露面，发挥了作用。　　

　　这来自美国的“现代文明”和中华“传统文化”没有一丝关系——难道会有人承认美国先进的发达的“现代文明”从女孔子等学者口里的中华传统文化中得到过营养?不可能吧。“现代文明”充满法国正宗高级香水的味道，很是宜人。当然，内中的胡臭不时也冒出来一股，如果是对“普世价值”的爱好不那么强烈，是能够闻到的。

　　不管怎么说，孔孟之道类的传统文化的味道和普世价值式现代文明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更加是大异其趣，一个是发霉，一个是胡臭;一个通过添加防腐剂达到防腐目的、另一个以撒法国香水方式达到掩臭的目的。总的看，两派人马一个要向东，一个要向西，主张如此迥异、如此对立、如此格格不入，又对自己的文化观念是如此虔诚，按照当代精英永远坚定的献身精神、永远正确从不犯错的行为风格，或者按照主流公知对学术的不懈追求和崇拜的现实情况，两者是要打起来的、打得头破血流，至少也是要争论一番吧?不然，怎么能表明其理论主张就是正确的?究竟是该向东，还是该向西?究竟是该弘扬“传统文化”和拥抱“现代文明”呢?但是，大家可以观察一下，你们谁见过传统文化帮和普世价值派吵过架?一次也没有，一丝也没有。谁要是见过他们的争论，请告诉我，让我也开开眼界。　　

　　不但传统文化、孔孟弟子派不和“现代文明”“普世价值”帮争吵，甚至，这两大江湖帮派对龟奴老鸨也不感兴趣，他们奉行“井水不犯河水”的江湖道义，谁也不会去招惹老鸨龟奴派。按说，按照传统文化的基本说法，至少国学大家、孔孟门徒们是就该对李某河们大骂一通的，比如“有伤风化”“有辱丝文”“伤风败俗”“礼法不容”之类，这样才像个卫道士嘛，当年朱晦庵公就是这么做的。历朝历代的大贤们，虽然肚子里装的什么不好说，至少嘴巴里是要讲讲“仁义道德”的。可是，传统文化帮从来不关心什么龟奴事，好像看不见、听不着似的，或者他们根本不存在，你们讲性解放、讲性产业规模化、合法化什么的，爱怎么讲就怎么讲，我不管。普世价值帮呢?“现代文明”，难道不是正宗的美国货、基督教清教徒的东西吗?你们应该是十分反感老鸨、龟奴、皮条之类东西的，如果真诚地相信“现代文明”“清教徒”之类的东西，即便不敢骂老鸨、龟奴这些强势集团，不敢碰他们的“企业家精神”，至少也应该装模作样地把“性工作者”大骂一通吧。不，他们都不做这种不文明的事，大家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和谐得令人疑惑、令人发懵、令人拍案惊奇。你真得佩服人家的“包容”性、胸怀大度如弥勒佛一般，让人免不了要怀疑：你们三者是不是一伙的?　　

　　传统文化也好，普世价值也好，性学家也罢，大家都属于主流知识分子，是社会贤达、社会中坚，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伤了情面。

　　由这三伙人构成的主流学术界、舆论界、知识界、教育界，对无产阶级、阶级斗争、人民民主专政是十分反感的，即使有些人不敢破口大骂，腹诽、鄙视、憎恶总是少不了的，私底下搞些小骂也是正常现象，早就见怪不怪了。按说，你们那么喜欢强调“兼容包并”，怎么就不能“包容”一下马列主义呢?你们三拨人之间，不就相互包容得很好吗?

　　但是，没办法，新中国又是靠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建立的，不是靠“现代文明”“普世价值”或者“儒家文化”指导建立的;毛泽东思想又不能从宪法和党章中删除，尤其不能从普通群众心目中删除，即便淡化了，却也不敢把所谓的儒家思想传统文化或者“现代文明”弄进宪法党章，当然更弄不到普通群众心中;毛主席的确是新中国的领袖，他领导的那一代工农兵的确又是新中国的创建者，每一寸领土、每一寸领海、每一个企业，无处不撒着他们的鲜血和汗水。虽然有了几十年如一日不懈努力地歪曲抹黑淡化毛主席和共产党，但是，共产党毛主席的确创立了这个国家，还清理了孔家店、打败了美国鬼子，连同中国对美国所谓文化之类东西的崇拜都一并从中国消去了，这个事实却抹不掉，影响也消除不了。　　

　　所以，各路各派的文化大师们使出浑身解数，既然抹黑共产党毛主席的努力不奏效，似乎完全是在帮倒忙，也有些“投鼠忌器”，那边缘化、替代化、轻薄化、虚无化行不行?找个什么东西取而代之行不行?

　　于是，大家分头找替代品，搅尽脑汁、挖空心思，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垃圾、狗屎也算数。传统文化帮找到了孔子，找到了弘扬传统文化，他们说这是中华文明、华汉文明、华夏文明、他们的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并亲自充当传教士;性学家等人找到了老鸨，要性产业合法化、规模化，并亲自做了龟奴、皮条;普世价值帮从西方市场找到了“现代文明”，亲自扮作天使安琪儿，拿起小弓箭到处射。大家虽然殊途，但却同归，不但不发生争吵，甚至还可以相互支援至少是声援，再至少不互相拆台，尽管大家的主张完全相反。

　　所以，普世价值帮和传统文化派甚至龟奴老鸨派，三伙人都相安无事，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你还觉得奇怪，只能说你对中国公共知识分子不了解。

(201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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