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陶:文学需要焕发浩然正气
在中华民族的发展历史中,“爱国主义”的文学传统源远流长。它以浩然的正气,灿烂的光华,孕育着中华民族的灵魂,推动着中华历史前行的步伐,是人民的宝贵精神财富。
文天祥的《正气歌》写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最深层、最根本、最永恒的是爱国主义。”
爱国主义的浩然正气,于两千多年前的屈原及其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得分明。 世界和平理事会于1953年通过决议,确定屈原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予以纪念。细究屈原为历代人民所崇敬怀念的由来,并非仅因其作品艺术的瑰丽,更因其思想的崇高。这思想,便是来源于他情系民众疾苦,心怀国家命运,将热爱祖国的一腔热血形诸文字的那爱国主义的灵魂!
宋代著名思想家张载,有四句名言流传于世:“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充满“浩然正气”的思想表达。文学,同样是需要的。
鉴照当下文学,一个时期以来,历史虚无主义与颓靡文风的出现,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忧虑。这里说的关注,不只是某个作家个人,如何热爱金钱、如何倾心美女的颓靡以及作品风调的低俗,而是整个文学生态的思想混乱与是非不清。为什么身为“名家”,却为有“资敌”嫌疑的作家辩护?为什么对引人堕落的文学作品“屎尿诗”之类,不加批判反而奖饰有加?如此等等,怎不令人抚膺三叹而深思?
单说颓靡吧,有的作品,以模仿《金瓶梅》为尚而被推崇,便是典型的一例。这样的作品,以挖掘“人性”为由头,描写色情,展露丑恶,业界人士为之吹捧者,则以所谓 “复杂的人性真实”作为理论借口,推波助澜,大加宣扬。何所为然?殊难理解!
文艺写“人性”,这是没有问题的。但“人性”的含义是多方面的,并非仅是“男女之性”。杀身成仁是“人性”,报国牺牲是“人性”,洁身自律是“人性”,胸怀道义,嫉恶如仇也是“人性”。而我们有的作家,为什么偏偏总是盯在“男女之性”上津津有味呢?崇拜《金瓶梅》,于是仿效之,追模之,以此浪博名著遗韵,以之为高。其实,这种心态,无论是写作者还是吹捧者,如果不是别有用意,借端发挥,便是纯属误断、误导!
作家置身于今日而写“金瓶梅”,自由是有的,但理当受到质疑与批评。因为今日之中国,已与五百年前明朝末年的《金瓶梅》时代,大不相同。明朝末年,“是社会风气最黑暗、最污浊、最腐朽的时代。”(吴小如:《我对<金瓶梅>及其研究的几点看法》,《金瓶梅论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23页。)作为反映那个行将崩溃的“世纪末”的社会人情,《金瓶梅》称得上是深刻的现实主义之作。而今日中国,则是一个为世界所公认的如日东升、迅速崛起的东方大国。显然,“金瓶梅”的情景,是与今日的社会环境极不吻合的。文学艺术,模仿之作,已是等而下之,倘若画虎不成,徒袭皮毛,泛滥色情,陷于低俗,讽喻失据,玷污人心,如此之作,即便一时洛阳纸贵,终非益世钟鼎之音。岂可不惜公器资源,大加奖饰?
文学小说的内容,无论是写现实还是写历史,都是包含了作者对所处时代的思考,是有着深深的时代烙印的。一部作品,语言艺术可以多种多样,唯思想倾向不能与时代精神相悖。否则,其文学价值便要大打折扣,其现实意义更是值得怀疑。
走笔至此,我想起了屈原说的那句话:“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泽”,即“臭”字,恶垢之意。据姜亮夫《屈原赋今译》注释。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在芳洁与恶垢混杂的时候,作家需要坚定地保持自己的操守,不戚戚于一己之私,不营营于苟且之薮,而要心牵人生福祉,胸怀万里江山。这便是屈原的人品与文品流传至今千古不朽的原因,也应当是我们今天学习的榜样。弘扬善美,屏除丑恶,这样的文学理念,应当是没有争议的。但我们有的作家,却嗜丑恶如甘饴,写性事而成癖,并声言:“性是艺术”!甚至认为,只有这样的文学,才能发挥文学的批判功能,才是伟大的作品。是这样吗?我们的文学理论家,为何不展开争鸣讨论一番?
文学是属于全人类的,但首先是属于作家的祖国和人民的。今天的文学观,已经与古代不同,不再把文学认同是“雕虫小技”,也不是个人娱乐的工具。当今文学,是关乎“治国兴邦”革命大业的一部分,是滋养人生精神的无形的催熟剂。因此,文学不能颓靡,文学不能堕落。她需要与时代共鸣,焕发出中华民族的浩然正气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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