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之:拷问媒体倾向——有感于古巴和尼泊尔报道的视角
拷问媒体倾向——有感于古巴和尼泊尔报道的视角
近日,央视新闻频道忽然引人注目地报道古巴“起步改革”。看了报道,获得两个突出印象:一是原来在古巴极为落后,我们这里司空见惯的手机等家电,在那里还是奢侈品,幸亏改革,才得以放开搞活。二是后菲德尔时代,古巴改革要起步了,尽管是“小步舞”,还是令人兴奋——让我们为古巴的改革欢呼吧!
这是与西方主流媒体的口径“接轨”一致。“南方”报系的口气更为欣然:
“一场发生在卡斯特罗身后的古巴改革,就从这里开始了。悄然而至的剧变将这个被誉为“加勒比海上社会主义明灯”的国度一步步推向了世界媒体的聚光灯前。”
社会主义历史终结,资本主义全球化势不可挡,蕞尔小国,坚守的话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我们的步子还得再大一点。
能够“巨变”当然更好。不过,但愿古巴最好不要“变”成血汗工厂,包身工与黑窑奴工遍地,最好不要变成“外资并购”的天下。
在看中国较为严肃的学者笔下也不是如此情绪化:
“苏东剧变以后,古巴正常的政治、经济建设受到严重冲击和影响,加上美国对古巴进行经济封锁,使古巴陷入了自1959年革命以来最困难的境地,不得不宣布进入“和平年代的特殊时期”。古巴共产党根据形势的变化,改变了过去主要依靠苏联和东欧国家的援助来实现工业化的发展战略,提出了主要依靠自力更生来保证生存和发展的新战略。古巴自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推行改革政策,并从1993年起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阶段。”
“古巴领导人认为可以利用‘市场因素’发展经济,而非完全实行市场经济;同时强调公平和平均,并没有像中国改革开放之初提出“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
不久忽见《参考消息》摘发的西班牙《起义报》对同一事件的报道则大异其趣。
在拉美国家遭受新自由主义荼毒几乎变成“第四世界”的时候,古巴经济克服困难后一枝独秀。古巴作为美国肘腋之下一直遭受野蛮封锁无法“开放”的社会主义孤岛,真不容易。他们取得的辉煌成果,许多与我们相比许多极有针对性的借鉴意义,长期以来我们的媒体却一直是讳莫如深。如今怎么对“手机”发生强烈兴趣了?
下面的一则古巴见闻,看看人家是怎样“执政为民”的吧:
古巴见闻!让人震撼!!
随全国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委代表团在古巴逗留5天,其间的见闻感受,颇耐人寻味。
破旧政府大楼与先进社区医院
我们住在名叫“小湖区”的国宾馆,相当于北京的钓鱼台国宾馆。那里植物茂密,繁花似锦。湖中很多水鸟,在盛开的睡莲中游弋;相貌奇特的火烈鸟,成群穿梭在椰树林中。
这个国宾馆为巴蒂斯塔统治时期(1933~1958年)一位权贵的别墅,建筑很别致。但内部设施却简陋得令人吃惊:一楼大厅尚凑合,几张沙发,围着一台彩电;楼上的卧室竟没有电视、电话,空调是窗式的,开起来轰轰作响;卫生间更为原始,洗脸池小得无处放自备的盥洗用具。推开隔壁陈章良的门,只见他躺在床上发愣。“你这屋还多一个衣柜呢!”我说。当我伸手拉柜门时,门板居然掉下来砸在头上,原来这是一个老胶合板柜。我俩慌忙用柜中一个黑塑料衣架,将两扇柜门好歹攒在一起。
一楼有个明亮的餐厅,长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着整洁的餐具,另侧为厨房,有几位女服务员,负责我们的饮食。她们态度极为亲切友好,至于餐桌上的内容,5天几乎一样:面包、土豆汤、米饭和一些烤鸡。对于厌烦山珍海味、繁琐宴会的我来讲,实在是又节省时间,又便于控制体重。每次正餐后,每人还能得到一根雪茄。古巴雪茄,闻名全球,实为难得的纪念品。
首日我们拜会古巴卫生部长拉格尔,奇怪的是会见被安排在我们住所的一楼大厅中进行。拉格尔是骨科专家,20世纪50年代就随卡斯特罗上山打游击,胜利后一直负责党的外联工作,是政治局委员。由于政府重视卫生工作,让他回原专业抓卫生。这位部长清癯的脸上刻满风霜,两眼炯炯有神。他介绍了古巴卫生服务体系近况,说近10年来,古巴在美国封锁下,经济虽然困难,但每年仍拿出占国内生产总值(GDP)近9%的预算用于公共卫生事业。
会见后从使馆陪同人员处得知,古巴卫生部大楼的设施过于陈旧简陋,所以才把会见地点移到我们住处。我们的住所已简陋得超出想像,政府办公楼能是什么样子呢?
次日,我们访问了古巴全国人大的教科文委员会办公室。那是一座简易的二层楼,楼梯狭小得难以两人并行。上面一个接待室,除粗糙的桌椅外,一无所有。其后又访问了教育部,那是座十几层的大厦,年久失修,斑驳陆离。电梯十分落后,会议室中的桌椅同大楼一样陈旧。会谈完毕要去洗手间,主人显得有些紧张,原来这层楼的洗手间已被锁上了。又领我们下到五楼,进入厕所才发现,各种便具和水管,几乎锈蚀到难以维系的程度。据教育部长介绍,古巴十分重视教育,每年投入教育的经费,占GDP的11%,卫生经费也占近9%,而这两个部机关却如此寒伧,这钱都到哪儿去了?
当我们参观完古巴的基层医院、学校及研究所后,才发现这钱的去处。古巴1000多万人口,拥有6.9万名医生,8.2万张病床;每千人拥有6.2名医生,7.9张病床,婴儿死亡率仅为6.9%,人均寿命75岁。这些数字在世界上也是名列上游的。
此后,我们参观了哈瓦那一个基层社区医院,不仅建筑漂亮,医疗设施也十分齐备新颖,同政府办公设施形成强烈反差。古巴全国不分城乡,全民终身公费医疗。小病到社区医院,大病到中心医院,治疗和医药等全部免费;若需住院,连伙食也免费。
古巴学校设施和我国城市中学差不多。但古巴全国适龄儿童入学率达100%,在完成6年小学教育后,99%的学生可接受中等教育。不仅免缴一切学杂费,连校服也是国家免费发送的。1959年古巴建国前的文盲率为90%,仅有3所大学,而现已发展到63所,正在实施高等教育普及计划。
看到这些,我对那些破旧的政府大楼肃然起敬。好钢用在刀刃上,巨大的教育与卫生拨款,全都用于实处,真是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虽然古巴经济困难,财政拮据,但其投资都优先用于人的发展。卫生是人一生体格健康发展的保障;教育是人一生思想知识素质发展的保障。把财政预算主要用于这两项,实在是明智之举。现在我国倡导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但对于卫生与教育投入占GDP的比例,同古巴实在无法相比,再看各地各级政府建筑设施之豪华,令人深思。优先投资于人,投资于人的发展,看来是个必须重视的战略目标。
“官本位”弱化
受美国长期封锁,加上缺少市场经济的活力,古巴经济依然踯躅不前。温饱虽早已解决,但商品仍不丰富,许多生活品仍凭证供应。城市中很少见到新建筑,工地也很少。哈瓦那的老城建于1776年,有许多雄伟多姿的西班牙古典建筑,因此而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现在虽开放供游人参观,但仍缺少维修。可是古巴人的生活却显得十分悠闲、快乐。人们贫富差距很小,每周五天工作,生活节奏缓慢,似乎十分闲散。街道上小汽车也川流不息,但大多为旧车,据说古巴人修车的本领特大,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苏制伏尔加等旧车,仍在街上行驶。常见不少人在路口举手招车,古巴人习惯于有空位就捎人。政府公务车若有空位,还必须捎人。可见社会和谐、治安稳定之一斑。
不仅政府建筑设施陈旧简陋,干部生活也同样俭朴。即使部长也住在普通的居民公寓楼中,每户也就100多平米。听说新上任的外交部长,尚未分到住房,仍住在岳父家里。我们见过3位政治局委员,都十分俭朴,从未发现警卫随从之类,更见不到前呼后拥的现象。除卫生部长外,我们还拜会了著名芬莱研究所所长坎帕女士,她既是国际知名的生物技术专家,也是政治局委员,待人十分和蔼,完全是学者气质。在她主持下,古巴的生物技术从上世纪60年代起步,到80年代就很具规模,一些成果已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现在古巴的干扰素与某些疫苗等制药产业,达到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标准,不仅在南美市场占主导地位,在欧亚市场中也有一定份额。
会见免不了宴请。一般的宴请主宾各坐长桌一侧,上菜时首先送给第一主宾,但再下来可就不按顺序了。虽然座席是按双方的官职大小排序的,但上菜次序却是女士优先,无论随员还是翻译,凡女士皆先上,男士则在其后。此次访问给我的感觉是,“官本位”在古巴已被深深弱化,他们的上下级间、干群间,皆充满平等的同志关系。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古巴几十年来,能在美国鼻子底下生存发展的原因之一。经济上收入差距不大,干部清廉不搞特权,再加上较完善的教育与卫生等社会福利,使整个社会较和谐稳定。在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社会动荡不定的拉丁美洲,古巴算得上一颗耀眼的明星。
奥运圣火传递风波,太多东西引人深思。西方世界的政要和主流媒体,或赤膊上阵或阴险狡猾,大多都站在藏独分裂势力一般,跟我们过不去。朝鲜的情况令人眼睛一亮:
一诺千金:朝鲜平壤果然让世界惊叹
作者:漫步长安街
4月28日 ,奥运圣火来到朝鲜首都平壤传递,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内阁总理金英日分别出席火炬传递的起跑仪式和庆典活动,40万朝鲜市民载歌载舞,夹道欢迎圣火,其规模之大,规格之高,场面之喜热烈世所罕见。朝鲜人民以实际行动兑现了让“世界惊叹”的承诺!
尤其让人感动的是,在平壤没有看到圣火在西方国家传递时数以千计的警察,“偶尔有几名警察,也是站在街道两旁,显得无事可做”;也没有看到肆无忌惮的破坏捣乱分子,有的只是“跳集体舞”的男女青年、“表演跆拳道和各种民族游戏” 的孩子们、“吹响欢乐的歌曲” 的女子管乐队,和“随着锣鼓翩翩起舞”的老年妇女。人们载歌载舞,尽情地享受着奥运圣火传递带来的激情和喜悦。
朝鲜这种欢迎奥运圣火的盛大仪式,不是出于政治目的,而是出于对体育的热爱,对奥林匹克精神的尊重。“奥运火炬接力是奥运会的第一项重要活动,对于普及奥林匹克理念和精神,唤起人民的广泛重视具有重要意义。朝鲜方面高度重视此次奥运火炬在平壤的传递。” 朝鲜奥委会新任主席朴学先的话道出了这次奥运圣火顺利传递的奥秘所在。
可以想见的是,一贯对朝鲜抱有偏见的西方某些政客和媒体必定会寻找蛛丝马迹,对朝鲜平壤盛装迎接圣火传递进行抨击,但是,这种偏见和无知只会给自己带来羞辱。
平壤,好样的,你为奥运圣火添了彩,为维护奥林匹克精神争了光!奥运圣火感激你!中国人民感谢你!
对比反差太大,我们的亲疏远近也对比鲜明。主动亲善寄托幻想的,却被人涮了。
再如尼泊尔,尼共毛派反帝反封建斗争艰苦卓绝,就像我们土地革命时代五次反“围剿”处境一样,我们居然面向西方媒体辩白:尼共的“毛泽东旗帜”是冒牌,迫不及待地划清界线。如今,人家已经曙光在望了,以后怎么办?
分清敌友是首要问题,“转型”之后,亲疏也许正该易位。不过,亲疏也不能单恋,一厢情愿也会事与愿违。戈尔巴乔夫主动解散华约,够亲善了;然而换来的却是北约不断东扩,现在又遭遇 “颜色革命” 了。俄罗斯早已“姓资”了,但普京却清醒得多。群众爱国热情,是要培养建设的,那叫“软实力”,不能一味约禁,自毁长城。美国人仇视颠覆旗帜鲜明支持藏独疆独,咄咄逼人从来也为含糊过,我们却老是害怕“友邦惊诧”,大话都不敢说,这样“韬光养晦”是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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