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劲松:资本主义“新闻自由”和撒谎自由
美总统奥巴马5月1日就“世界新闻自由日”发表声明,在涉华部分对中国予以指责,似乎美国是新闻自由典范似的。在1987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时,我写了几篇揭露西方“民主”、“自由”的文章,其中一篇是揭露西方“新闻自由”的。现将其做了些文字修改后贴出。
资本主义“新闻自由”和撒谎自由
叶劲松
西方的资产阶级宣传家证明西方“民主”、“自由”的一个重要论据,是西方有“新闻自由”。按照他们的说法,好像各种观点都能通过自由地使用社会上的报刊、电台、电视台等传播媒介机构来表现似的。
但是,对现代资本主义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现代资本主义的特点是垄断,自由竞争已经是那遥远的过去。而资本在传播媒介行业的垄断程度,远胜于资本在工业和银行业的垄断程度。即在西方资本主义,自由使用传媒设施来实现“新闻自由”,是早已死亡,并且比自由竞争死亡得更彻底。
美国资产阶级学者代伊写道:“在美国,控制消息流通的人属于全国最有权势的人……对电视这种传播工具是高度集中的。三家私营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全国广播公司和美国广播公司)决定了人们能够看到和听到什么消息;它们为700家地方电视台提供节目,其数量占全部新闻和娱乐节目的90%。全国1748家每天出版的报纸,多数是从美联社和(或)合众国际社获得新闻” (代伊《谁掌管美国——里根年代》世界知识出版社1985.178)。媒体消息流通垄断程度如此之高,以至代伊说,全国性“新闻本身还是位于新闻业最高层的一小撮核心人物生产出来的” (《谁掌管美国——里根年代》162)。由于美国传播媒介行业与工业、商业、金融业一样,早已企业化,各传播媒介公司的老板与工业、商业、金融业的老板一样,都属于资本家。所以代伊指出的美国新闻业垄断,实质是资本对美国新闻业的垄断。
著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曾指出资本对美国新闻业垄断的阶级后果。爱因斯坦在1948年10月回答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切尼记录报》的提问表时,曾对美国的新闻机构表示出悲观的看法。“握有经济和政治权力的那些人”,他写道,“拥有制造为他们自己的阶级利益服务的舆论的手段”。(〔苏〕佩特鲁森科《垄断报刊》新华出版社1981.64)
在美国,真正能享受“新闻自由”的是三大广播公司、两大通讯社、几大报系的老板们,以及与这些传媒集团有关系工业、商业、金融业公司大老板们。他们自由地“控制消息流通”,由他们的阶级利益、意识形态来自由地决定两亿多美国人“能够看到和听到”全国和全世界的什么消息。
工业、商业、金融业公司与传播媒介业有什么关系呢?它们可以是相互拥有对方股份关系、资金借贷关系、互派人事关系。这些关系使传播媒介企业与工业、商业、金融业公司抱在一起。除此之外,可以使他们紧密联系的还一个重要关系——广告关系。
据有关资料,美国报纸业利润的3╱4来自广告收入。在70年代初,“美国每年的电视广告收入总额可达50亿美元”,而“美国电视业85%的广告费收入来源于100家大公司”。因此,这些大公司购买哪家广播电视公司的电视广告时间,对这些广播电视公司的生存、兴衰有相当大的影响。如果某广播电视公司要想让某些大公司的产品在自己的广播电视上经常做广告,平时就应在舆论宣传上为这些大公司服务(当然,对报纸也是这样)。因此“加利福尼亚大学赫伯特.席勒教授写道,广告是垄断企业手中,特别是在跨国公司手中的一种操纵舆论的重要工具” ( 《垄断报刊》121)。耶鲁大学校长K.布鲁斯也明白地说,购买电视广告时间的公司可为电视网定下宣传基调。前美国联邦通讯委员会委员尼.约翰逊也承认,“正是这100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和电视网的老板们,通过电视屏幕来共同决定人们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垄断报刊》96)。这样,新闻机构就成了垄断资本的忠实喉舌。
如果某个大公司的工人举行反对该公司老板剥削的罢工,那么与该公司有广告关系或其它关系的广播电视台和报刊,就必然不惜时间,以最激烈的方式对罢工进行围攻,向电视观众、电台听众和报刊读者列数工会的“专横”、罢工的“罪恶”。而工人们在任何时候也不能享有通过报刊、电台和电视上发表意见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也不可能用报刊、电台和电视向人们解释工人罢工的真正原因。因此,资产阶级能享有通过媒体为自己辩护并攻击工人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而工人们却不享有通过媒体为自己辩护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这尤如代伊所说:“关于我们的社会,我们确实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会有任何人听吗?如果我们不掌握新闻工具,就不会有人听。” (《谁掌管美国——里根年代》173)
1984年英国煤矿大罢工结束后,英国工党一左翼成员就曾说,英国煤矿工会“没有有效的舆论工具在人民中间宣传我们的观点。除了一张NUN月报外,没有任何新闻媒介。另一方面,我们始终处于报界的围攻中”。工人们“始终处于报界的围攻中”,说明新闻媒介为资本控制后,新闻媒介是资本攻击工人运动的舆论工具,资本通过这工具,能充分行使攻击工人斗争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权利。工人们却根本不能通过社会上的报刊、电台、电视台等传播媒介机构,来行使 “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权利。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像马克.吐温所说:真理尚未起程,谎言已经传遍半个世界。到处都充斥着关于煤矿工会“不讲理”和罢工工人“暴行”之类的“客观”的媒体报道。
为占人口极少数的资产阶级服务的媒体,只有采取粉饰资本行为,歪曲工人阶级的做法来为资产阶级服务。它们还把它们这种做法叫做“客观”报道。
美国电视评论员埃.塞瓦赖曾就美国的“客观”报道评论说:“所谓客观这种死板的公式……为谎言提供了和真理一样的声望和影响,把蠢人的影响提高到了聪明人的影响的水平,把无知提高到了学识渊博的水平,把邪恶提高到了善良的水平” (《垄断报刊》133)。代伊也写道:“新闻报道中的偏见……是出于要给新闻进行‘注射’以加强效果的需要……为了抓住已经感到厌烦的观众,就必须挑选包括有动人心弦的花言巧语、惊人事件、戏剧性冲突和夸大其词的陈腔滥调的新闻” (《谁掌管美国——里根年代》170~171)。美国教授乔凯斯曾说:“故意歪曲事实正在成为宣传家的活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国人戴维森写道:“我们社会的宣传,就是借助说谎,有倾向地讲述事实,玩弄手腕,以达到使人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难怪美国流行这样一种说法:报刊、广播电视不是外科医生,他的手术刀没经过消毒。
使用“有毒的手术刀”也是“新闻自由”,是那些掌握新机构的巨富毒化人们意识、搞乱人们思想的“自由”,是为了追逐利润的目的,或出于对工人运动仇恨而传播谎言的“自由”。
当然,并不是说西方新闻机构传播的消息全是谎言,他们在认为需要的时候就传播谎言。美国宣传部门的一些骨干和领导人就公开宣称新闻机构说谎的合法性。阿瑟.西尔威斯特在任五角大楼首席情报官时,就宣称政府有“用谎言来拯救自己的固有权利”。他的继任者菲尔.古尔丁在卸任后承认,他任职四年中“曾多次哄骗美国人民和给他们提供不符合事实的消息” (《垄断报刊》123)。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外交记者马文.卡尔布宣称:“撒谎是联邦政府防卫机构的一个合法的组成部分,当记者认为撒谎符合国家利益,他就会去报道谎言” (《垄断报刊》123~124)。
1986年,在世界广为流传美国将再次轰炸利比亚的消息,后来这消息被揭露是美国政府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并轰动一时。美国官方的解释是,通过媒体散布假消息是美国对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进行心理战的需要,是美国利益的需要。而当初美国政府官员就伊朗门事件的很多说明,也被其后的调查证明是谎言。
美国著名学者和政论作家戴维.怀斯于1971年在国会举办的“新闻自由”听证会上说:“美国从来没有被告知事实的真相……我们现在已经建立起一种使撒谎成为惯常行为的体系” (《垄断报刊》124)。怀斯这段话的前部分可能是过头了,但仔细想来,在涉及利益根本对立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关系、关于资本主义性质等事情上,怀斯的话则完全正确。例如,关于资产阶级民主和自由、关于工人罢工、关于削减私有企业税收和削减社会福利开支、关于国有企业及私有化等问题上,资产阶级媒体说谎是必然的。因为那有关剥削阶级狭隘利益的事情真相,是见不得人的,须用谎言来掩盖。
逻辑和生活都证明,当资产阶级力图榨得劳动者更多血汗并保护这剥削制度,而劳动大众为经济利益、民主权利和政治解放而斗争情况下,民主、自由不会是超阶级的,它主要是作为阶级问题和政治问题出现。我们不应忘记列宁的这段教导:“只要阶级还没有消灭,任何关于一般自由和平等的谈论都是欺骗自己,或者是欺骗工人,欺骗全体劳动者和受资本剥削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只要阶级还没有消灭,对于自由和平等的任何议论都应当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哪一个阶级的自由?到底怎样使用这自由?(《列宁全集》第31卷354~3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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